1962年,梁实秋在海外读到了《鲁迅杂文集》,他下了一句评语:“实在难以卒读”,

迷彩猫体育 2024-12-30 21:54:54

1962年,梁实秋在海外读到了《鲁迅杂文集》,他下了一句评语:“实在难以卒读”,“众人盛赞的《狂人日记》,文笔太过晦涩。” 为了进一步支撑自己的看法,梁实秋专门找到文学评论家刘西渭。梁实秋得到了预期的回应,因为刘西渭明确地告诉他说:这篇小说的叙事手法存在不足,即便从浙江方言的角度去考量,也显得过于凌乱。 于是梁实秋便得意了,他断定:鲁迅连基本的叙事都搞不清,实在是差强人意。 实际上,梁实秋本人是个极具阶层意识的人,从他交往的朋友就能看出,他所交往的朋友,几乎清一色的都是上层阶层或知名学者,比如徐志摩等。 正是由于这种阶层意识,鲁迅在北大任教期间,曾就一些文学观点与梁实秋产生分歧,梁实秋便对鲁迅的观点多有排斥。当然,梁实秋排斥鲁迅的观点,也有部分因素是:当时的文学流派众多,各自秉持不同的创作理念和审美标准。梁实秋因坚守自己的文学立场,才对鲁迅的观点不予认同。 但不可否认的是,梁实秋并不像蔡元培那样推崇鲁迅,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是轻视他的。然而梁实秋的态度,并没有阻碍鲁迅继续坚持自己的文学创作和思想传播,也未影响鲁迅在文学界的地位和影响力。 当时,梁实秋在北大的薪资是每月200大洋,而鲁迅的薪资是每月30大洋左右,两人的薪资差距近7倍。从某种程度来说,梁实秋对鲁迅的轻视,就如同当下一个月薪15万的人,看不起一个月薪2万的人一样。这似乎也情有可原,只能说鲁迅的出身和早期经历相对普通。 梁实秋自然想不到:有一天,这个在北大默默耕耘的教师,会成为中国现代文学的旗手。他更想不到,鲁迅还会出版一系列杂文集,并且流传至海外被他读到。 梁实秋拿到杂文集时,依旧是带着“不屑一顾”的心态去看待其中的文章。带着这样的心态,自然觉得处处都是瑕疵。 梁实秋未曾料到:自己手中的这本鲁迅杂文集,其实是个盗版。不过,这也难怪,他身处海外,获取正版确实不易。 他在评价《狂人日记》“文笔晦涩”时,显然并不知晓,正版的《鲁迅杂文集》中,鲁迅针对小说的叙事和语言风格等问题,曾有过相关阐述。其大意是:为了深刻揭示封建社会的本质和国民的劣根性,特意采用了这种独特的叙事和语言表达方式。 也就是说:鲁迅深知其作品的风格与众不同,但为了表达深刻的思想内涵,特意选择了这种独特的创作方式。这种“独特”,恰是创新求变,而非“不懂创作”。而他这样做,更体现出鲁迅在文学形式和思想深度之间,坚定地选择了思想深度本身。 也只有这样的鲁迅,他创作出来的作品,从来不存在“空洞无物”,而是常常“一针见血”,每一篇都是犀利的批判,而不是无病呻吟,每一篇都发人深省,具有深远的社会意义。 只能说:梁实秋如此挑剔《狂人日记》,当真是看错了书,同时,也太过于吹毛求疵了。另一方面,这件事也从侧面反映出:梁实秋此人,并不真正理解文学创作的真谛。 那么梁实秋为何不懂真正的文学创作呢?一方面是因为,梁实秋虽然是个散文家、文学评论家,但他在小说创作上的水平,确实有限。这不难理解,很多人文学理论说得头头是道,但就是写不出好的小说作品。梁实秋便是这类人:理论素养尚可,但是实际创作才华欠缺。也正因深知自己的不足,梁实秋才在发现《狂人日记》的问题后,特意找文学评论家刘西渭去求证。 梁实秋的文学创作水平,从他的一篇散文《雅舍》便可略知一二:“到四川来,觉得此地人建造房屋最是经济。火烧过的砖,常常用来做柱子,孤零零的砌起四根砖柱,上面盖上一个木头架子,看上去瘦骨嶙嶙,单薄得可怜;但是顶上铺了瓦,四面编了竹篦墙,墙上敷了泥灰,远远的看过去,没有人能说不像是座房子。我现在住的‘雅舍’正是这样一座典型的房子……” 梁实秋较为知名的一篇散文是《背影》,这篇散文情感真挚,但从文学创作的整体高度来看,其作品水平也较为平常,自是无法与鲁迅的作品相媲美。 明明自己水平不及他人,为何还敢如此批评呢?归根结底,还是阶层意识作祟啊,在阶层意识浓厚的梁实秋眼中:没有留学海外经历,出身普通的鲁迅,必定是比不上自己的。这种偏见导致了梁实秋对鲁迅的“无端贬低”:我一定要竭力证明你“不如我”。 除了梁实秋外,海外文坛并无他人评价鲁迅的作品“如何不佳”,显然,问题不在鲁迅的作品上,而是出在梁实秋的认知里,他的认知存在局限,一直未能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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