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骨肉香唇齿间(三) 那天回到家,父亲正在灶门前烤着冻红的双手。弟弟禁不住高兴地说:“哥,咱爹手气真香,抓住羊骨架了!”“是真的?”我一脸疑惑。娘指了指梁头,我望了一下梁头,果然吊着一只羊头。 接着,煮好了肠肚子和骨架。娘将肠肚子和骨架上撕下来的肉都切在一起,弄了满满一盆子,我和弟弟送给了姥姥和叔叔一些。之后又将羊头煮好了,把肉仔细地撕下来,这已是过完春节,要到元宵节了。一直到过了二月二,娘把羊骨架和羊头骨一起最后煮了一次,在汤里下了些小米,喝了最后一顿“腥”米汤。 那一年的春节,我们能饱餐几顿肉,真是做梦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