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战争爆发前,斯大林很忌惮日本,于是询问朱可夫日军的情况,朱可夫说了一番话后,斯大林便不再担心东线的局势。 1939年9月1日,德国闪击波兰后,二战爆发,虽然苏联短暂置身事外,但是斯大林也很关注欧洲战场的形势,尤其是德国在1940年5月对法国、丹麦和挪威等国家发动的军事进攻,让斯大林担忧德国在击败法国后,会向东对苏联发动进攻。 如果苏德在苏联西线开战的话,还是苏联可以接受的范畴,但是如果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同时向苏联发动进攻,那么,苏联将会面对两线作战的窘境。 在这样的情况下,斯大林在1940年5月,将朱可夫将军叫来,向其询问日本军队的真实战斗力。 朱可夫在前一年的诺门罕战役中给予日军极大的重创,在凯旋莫斯科时,受到举国赞扬,荣获“苏联英雄”称号,扬名远东。 朱可夫的回答是:“同我们在哈拉哈河(应该是指诺门坎事件)作战的日军士兵训练不错,特别是近战。他们守纪律,执行命令坚决,作战顽强,特别是防御战。下级指挥人员受过很好的训练,作战异常顽强,一般不会投降,剖腹自杀时毫不迟疑。军官,特别是中高级军官训练差,主动性差,习惯于墨守成规”。 简单来说,就是日军士兵作战很顽强,但是军官却很垃圾。 很多人认为朱可夫对日军将领的这番评价有失公允,因为日本培养一名军官,尤其是高级军官是费很大劲的,怎么可能是垃圾? 那么,日本是怎么培养军官的呢?想要当日本军官,必须是要接受过严格军事教育的,普通士兵不管打仗如何厉害,都很难成为军官。 所谓严格的军事教育,就是首先读三年的陆军幼年学校,毕业后再通过考试升入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对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想必熟悉一点战争史的同学都十分了解,甚至可以说是“如雷贯耳”,在抗战爆发前,中国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留学生多达1600余人,这些人回国后都投身到军界当中,对中国近代军政产生深远的影响。 比如蔡锷、徐树铮、唐继尧、孙传芳、许崇智、程潜、阎锡山等人都是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当然也有像蒋介石这样,只读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预科军事学校(东京振武学员),也自从是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 尽管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中国留学生,回国后,大多数都成了军阀将领,但是从教学目的来说,陆军士官学校主要培养士官的,士官也就是军队中的基层军事指挥官。 而日本真正培养中高级指挥将领的,则是日本陆军大学,想要考上日本陆军大学,那可是相当困难的,从成绩上来说,报考者必须是陆军士官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从履历上来说,报考者必须拥有两年的从军经历;从级别上来说,报考者必须是中尉以上的军官;从年龄上来说,报考者必须未满30岁。 如此严格的招考条件,放眼整个日本军界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合格,更为吓人的是,在考入陆军大学后,还要学个八年以上才能够毕业。 从以上的日本军事教育体系来看,很大程度上借鉴了普鲁士的经验,以培养专业化的军官为目的,既注重理论培训,也注重实践情况。 相对于日本军官的培养体系,苏联的军官培训则没有这样的系统化,苏联的军队教育比较倾向于全民皆兵的培养模式,除了军校分级较多外,在各步兵师都有军士教导营,一边打仗一边培养士官,有重大表现的话,还可以继续推荐到军校深造。 以朱可夫为例,他是在1915年应征入伍,经过几年的战争磨练,到1923年晋升为骑兵团长,又从部队里考入列宁格勒高等骑兵学校,随后又到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 经过对比我们能够看出日苏两国的军官培训方式,日本比较循规蹈矩,必须是先军校学习,再经过短暂的实战镀金,然后再进行学习,相当于大多数的时间都用在了理论学习上。 朱可夫指挥的诺门罕战役,正是苏军与日军真正意义上的交手。 1939年5月,日本关东军决定首先在诺门罕一带进攻蒙古人民共和国,占领其东部的领土哈拉哈地区,作为其下一步入侵苏联远东地区的跳板,从而实施其蓄谋已久的“北进计划”。 当时日军内部正在为“北进”或者“南下”的策略而争论,在一定程度上,这一场战役决定了日军最终的政策走向。 诺门罕战役爆发后,双方由小规模冲突,经过一段时间的交火后,战事升级,6月18日,朱可夫被苏联统帅部任命为第57特别军军长,负责指挥此次战役。 在战役中,苏联首次实施了空降作战,首次使用了“进攻防御”和“夜间强光照明”的战术,还首次采取了电子干扰战和心理战,后勤部门还创造了超远距离连续补给的方式。 可以说,苏军是在战争中研究战争,这些作战中得出的经验,后来都广泛应用在苏德战争中。 而此次战役中,充分暴露了日军各军兵种间缺乏协调作战的致命处,诺门罕战役的惨败,让日军真正认识到苏军的实力,后来不得不放弃对苏强硬政策。 斯大林则通过朱可夫的话得出日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所以便放心着手西线战事,而在整个苏德战争期间,日本也始终未敢轻易对苏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