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蒋介石见军统日益坐大,成立了一个五人小组进行监视。戴笠万万想不到,他的结义兄弟胡宗南,也是成员之一。 中统和军统争斗多年,为了对付徐恩曾,戴笠没少搜集材料向老蒋打报告。徐恩曾倒台后,军统局帮办唐纵皮笑肉不笑的向戴笠道喜,戴笠打了个哈哈,内心却有鸟尽弓藏之感。 唐纵是军统元老,“十人团”成员之一,但在进入侍从室任主管情报的少将组长后,和戴笠的关系日益微妙。抗战中后期,老蒋见军统的势力不断膨胀,心生警惕,便让唐纵插手军统事务,给了他一个“帮办”的头衔。 唐纵是黄埔六期生,在校期间就爱记录同学们的言行,发现不对劲的就去告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唐纵爱告状事流传开来,同学称他为“唐报告”。唐纵平日夸夸其谈,理论考试成绩也很好,但因身体协调性差,步兵操练等实训科目的成绩是垫底的存在。 有同学调侃说:“我们的唐报告,总说他文能安邦,可为何连靶子都打不中呢?” 在侍从室和军统局本部两边跑的唐纵,对戴笠而言,就是老蒋派来的“监军”。搞特务活动,唐纵不如戴笠,但若论城府和打小报告,那就是戴笠不如唐纵了。 抗战胜利后,兼任军统局长的侍从一室主任钱大钧,被调去上海任市长兼淞沪警备司令。侍从一室主任由晋绥军出身的商震担任,当时老蒋已决定改组侍从室,因此商震只是个过渡,自然也不会兼任军统局长。 戴笠一直是以副局长的身份,主持军统事务,在钱大钧走后,他眼巴巴等着老蒋将他“扶正”,不想老蒋考虑后,给了戴笠一个“军统局中将代局长”的身份。“中将代局长”只是职务军衔,戴笠的铨叙军衔依旧是少将,这让他大失所望的同时,也有了危机感。 与此同时,老蒋成立了一个专门对付军统的“五人小组”,老蒋自任组长,其余四人为唐纵、钱大钧、宣铁吾、胡宗南。 钱大钧和戴笠早在“西安事变"期间,就结下了仇怨。事变后,戴笠向老蒋告密,说钱大钧知情不报,和东北军似有暗中往来。 老蒋大怒,召来钱大钧质问,钱大钧撕开上衣,露出前胸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伤口是“西安事变”当天,在华清池保卫老蒋的钱大钧,被东北军士兵的流弹射穿前胸所致。 看了钱大钧的伤口,老蒋顿时气消了。第二天,钱大钧又把受伤时的血衣拿给老蒋看,老蒋颇有些尴尬,连连摆手,示意此事就算翻篇了。 解除老蒋对他“信任危机”的钱大钧,在得知是戴笠背后搞鬼时,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宣铁吾有黄埔一期生,浙江人,老蒋的原侍卫长、蒋经国的密友等“多重光环”,属于蒋氏父子都信任的人,他是戴笠的死对头。 戴笠在抗战中期,曾兼任“财政部缉私署长”。1943年,鉴于军统大小特务,架着缉私署的名义,大肆贩运货物牟利,老蒋改派宣铁吾为缉私署长。 宣铁吾对军统特务向来没有好感,到任后联合黄埔一期同学、宪兵司令张镇,对军统特务私运货物的行为进行打击,查扣了大量货物,也抓了不少的特务。 戴笠去找宣铁吾、张镇活动,两人根本不买他的帐。气急败坏的戴笠,派特务搜罗一番后,拿着几个宪兵和特务勾结运货的证据去找张镇,意思是大家都是彼此彼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 张镇大怒,下令将犯案的几个宪兵执行枪决。戴笠见状,只得悻悻离开。本来,宣铁吾、张镇打算狠狠的杀一下军统的气焰,但老蒋不愿事情闹得太大,写了手令,最后以枪决了十几个小特务了解了这场风波。 抗战胜利后,戴笠想让军统的人担任上海警察局长,但老蒋大笔一挥直接圈定了宣铁吾。 钱大钧、宣铁吾去上海,自然不会给戴笠好脸色,军统上海办事处的活动,长期受到限制。 耐人寻味的是,老蒋竟然将胡宗南也纳入了“五人小组”。胡宗南和戴笠是结义兄弟,互为援手多年,知晓戴笠极多的机密。老蒋将胡宗南拉进来,一来,对付戴笠就要方便不少;二来,也可以试探一下胡宗南。 对胡宗南而言,尽管他和戴笠交情匪浅,但他更重要的身份是“天子第一门生”。在老蒋和戴笠之间,胡宗南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老蒋。 至于唐纵,本就和戴笠貌合神离,有说法称“五人小组”的设立,就是唐纵的提议。 到了1946年初,由于国民党内要求裁撤中统、军统的呼声越来越高,老蒋又设立了“八人小组”,专门负责改组“两统”。 中统的膨胀速度,远不如军统,因此这个“八人小组”,主要是针对军统的。八人小组的成员是:宣铁吾、陈焯、李士珍、黄珍吾、叶秀峰、戴笠、郑介民、唐纵。 八人中,戴笠和郑介民、唐纵属于军统系统,但彼此间关系微妙,另外五人,都和戴笠不和。这个以改组“两统”为目的的小组,戴笠显得势单力孤,并无多少话语权。 3月初,老蒋去电戴笠,让他尽快回重庆参加“八人小组”会议。预感不妙的戴笠,在3月12日离开北平时,和送行的郑介民等人聊天时,语气如同交代后事一般。 五天后戴笠坠机身亡,这个结果,对老蒋而言,恐怕是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