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讷说母亲去世前有过遗嘱,想葬回山东老家诸城。叶落归根是很多人的理想,她去世后几年当时的诸城市委书记通过人转告李讷,我们这里有凤凰墓地,可以接受母亲的骨灰,可埋坟,也可立碑。并说,人已死了,如李讷同意,也不必通过办公厅了,我们去车拉回即可。李讷表示还不是时候,现在恨妈妈的人还很多,放在那里,我又不能去守墓,如果被砸,我岂不更不孝了吗?诸城市委,说:那就尊重李讷的意见吧。直到后来,民愤随着时间的推移,不那么扎眼了,于是允许她入土为安。 李讷,作为毛泽东的爱女,于1940年在革命圣地延安降生,那一年,毛泽东已年届47岁,对这个迟来的小生命格外珍爱。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不同于其他革命后代常被送往保育院的惯例,李讷有幸在父母身边度过了她温馨而独特的童年、少年乃至青年时光。 在李讷的成长过程中,毛泽东给予了她无尽的关爱和教育。她学术生涯的起点颇高,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这所中国顶尖学府不仅赋予了她深厚的学识底蕴,也塑造了她严谨求实的治学态度。 然而,命运多舛。毛泽东逝世后,李讷的生活迎来了新的挑战。母亲因罪被囚于京北郊的秦城监狱,这使得李讷不得不频繁踏上探监之路。公共汽车成了她这段艰难旅程的忠实伴侣,往往一耗就是一整天。在这段日子里,李讷深刻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个人生活上,李讷也经历了不少波折。与前夫的分手让她独自承担起了抚养儿子的重任。那段日子,孤独与艰辛如影随形,她几乎是一个人扛起了所有的重担。或许,直到孙辈的到来,那份深藏于心的情感重负才得以渐渐释怀,生活的画卷也因此添上了几抹温暖的色彩。 时间回溯到1970年,毛泽东做出了一个决定,让李讷前往井冈山中央“五七”干校接受劳动锻炼。 在干校的日子里,寂寞与孤独成了李讷最亲密的伴侣。然而,在一次农活任务中,一位憨厚诚实的小伙子出现了。他见状便主动上前帮忙,两人并肩劳作,汗水交织。那份纯粹的互助让李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活干完后,李讷一再向小伙子表示感谢,而小伙子只是腼腆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明亮。这一笑,不经意间闯入了李讷的心扉,像一枚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她丰富而敏感的感情底片上。 1970年代,当毛泽东点头同意了李讷与小徐的婚事时,母亲即便心中有万般不愿,也不敢再横加阻拦。就这样,李讷和小徐在井冈山中央“五七”干校举办了一场简朴而温馨的婚礼。毛泽东作为父亲,赠予了他们一套珍贵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寓意着对新人未来生活的美好祝愿和对知识的追求。 婚后,李讷和小徐继续在干校里并肩劳动。日子虽苦,但两人的心却因这份共同的经历而紧紧相连。然而,好景不长。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徐小宁降生了,为这个小家增添了无尽的喜悦。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差异逐渐显现:经历、性格、思想,方方面面都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对小夫妻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矛盾也日益加深。最终,他们选择了分居。小徐被“推荐”到河北铁道学院继续深造,而李讷则带着深深的精神创伤和年幼的儿子回到了北京。那段婚姻虽然结束了,但留给李讷的,除了孩子,还有一段难以忘却的记忆和一段需要独自面对的未来。 而在另一边,1940年,年仅13岁的王景清怀揣着满腔热血,踏入了革命的队伍。他从一个救护重伤员的小战士做起,在陕甘宁边区这片热土上,经历了革命斗争的洗礼。在甘泉县,他挥汗如雨,参与劳动大生产;在盐池县,他挺身而出,支援部队保卫宝贵的产盐地。西柏坡、北京,每一处都留下了他坚定的足迹。他见证了共和国开创历程中的艰辛与沉重,也为自己的人生书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说起与王景清老伴李讷的相识,那还得追溯到1983年。那一年,中央警备团团长刘辉山同志逝世,王景清前往北京八宝山吊唁。在途中,他偶遇了曾在中央警备团共事的毛主席卫士长李银桥。李银桥提起了从小看着长大的李讷,这让王景清心中泛起了涟漪。他对李讷的印象一直很好,觉得她是一位坚强、独立的女性。 通过李银桥夫妇的介绍,王景清终于见到了李讷。生活虽清贫,但李讷却安于其中。琐碎家务难不倒她,唯独门窗坏了这样的重活让她束手无策。王景清见状,默默揽下了修修补补的活儿。他的细心和体贴让李讷感到十分温暖。在李银桥夫妇的撮合下,两人逐渐加深了了解,最终走到了一起。 在李讷的回忆中,她说道:“小时候,我常常缠着爸爸说‘爸爸散步去’。那时候,我的手还很小,只能拉着他的一个手指头,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他身后。随着我一天天长大,手也渐渐长大了,从最初只能握他两个手指头,到后来能拉着他的三个指头,再后来,竟然可以整个手都握住他的手了。就这样,我在父亲的陪伴下,一步一步慢慢长大。” 父亲的大手总是那么温暖,给我无尽的安全感和依靠。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真是无比幸福啊。每次和父亲散步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慈祥的微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我的爱和期待。那种温暖和关爱,让我一直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