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于隋而忠于唐,身历“六朝”而不倒的裴矩,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裴矩出身名门望族,

遥遥谈趣 2025-01-14 10:58:41

佞于隋而忠于唐,身历“六朝”而不倒的裴矩,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裴矩出身名门望族,裴氏家族“世以文学显”,也就是以深厚的文化修养著称于世。 祖父裴佗,曾任赵郡太守、荆州刺史,为官清正、品行高洁,常将俸禄周济贫苦之人。父亲裴讷之“纯谨有局量”,也就是纯正谨慎、胸怀宽广,且特别孝顺。 裴矩从小便受到良好家风熏陶,喜欢读书作文,长大后智略过人。伯父裴让之曾经指出其优缺点:眼界见识过于常人,才华横溢,所缺乏的是处理世事的能力。听从伯父教诲,裴矩对世事多有留心,为日后处理政事打下了基础。 巡抚岭南开皇八年(公元588年),隋朝发起了灭亡陈朝、统一全国的战争,裴矩以元帅记室的身份参与了平陈之战。战争结束之后,晋王杨广命高熲与裴矩共同收集整理陈朝的图书文件。 虽然隋朝在形式上完成了统一,但在南方的统治并不稳固,所以隋文帝又命裴矩巡抚岭南。这次岭南之行,裴矩显示出过人的胆略和高超的才能。 还未出发时,便有坏消息传来,因为有人作乱,南行的道路不通。隋文帝本想就此作罢,但裴矩主动请求加速南行。行至南康时,裴矩收拢了几千兵马。此时,作乱的王仲宣已经逼近广州,所派部将周师举包围了东衡州,并屯兵大庾岭上。 裴矩率军进至东衡州,连破敌人九道栅栏,初战告捷。周师举只好退守原长岭,裴矩不给他喘息之机,追击至原长岭,周师举被斩杀。两战两捷,隋军士气大振,裴矩进而增援广州,王仲宣不敌,只得撤围而散。 之后,裴矩并没有墨守成规,坐等朝廷的指令,而是根据形势当机立断,任命当地土著首领为刺史、县令,有力安抚了地方,出色完成了使命。这次南方之行得到隋文帝的高度赞赏:“有臣若此,朕亦何忧!” 裴矩饱受诟病的行为主要发生在隋炀帝时期。隋炀帝为人好大喜功、爱慕虚荣,裴矩揣摩炀帝心意,尽力迎合炀帝的好恶。 大业初年,隋炀帝野心勃勃,准备吞并西域诸小国。裴矩利用身在张掖管理与胡商互市的便利条件,“寻讨书传,访采胡人,或有所疑,即详众口”,参考存世的文籍资料,同时对往来贸易的胡商也多有询问,撰成《西域图记》三卷。 这部书记述了西域诸国的姓氏风俗、服饰物产、山川险易,献给隋炀帝后,“帝大悦,赐物五百段”。 大业三年(公元607年),隋炀帝巡视河右地区,裴矩派人以重利引诱西域诸国派遣使者来朝拜。等到隋炀帝停驻在燕支山的时候,高昌、伊吾等二十七国的国王、使者穿着华美的服装,佩戴珠玉,焚香奏乐,载歌载舞,拜谒于道路两旁。 与此同时,裴矩又命令武威、张掖等地的老百姓骑马驾车,盛装出行,充斥于道路两旁来观礼,人群长达数十里。这种刻意营造出来的“盛世景象”,极大满足了隋炀帝的虚荣心,史载“帝见之大悦”。 后来,隋炀帝驾临洛阳,裴矩认为朝贡者众多,又劝炀帝从各地征召杂技艺人,命他们汇聚洛阳,“作鱼龙曼延角抵”,也就是表演百戏杂耍,时间长达一个月。 裴矩还命令洛阳的店铺都广张帷帐,大摆酒饭,当掌蕃带着胡商来贸易时,便请他们进店大吃大喝,“醉饱而散”。 裴矩出的这些主意,并没有瞒过“夷狄”中有识之士的眼睛,画虎不成反类犬,遭到他们无情的嘲笑。裴矩的这些做法虽然耗费钱财无数,但迎合了隋炀帝的心意。 用无数的民脂民膏,裴矩铺就了自己的晋升之阶,也获得了不菲的赏赐,“拜民部侍郎,俄迁黄门侍郎,参预朝政”“加位银青光禄大夫”“赐矩貂裘及西域珍器”。 隋炀帝一朝,裴矩“无所谏诤,但悦媚取容而已”,对待炀帝的错误从不规劝,不提出任何反对意见,一味地曲从阿附,是一个工于心计的“巧宦”,形象极不光彩。 入唐之后,裴矩先后担任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等官职,因为熟悉礼制,曾经与虞世南共同撰写了《吉凶书仪》,受到当时学者的称赞。 唐太宗贞观初年,裴矩年且八十,依常理到了这个年纪,他更应该锐气消磨,在朝堂之上不会提任何反对意见,可事实却恰恰相反。 唐太宗听说各部的官吏中多有收受贿赂者,便派人拿着财物去试探,结果还真有一位司门令史收了一匹绢。在唐代,绢可以充当货物流通的一般等价物,类似于钱。唐太宗大怒,要杀掉这位司门令史。 裴矩进谏:“此人受赂,诚合重诛。但陛下以物试之,即行极法,所谓陷人以罪,恐非道德齐礼之义。”用现在的话说,唐太宗是“钓鱼执法”,裴矩指出其错误,义正词严。 唐太宗采纳了他的谏言,并且对百僚说:“裴矩遂能廷折,不肯面从,每事如此,天下何忧不治!”裴矩去世之后,朝廷将他的谥号定为“敬”。显然,这是一个具有褒扬意义的美谥,而非像隋炀帝的“炀”那样是个恶谥。 在古代,谥号是盖棺论定之语,以“敬”为谥,体现了唐朝廷对裴矩的肯定。在隋炀帝时,裴矩无所谏诤,事事迎合炀帝的心意;到唐太宗时,却能面折廷争,指出皇帝的错误,反差之大,令人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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