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28日,寿光的公安战士抓住了一个胖子和几个随员,战士小张对股长王登

市井老李 2025-01-15 00:42:54

1948年9月28日,寿光的公安战士抓住了一个胖子和几个随员,战士小张对股长王登仁说:“这个胖子上厕所都要用这玩意儿”。王登仁过去瞧了半天,抬头对小张说:“小张,这叫卫生纸,是地道的美国货,如今擦屁股,一般人都用砖块、瓦片、土坷垃,能用上这么高级卫生纸的,一定是高级人物!” “对!”小张表示赞赏。 王登仁说:“快,提审胖子乔坤!” “你家是哪里?家中有几口人?”王登仁逼视着这个自称叫“乔坤”的胖子 “我……家是临清,家中有三口人。”乔坤声音压得很低。 王登仁问:“你在济南是干什么的?” 胖子说:“开饭馆的。” 王登仁问追问:“饭馆是什么字号?” 胖子支支吾吾:“……我忘记字号了。” “你的伙计乔玉龙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村?”另一个公安干部王洪涛接着发问。 “他叫……乔坤,是个庄户人吧,住什么地方我不清楚。”乔坤显然慌了手脚,语无伦次。 “你既然不知道乔玉龙父亲的名字,家住何村,乔玉龙为什么叫你亲叔?”王洪涛又逼问。 “这……俺都是姓乔,论起来的。”乔坤答话支支吾吾,再问,他干脆闭口不答,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乔先生,”王登仁以几分诚恳、几分玩弄的口气对他说:“我们办案以事实为依据,你先回去歇会儿,有不明白的事再找你。你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决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一个小时后,胖子又被带进了审讯室,这回一进门,王登仁俨然换了一个人,他厉声喝道:“乔坤,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乔坤说:“做买卖的。” “做买卖的?”王登仁眉宇间透出一股怒气,“你一个开馆子的能对我党的政策了解那么些吗?说话语气能这么强硬吗?” “这?”乔坤有些慌。 “由你的相貌特征、语言逻辑及随身携带物品,我们确认你是国民党的高级军官,就是撤了我这个芝麻官,我也要把你弄个一清二楚。”王登仁猛力一拍桌子。 乔坤一听,有些绝望地愣住了,他一屁股坐在留给他的空椅上,说:“请把你们的县长叫来,我有重要的话要和他谈。” “我就是县长,有话快讲!”王登仁凭审讯员特有的机敏回答道。 “你们不必再费心了,我就是王耀武!”“乔坤”有些激动,“我要立即面见陈毅将军。请你们马上给陈毅将军挂个电话,要他把我接到他那里,我有重要情况向他报告”。 王登仁、王洪涛及其他公安人员不由地立起了身。他们知道胖子是个大官,但绝不敢相信他就是王耀武,更何况已经发现了两个王耀武。 “你真是王耀武?”王登仁试探着问。 “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因为我曾安排别人去假冒我。其实,检验我是否是王耀武很简单,你们去找一些战况通报来,我介绍一下济南战役是怎么打的,吻合了,我就是王耀武,假的,是不会知道高级机密的。” “去,”王登仁吩咐通讯员小张,“马上向局长汇报,我这里捉着个大人物,可能是王耀武”! 公安局长李培志接到王登仁的紧急报告,带着解放军攻克济南的战报及地下关系搞来的国民党黄埔军校第三期毕业生合影照片,风风火火赶来了,同王登仁他们一道组织再次会审。 王登仁首先向胖子说明了解放军对待俘虏的政策,渐渐地消除了他的思想顾虑,然后询问起他在济南战役中的布防情况,以进一步辨明他的身份。 “我军攻打济南,你事先知道吗?” “知道。一个星期前,我就接到南京指示,说贵军要攻打济南,叫我做好应战准备。不过,这次贵军兵力强大,攻城很急,我深知济南虽城防坚固,但却是孤城一座,势不能挡。为此,我曾飞往南京向蒋委员长陈述,济南事急,终不能保,要求增援三个师的兵力。蒋委员长决定空运增援一个旅,陆地由李延年率两个师北进。不料我回济南仅两天,西郊机场即被贵军榴弹炮炸毁,空运计划落空。李延年布防分东西两个战场,东战场由曹军负责,包括城里和千佛山;西战场以商埠为中心,由吴军负责,包括西郊机场和四里山。” “吴化文部起义,你事先知道不知道?” “事先不知道。吴化文部起义的那天晚上,开了一个团以上军官会议。我的一个亲信在吴军中当团长,是他向我密报的。当时,部队建制已乱,我无法控制,只好由他去了。” “吴军起义后,你是怎样打算的?” “因吴军哗变,投向贵军,我只好改变计划,固守内城。我召集了一个守备会议,要各级将官坚守阵地,决不让贵军攻进内城。其实,我早已料定城破即在旦夕,败局已定,于是我指挥两个营借突围之机化装潜逃,并雇了两辆马车准备去青岛,沿途碰过多少盘查,都顺利应付过去,不想在此被你们识破。你们的士兵如此忠于职守,令人钦佩。”胖子神态自若,滔滔不绝谈了两个多小时,所述情况与战报基本一致,照片上的人物亦一一列举出来。 李培志和王登仁兴奋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这胖子就是王耀武!于是,他们加急上报寿光县委、昌潍保安司令部:“寿光县公安局在张建桥活捉了王耀武……” 三天后,华东局、华东军区下达了几个首长联合签发的嘉奖令,表彰活捉王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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