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并没有提倡“以德报怨”的传统观念，至少在孔子那里不是如此。有一次，孔子的弟子问他对以德报怨的看法，孔子反问道：“那用什么来回报德行呢？”意思是，如果对待坏人都用好，那么对待好人该怎么办？
在先秦时期，许多人怀着报仇的执念，甚至不择手段。晋国的贵族郄克就是个典型例子。他因在齐国受到嘲笑，一直想报仇。一次，他成功说服晋国出兵，与齐国对抗。战斗中，郄克受了伤，却依旧奋勇冲锋，因为对面的齐国国君正是他的仇人。为了报那句嘲笑之仇，郄克拼命追击齐军，直逼齐国国君。
齐国国君见状十分恐慌，因为颇有种无路可退的感觉。他被迫用国宝向晋国、尤其是郄克求和。在那个时代，一个国君对臣子如此卑微，实属罕见。毕竟，齐国对郄克并没有身体上的伤害，只是言语上的轻慢。
然而，对古人来说，仇必报。郄克并不满足，只想进一步羞辱对方，甚至打算抓住齐国国君，要求交出嘲笑他的郄子，也就是齐国国君的母亲。这时，齐国国君终于不再忍让。面对这个荒唐要求，他强调母亲与晋国国君在礼仪上的相等地位，问郄克如何可能施以刑罚，提醒他这样只会把“义师”变成残酷行为，与其接受国宝和解，何必自寻麻烦？
经过一番利弊权衡，郄克最终接受了和解。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古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执着于复仇，而所谓“以德报怨”并不是传统文化的正统教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