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9月,孙良诚接到日军命令,让他率三万伪军从河南移防苏北。孙良诚的副司令

麒阁史观 2025-01-17 23:27:59

1944年9月,孙良诚接到日军命令,让他率三万伪军从河南移防苏北。孙良诚的副司令张维玺拒绝前往,说:“你对鬼子唯命是从,可是我没忘自己是中国人,你要当汉奸,别总拉着我垫背。” 9月末的一天夜晚,干训团(张维玺兼任团长)的一个库房突然起火,当晚风很大,火借风势熊熊燃起,并迅速蔓延开来,顷刻间整个仓库被大火吞噬,张维玺带领干训团学员进行扑救,大约经过一个多小时才将火熄灭,经检查发现,除了库存的一些物资被烧毁外,还有十余箱绥署封存的档案文件、军用地图等重要资料也被烧成灰烬。 这次火灾惊动了日本军方,立即派出宪兵队封锁了干训团,经过现场勘查,日本人怀疑有人盗窃军用物资和文件后,故意纵火消灭痕迹,日本宪兵首先把仓库管理员关押起来,并对其他人员逐个进行盘问。 张维玺则也被“请”到日军司令部问话,井福(孙良诚的日本顾问)对干训团发生火灾十分恼火,认为仓库起火原因是消防措施不力,管理不严造成的,他朝着张维玺叫嚷:“干训团‘火灾事件’一定是暗藏的抗日分子蓄意制造的,要彻底清查,必须把所有人员扣押起来进行审讯。” 在不久之前,军统潜伏人员曾提醒张维玺:“干训团里的郭教官是日本特务,军统的人已经把他盯住了,如果出了什么事日本人来查,你要挡回去。” 此后,干训团接连发生郭教官失踪,汽油、枪械被盗,以及在干训团附近,井福险遭车祸,夜间日军巡逻队遭袭死亡一人,干训团墙上发现抗日标语等事件,井福非常气愤,怀疑干训团内有抗日分子,亲自带人来调查多次均无结果。 这次“火灾事件”,张维玺见井福又起疑心,反问道:“宪兵队在干训团检查了好几遍,对每个学员也都进行了盘问,没有找出任何证据,凭什么说干训团藏有抗日分子?干训团的库房年久失修,当天晚上的大风把电线刮断引起火灾,这是天灾。” 井福坚持要扣人,张维玺说:“第二方面军现已调驻苏北,不属于华北军部管辖,你无权把人扣在开封,一切事务应交由扬州绥署处理。” 井福无言以对,说要去向上级请示,让张维玺在此等候,张维玺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人影,心里很焦燥,此时,日本翻译官端来茶水,张维玺喝了一杯,稍解口中干渴,又等了一会儿,井福回来传达军部命令:限干训团三日内撤离开封。 张维玺说:“我父亲去世不久,家里的丧事没办完,不能离开开封,而且我又犯心脏病,已向总司令提出辞职,干训团搬迁的事情,请井福先生交李参议办理。” 井福用强硬的口气说:“军部的限令时间紧迫,张副司令回去速令干训团全体人员整装待发,必须按时撤离。” 随即,井福命卫兵将张维玺“送”回干训团。次日,井福带着警卫队进入干训团,布置岗哨巡逻,戒备森严。 张维玺自回到干训团后,感觉有些发烧头痛及腹泻,井福派人请来日本医官片桐济三郎检查后打了一针,张维玺觉得好些,井福要求片桐济三郎留下担任张维玺的护理医生随团出发。 几天后,张维玺在警卫队的“护送”下带领干训团离开开封,经南京、镇江、扬州,于10月8日抵达泰州,张维玺住在泰州西山白云寺,干训团学员驻进白云寺旁边的一个中学。 张维玺连日来一直感觉身体不适,发烧咳嗽,到泰州后即病倒在床,片桐济三郎过来医治,诊断为患重感冒,给张维玺服药后,建议多喝水须要休息。 12日下午,张维玺服药后身躯出现红疹、呕吐、感觉胸痛,四肢无力,副官王秋云准备将张维玺送往泰州的医院诊治,但片桐济三郎坚称,这是药物反应,服药一天后,病情即可好转,接着又给张维玺打了一针,嘱咐病人要卧床静养。 当晚8时,张维玺的精神特别好,对王秋云谈起许多往事,当提到日军烧老家、抓人,胁迫自己当汉奸之事,气得发抖,呼吸变得急促,王秋云赶忙进行劝慰,并说要给天津写封信,告诉泰州的情况,劝张维玺放下心,睡好觉,养好身体。 王秋云回到房间写完信后,去张维玺的房间查看,进屋后见张维玺身上被子滑落地上,赶快上前捡起,突然看到张维玺的脸色发青,表情十分痛苦,王秋云见状慌忙伸手试探,发现张维玺维玺没有了呼吸,顿时大惊失色,十万火急地向医院求救,福音医院贝利斯院长带着两名医生匆匆赶来,但张维玺终因抢救无效死去。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张维玺背负沉重的包袱和压力,身处险境,满怀仇恨与日伪周旋,不顾个人安危,暗中支持抗日武装,不幸于1944年10月12日死去,终年55岁。 为了查明死因,医生要求查阅病历,不料片桐济三郎已离开泰州不知去向。贝利斯院长根据对死者的观察,询问其生前健康状况,怀疑张维玺感染特殊病菌毒素,因未得到及时治疗,并发病毒性心肌炎导致猝死,然而当时泰州地区尚未发现患有此种传染病的病例,病菌从何而来?如何侵入死者的身体?是否还有其他病因?都是疑问,只有对尸体进行解剖化验才能确认。 王秋云立即给天津张维玺的家人发去电报,电告张维玺去世的噩耗,以及医生提出的尸检建议。张维玺的王仲瑛妻子发来回报:不要打扰他,让他静静地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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