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今日1957年1月18日,在中南海勤政殿主持召开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

欣华看历史 2025-01-18 19:19:41

历史上的今日

1957年1月18日,在中南海勤政殿主持召开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会议的主要议题是思想动向问题、农村问题、经济问题。

下午三时,主持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会议。陈云作关于财政经济问题的报告,毛泽东多次插话。他说:各部门之间的比例究竟怎样平衡才恰当?重工业各个部门之间的比例, 轻工业各个部门之间的比例怎样平衡才恰当?这个比例再搞五六年是不是能搞得出来?我希望缩短这个时间。建设这个过程,我希望缩短时间,并且不要付那样大的代价。苏联是付了很大代价的,竭泽而渔,搞了二十一年,钢从四百万吨只增加到一千八百万吨。我们是不是可以也在同样的时间,不采取那个竭泽而渔的办法,把我们的重工业建设得比它还多一点呢?苏联付出的代价相当大,人民束紧裤带。他们是有了重工业,丧失了人民。我们是不是可以又有重工业,又得了人民?这个问题没有解决,要靠 以后找出一条道路来。

有些东西现在不能定的,哪样东西多,哪样东西少?煤、电、油应该搞多少?轻工业究竟搞哪些东西?农业搞多大的规模,投多少资?这要过一个时期才能看得出来。现在脑筋里想的是主观安排,有很多东西可以断定是不合实际的。 但是,不合实际为什么要安排?你不安排不行。现在只好开工厂,究竟开得恰当不恰当,那要将来才能知道。保证必要的民生,无非是使轻工业发展起来,这是增加积累的道路。重工业、轻工业投资的比例问题,要重新研究,现在可不可以七比一?苏联是重工业九、轻工业一;我们是重工业八、轻工业一,准备七比一。就是说,在轻工业方面要多投点资,这样恐怕有利。去年四月,我们在这里谈过重、轻、农的比例问题。适当地(不是太多地)增加轻工业方面讷投资、农业方面的投资,从长远来看(五年、十年),既可以搞积累,又满足了人民的需要,反而对于重工业的发展有利。这样一来,就跟苏联走的那条路有点区别, 不完全抄它那条路。但是不能光讲,要在具体实行时,比如在物资分配和材料分配时,哪方面为第一,哪方面为第二,搞出一个界限来。现在,陈云同志搞出了一个界限。他说是先满足轻工业、农业最低限度的需要,第二才满足基本建设。没有这一条就 没有个界限。十二年以后,农业要有大发展,要由古代农业转为 近代农业。农业大量增产,生活是一定会改善的,是有希望的, 社会主义是一定会有优越性的。第一个五年计划,是以工业、交通为主。所谓工业,就是重工业。至于轻工业、农业,是“行有 余力,则以学文”。这是制定第一个五年计划以及后头实行的基本办法。现在要采用你(指陈云)讲的第二种方法,是先搞轻工业、农业,行有余力再搞重工业。轻工业、农业当然是最低限度的,必要的,重工业在投资里头总是居最大多数。即使搞到六比一,重工业、交通也是要占六,轻工业和农业占一。国防工业的投资和非国防工业的投资的比例,要重新考虑。国防工业是消费性的,你建立那么多,民用工业没有搞起来,将来真正打起仗来就不能打了。因为你没有经济基础,基本工业投资少,没有建立起来。经济基础行了,普通民用工业投资用的数字大了,即使国防工业用得少,打起仗来也有办法。它一变、一转,就是了。中国民用工业没有基础,三个五年计划恐怕是不够的,可能要四个五年计划,就是说要二十年,至少十五年。二十年以后,我们的国防就有一点底子了。那时要打仗,我有了十五年至二十年的工业基础,要造什么武器就容易了。

陈云作报告后,毛泽东讲话,着重讲思想动向问题。他说: 思想动向问题,我们应当抓住。这里当作第一个问题提出来。现在,党内的思想动向,社会上的思想动向,出现了很多值得注意的问题。有一种问题是我们自己家里出的。比如,现在有些干部争名夺利,唯利是图。他们不是比艰苦,比多做工作少得享受,而是比阔气,比级别,比地位。这类思想在党内现在有很大的发展,值得我们注意。农业合作化究竟是有希望,还是没有希望?是合作社好,还是个体经济好?这个问题也重新提出来了。前年反右倾,去年反冒进,反冒进的结果又出了个右倾。我说的这个右倾,是指在社会主义革命上,主要是在农业社会主义改造问题上的右倾,出来这么一股风。在学校里头也出了问题,好些地方学生闹事。在一些教授中,也有各种怪议论。去年一年,国际上闹了几次大风潮。对苏共二十次代表大会,我们党内绝大多数干部是不满意的,认为整斯大林整得太过了,这是一种正常的反映。但是,也有少数人起了波动。这是党内的动摇分子,一有机会他就要动摇。从前拥护斯大林非常积极的,这时候也反得积极。我看这种人缺乏道德,马克思主义也包括道德。台风年年都有的,国际上思想台风、政治台风也是年年都有的,要注意这个动向。

毛泽东批评了一种说法,认为我们党的政策是农村“左” 了,城市右了。他说:所谓农村政策“左”了,就是说农民收入不多,比工人少。这要有分析,不能光看收入。工人生产的价值比农民大,生活必需的支出也比农民多。政府对农民大力帮助, 比如修水利、发放农贷等。我们对于工农业产品的交换是缩小剪刀差,而不是像苏联那样扩大剪刀差。不能说我们的农村政策“ 左”了。至于说城市政策右了,看起来也是有点像,把资本家包起来,还给他们定息。这个政策中央是仔细考虑过的。出这样一点钱,就买了这么一个阶级,把他们的政治资本剥夺干净了。全中国知识、文化、技术比较高的就是这个阶级。其办法,一个就是出钱买,我一买,政治资本就不在你的手里,而在我们手里;一个就是安排,使他有事做。所以,也不能说我们的城市政策右了。我们的农村政策是正确的,我们的城市政策也是正确的。所以,像匈牙利事件那样的全国性大乱子闹不起来。无非是少数人要搞所谓大民主。我说对大民主,第一不怕,第二要加以分析。

在知识分子问题上,现在有这样一个偏向,叫做重安排不重改造。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一来,不敢去改造知识分子了。我们敢于改造资本家,为什么对知识分子和民主人士不敢改造呢?百花齐放,我看还是要放。有些同志认为,只能放香花,不能放毒草。这就有问题了。田里头长着两种东西,一种叫粮食,一种叫杂草。农民需要年年跟田里的杂草作斗争,我们党的作家、艺术家、评论家、教授,也需要年年跟思想领域的杂草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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