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46岁的三毛跑到新疆,和76岁的王洛宾同居。王洛宾拒绝和她同房,三毛一气之下,收拾行李,凌晨飞回台湾,给王洛宾寄了一封绝笔信。 初二那年,三毛因身体原因休学,回家由父母亲亲自教导,打下了扎实的诗词古文和英文基础。在这个期间,她也跟随顾福生、韩湘宁、彭万墀三位画家学习绘画,并在其散文《我的三位老师》中记录了这三位绘画老师的教学经历。 1964年,三毛得到了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并且在课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1967年,她再次休学,独自一人前往西班牙。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她相继就读于西班牙的马德里大学、德国的哥德书院,并在美国伊诺大学的法学图书馆工作。她的这段经历对她的人生和语文进修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马德里上大学三年级时,三毛遇到了荷西,当时荷西不过是她学校附近的一名高中生。然而,圣诞节的一个晚上,荷西戴着法国帽,在三毛所居住的公寓楼下等她,并送上了节日的礼物和祝福。那时,三毛对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男孩并未产生任何特别的想法。 荷西深深爱着三毛,他决定等待三毛六年,等自己读完书,服完兵役,然后再回来娶她。在这六年里,三毛刚经历了一段失败的爱情,她变得更加理智和平静。六年后,荷西如约返回,并找到三毛。当三毛看到荷西房间里贴满了她的照片时,她感到非常惊讶。 她问荷西:“我从来没有寄过照片给你,那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荷西回答道:“在徐伯伯家里。你常常寄照片给他们,他们看过之后就把照片放在纸盒里。我去他们家时,总是偷偷把照片拿走,带到照相馆去做底片放大,然后再悄悄把原来的照片放回盒子里。”荷西对三毛的深情和执着,让三毛感动不已。 一九九零年深秋,新疆乌鲁木齐的早晨格外寒冷。王洛宾从邮差手中接过那封来自台湾的信,信封上是熟悉的字迹。他摇晃着步入院中,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然而就在这时,街坊邻居的议论声传来,三毛在台北自缢身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老人怔怔地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大门。许久,他慢慢拿起放在一旁的吉他,苍老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那是他在初次见到三毛时写下的曲子,歌词中讲述着一位不期而至的女牛仔。此刻的旋律却显得格外悲凉,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未完的故事。 时光回到半年前。一九九零年四月,三毛来到新疆采风。作为一位游历世界的作家,她对这片广袤的西部土地充满向往。在打听"西部歌王"王洛宾的过程中,她了解到这位老艺术家的传奇经历:他走遍新疆各地,收集整理了数百首民歌,其中《在那遥远的地方》更是传唱大江南北。 在一个春日的午后,三毛终于来到了王洛宾的家门口。隔着老式的木门,她看到了这位七十六岁的音乐家。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艺术家特有的光芒。这一瞥,却让失去荷西十年的三毛内心泛起涟漪。 回到台湾后,三毛开始频繁地给王洛宾写信。信中谈论音乐、诗歌,分享各自的人生经历。有时王洛宾回信迟了,她会写下略带责备的话语。渐渐地,书信往来成为了她生活中最重要的期待。 三毛自小便富有浪漫情怀,三岁时,她便读过张乐平的《三毛流浪记》,这本书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她便以“三毛”作为自己的笔名。为了追寻内心那棵“橄榄树”,她游历了无数的城市与乡村,跨越了大江南北,然而无论是异国的城市风情,还是天涯海角的奇风异俗,都未能消解她对祖国深厚的情感。尽管她嫁给了一个深眼高鼻的洋人荷西,但她始终保持着作为一个东方女性的内在特质。 三毛从未刻意追求某种技巧或风格,她的文字总显得自然流畅,不加修饰。然而,她的作品中却蕴含着无穷的深意。许多读者认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名字。1973年,三毛在翻阅一本地理杂志时被撒哈拉沙漠深深吸引,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乡愁,仿佛找到了前世的记忆,内心呼唤着那片陌生的大地。 尽管她向周围的朋友表达了想要前往沙漠的愿望,所有人都反对她去,唯独荷西没有阻拦她。荷西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给三毛寄来了信,信中写道:“我在撒哈拉找到了一份工作,租好了房子。”三毛最终决定和荷西结婚。 婚礼那天,荷西修整了一下胡须,穿上了一件深蓝色的衬衫。三毛披散着头发,穿着淡蓝色的长裙,戴着一顶宽边草帽,帽子上没有花边,她从厨房拿了一把香菜别在了帽子上。两人就这样步行前往小镇办理结婚手续。 婚前,三毛告诉荷西,自己结婚后仍然要保持独立和自由,荷西回应说:“我正是喜欢你‘我行我素’的个性,失去了你的个性,我又何必娶你?”虽然三毛很少在公众场合夸赞荷西,但她曾说过:“与他在一起,是我们最珍贵的朴素本质。” 有一次,三毛和荷西决定为沙漠中的家增添一些绿色,他们偷偷跑到一座宫殿,摘取了院子里不要的盆栽。当他们正忙着摘取时,忽然听到守卫的声音。三毛迅速对荷西说:“你快吻我。”两人忘情地在院子里接吻,守卫看到这一幕后,大声喝止:“这里不是约会的地方。”两人则笑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