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年，章太炎为邹容《革命军》一书作序，序言中公然称光绪皇帝为小丑，“载湉（光绪）小丑，不辨菽麦”。恼羞成怒的清政府当即通缉章太炎和邹容，因章、邹两人时在外国租界，只好以大逆不道的罪名起诉章、邹两人。以一国之力起诉两个文化人，也算是中国政史上的一大奇观。章太炎和邹容坦然就缚，外国巡捕上门时，章太炎指着自己的鼻子对巡捕说：“老子就是章太炎。” 两人被捕后，上海小报居然嘲笑章、邹两人，认为两人主动送上门，实在是愚蠢得很！章太炎就在《苏报》上辩称：“吾辈书生，未有寸刃尺匕足之抗衡，相延入狱，志在流血，性分所定，上可以质皇天后土，下可以对四万万人矣！”并指斥小报记者：“斥鹌井蛙，安足与知鲲鹏之志哉！” 开庭之日，章太炎长发披肩，穿着他发明的汉服。邹容则剪掉辫子，西装革履。庭审完毕，他们坐着马车回巡捕房，上海街头万人空巷，争睹章、邹之风采，一路上章太炎大声念诗曰：“风吹枷锁满城香，街市争看员外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