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真的是个怂货。 凯凯很早就和谈过:妈妈不要活的太累,到你这岁数,要看

谦德情感 2025-01-27 09:14:10

我这个人,真的是个怂货。 凯凯很早就和谈过:妈妈不要活的太累,到你这岁数,要看的开,有些没用的社交该舍弃就舍弃,生活有时得做减法,舍掉累赘,欢乐开怀。 我做点生意,他猴猴的容易吗?咱这小地方,你让我别操没用的心,多挣万能的金,你老娘没有三头六臂呀。 二哥前几天给猴子们训导,一个主题是忘掉过去,那是经历,是好是坏早已翻篇。把精力放到现在,展望未来,相信自己前途无量。 另一个主题就是舍弃没用的社交。他认为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强大自己。什么山不来就我,那我去就山,纯粹是浪费生命。他说当你站在山巅,展翅高飞时,自有人千方百计扑上来追随你。 我不知道他这话对谁说的,是小辈还是小四或者是我,总之,他认为把时间浪费在推杯换盏,打麻将斗地主上面,是罪过。 我暗暗咬咬牙,心里盘算该舍谁舍哪个方向呢?一个电话打进来,我这点决心瞬间化成今冬的雪了。 班长回来过年了,他闲的皮疼,非要约过年回来的同学聚一聚,我推脱:我甲流了,病毒极霸道,怕传染你们,不去! 他说:张小宇,咱们还怕个病毒,岗去接你。 一个小时后,车打在门口了,我能不给人家领D面子嘛,戴了大口罩,披件羽绒服跟着上车了。 聚了26个同学,大部分是从外地赶回来的,不是功成就是名就,唯独我干啥啥不成,拉后腿第一名。 某三甲医院的院长,当年真的是玉树临风的帅哥,如今大腹便便,中年油腻。 我后桌那个又瘦又小的候子,却高高大大,黑发中夹着星星点点的银色。 那两个正寒暄的,我差点没认出来,一个光头,像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根毛茬茬都没了。 另一个脸上的皱纹烙铁也烫不展了。皱纹哥调侃:你这上学时聪明,一路走来都聪明啊。 光头摸摸头说:你这半生沧桑呀。 有几个女同学,打扮得花枝招展,大貂小包,耳环项链金包银装,珠光宝气的,正比谁的包贵,谁的衣服从哪儿买? 嘁,我心里腹诽:这年头谁穿貂,穷穿貂富穿棉,正二八经的大款穿休闲。 我是甲流患者,缩在角落里,借出个耳朵,听他们天南海北地侃,洛杉机的大火烧了谁的神经,俄乌的战争动了谁的蛋糕,这个挣了啥目标,那个升官发大财… 唾沫星子四溅,在他们嘴里神马都是浮云,一会儿牛在飞,一会儿彩虹在飘,口吐莲花,生怕别人压了自己一头。 班长本来能说会道,他坐在那儿一直沉默。这大约不是他组织聚会的初衷,他想聚的是情意,结果大家互相攀比。 一顿饭吃的肺里直冒泡。班长端杯:姐姐妹妹们,敬你们一杯。 有个女同学不高兴:什么姐姐,明明都是美女。 嘁,笑死我了,我们班,我最小。她们都大我好几岁,五十岁的人了,这是有多虚荣,非让人叫你美女。 平时发个圈圈,弄个抖音,一百级美颜之后,你是个美女! 面对面坐着了,满脸的点点缠色皱纹虽然用腻子刮了又刮,遮了又遮,风霜仍在,哄鬼呢,还美女! 这虚荣心,膨胀得1个t的容量都搁不下。 不知从啥时候开始,满大街开始美女,帅哥成了代称。五十岁的老女人被二十岁的孩子叫姐,高兴得嘻嘻哈哈。你敢叫阿姨,立马甩脸子给你,都活在肥泉泡泡构造的虚荣中。 我兴致缺缺,很少说话。 还有一个同学不说话,我班长这位大哥的初恋情人。 她不知在怀旧,还是也融不进这泡泡的世界,眼神清澈,不时抛给班长一缕光,被我捕捉到了。 回家路上,我调侃班长:哎,哥,见了白月光,有啥想法? 班长说:啥想法都没了,真变成黏在衣服上的大米粒了。 我:一点蠢蠢欲动的感觉都没有?想当年你那诗写的,差点酸掉牙。 我摇头晃脑地给他来一段: 雪融日暖,满笔遗憾,水光潋滟,吹不到春山。那退潮的浪,可否停在你的港湾。 这是谁写的呢?我打趣他。 他笑着说:谁没有年少轻狂,谁没有情窦初开,我还追过你呢,你却对着230班的那个谁冒酸水。 我狠狠踢了他两脚,时光荏苒,青春不再。当年高三现在三高了,当年真情实意现在见了面都虚情假意,现实,最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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