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盖茨:特朗普、马斯克,以及我的神经多样性如何塑造了我[译](1)摘自Al

姬锋 2025-02-05 13:30:23

比尔·盖茨:特朗普、马斯克,以及我的神经多样性如何塑造了我 [译](1)

摘自Alice Thomson 宝玉AI

撰文:爱丽丝·汤姆森(Alice Thomson)

刊载于《泰晤士报》2025 年 1 月 25 日星期六,凌晨 00:01(GMT)

“当肯特去世时,我已经不知道该和谁一起吃午饭了。”比尔·盖茨对我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花了无数个小时一起编程,想象自己将来想当大使、将军还是科学家。我们会翻看那些大人物或企业高管的传记,一起好奇拥有 1500 万美元会是什么感觉——真能把这么多钞票塞进一辆车吗?我们还读《财富》杂志,想找点成功的窍门。他帮我找到了方向。然后,他突然就不在了。我当时想,‘我现在只有我自己了。’这很难。我并没有想过要替我们两个人活下去,但我还是会问:为什么能继续走下去的人会是我?”

肯特·埃文斯和盖茨都是学校里那种“书呆子”型的高个子,肯特拎着公文包,盖茨身材瘦削、嗓音细尖,两个人迅速成为莫逆之交。肯特在周末去爬山,临行前还承诺回来就打电话给盖茨。“我到现在都能背出他的电话号码,也记得校长打电话告诉我他出事那一刻的情景。校长说他摔下山了,救援直升机把他送去医院。我还在等校长告诉我什么时候能去探望他。结果他说:‘比尔,很不幸,肯特没能熬过去。他昨晚去世了。’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

在为肯特举行的纪念仪式上,16 岁的盖茨(在家里被称作 Trey,因为他的父亲是比尔·盖茨二世)坐在学校礼拜堂的台阶上哭泣,说不出话来。谈起这些往事时,他的声音再次低沉下去。

我们现在正漫步在盖茨当年的高中——位于西雅图的湖畔学校(Lakeside)。“不过一直很让我不解的是,学校明明离湖还挺远。”盖茨的语气带着他标志性的“事实纠正”风格。上世纪七十年代,他在这里上学,如今他带着我到处转,指给我看他第一次抽烟的地点、第一次喝威士忌(“自那以后我就再也碰不下去”)以及第一次吸食大麻的地方。最终我们走进了一间被他小女儿称为“圣地”的房间——那里放着一台老旧的电传打字机(连着一台早期的计算机终端),以及他当年和肯特、保罗·艾伦一起写代码时用的那张桌子。保罗·艾伦当时还是个留着鬓角、热爱吉米·亨德里克斯的高年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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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张照片里的我,摆出想显得很酷的样子。但我从来就不酷。”他依旧穿着标志性的灰色休闲裤、蓝衬衫和针织衫,笑着说。“可惜没有肯特的照片。当时谁都不会想到我能取得这么大的成就,就连他也没想到,尽管他对我们俩的未来雄心勃勃。我记得第一份《福布斯富豪榜》公布时,正是我从哈佛辍学、准备全力创办微软的时候。我就想,‘肯特一定会对这份榜单兴奋不已’,我还想过能否上榜。结果七年后,我就登顶了。”31 岁时,他成为亿万富翁;40 多岁时,他的身家一度接近 1000 亿美元(目前净资产约 1000 亿美元,折合约 820 亿英镑)。“我们当时会嘲笑说,‘要是有这么多钱,能把它都塞进一辆车吗?’”

“我并不太喜欢回顾过去——但这次写书是蛮有意思的”

盖茨最近完成了关于他早年生活的自传《Source Code》,也因此罕见地陷入了回忆和反思,试图理清自己那段令人惊叹的职业历程。“毕竟我今年就要 70 岁了,微软也正好 50 岁,盖茨基金会则 25 岁,所以我决定试着写点什么。其实我不太喜欢回头看,因为今后还有那么多事可做——比如疫苗的创新、AI、营养、清洁能源等等——但是写这本书到最后还是蛮有趣的。”

我上次见他时,正赶上疫情快要结束,他当时正面临“空荡荡的大房子综合征”——结束了长达 27 年的婚姻,三个孩子都去上大学,巨大的华盛顿湖豪宅(外号“Xanadu 2.0”)里空落落的。他那幢 66000 平方英尺的房子里有 6 个厨房、24 间浴室,海滩的沙子都从加勒比海运来,图书馆里还收藏了达·芬奇的手稿,而他自己更多时候在吃外卖。再过不久,比尔与梅琳达·盖茨基金会也将仅以比尔一人之名运营。他们不再一起组织读书会,一起冥想,也不再一起散步时,他会随手拨开她面前的蜘蛛网。“现在我心情好多了。”他说。在外界看来,他曾是少数能兼顾超高财富和“近乎正常”家庭生活的亿万富翁,让人觉得他几乎拥有一切。“那是我最遗憾的错误。”他说起他那破裂的婚姻。

在这本书里,他用充满情感的笔触讲述了如何从一个社交笨拙、天赋异禀的“怪胎”程序员,携手鬓角男保罗·艾伦一起创立微软,并引领那场席卷全球的科技浪潮,随后又投身“拯救世界”的事业,通过基金会捐出超过 590 亿美元,致力于根除脊髓灰质炎并消灭疟疾和 HIV,而这期间他最重要的燃料是可乐。

全书描绘了一个性格复杂、充满挑战的孩子的成长故事。如今看来,如果盖茨是在当下成长,他可能会被诊断为“自闭症谱系”。他说:“我小时候,父母并没有什么手册或指引,来理解为什么自己儿子会痴迷某些项目、会漏掉社交暗示、或者在无意识中对别人失礼。”他至今说话时,还会像钟摆一样前后晃动,却早已学会拥抱自己的“与众不同”。“如果能帮到那些正在抚养类似孩子的父母,那就最好不过了。”

托尼·布莱尔曾对我说,像盖茨这种取得非凡成功的人,往往都有童年创伤做推动力。“或许吧,”盖茨说,“但我唯一的负面童年事件就是肯特的离世,而我的好胜心还在那之前就有了。我的童年挺轻松的,我很幸运,父母对我很好。我才是家里那个‘难搞’的孩子。”

他在西雅图与两个姐姐克里斯蒂和莉比一起长大,生活条件优越,简直就是“美国梦”家庭:圣诞节时姐弟仨穿着一样的睡衣,一起去看舞台剧和音乐会,学习乐器,用两副拼图来比赛谁拼得最快……他提到,贝索斯、扎克伯格、马斯克等“硅谷大佬”从小经历的坎坷更多。“我又不是史蒂夫·乔布斯那样的孤儿。”在书里,盖茨更直白地说:“我们就是在胜利的方向上被‘培育’和长大的。”

不过盖茨认为,他的“超能力”正是他的神经多样性和超强的专注力——他甚至能记下最早一批员工的全部车牌号——再加上几近疯狂的进取心和精力。“要想做成大事,你需要有体力和毅力。我那时候非常乐观,不太怕冒风险,总觉得‘试试也没什么不好’。”他到现在都喜欢坐过山车,跟当初创业时一样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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