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开国少将钟伟病危入院,大将黄克诚前来探视。叙谈间,黄克诚轻声问起:"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2-18 06:43:54

1984年,开国少将钟伟病危入院,大将黄克诚前来探视。叙谈间,黄克诚轻声问起:"老家可还有牵挂的人?"钟伟平静答道:"膝下长子与三个孙儿、两个孙女,至今仍在乡间务农。" 【消息源自:保康县档案馆2022年公开的《红色家风实录》原始档案,结合《军事人物》杂志1999年刊载的《将星陨落》专题报道,以及安徽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86年存档文件】 消毒柜的指示灯在走廊尽头明明灭灭,黄克诚推开病房门时,皮质公文包蹭到了门框上的铜制铭牌。病床上的人形比三个月前又薄了几分,但那双眼睛仍像淬过火的枪管。"老钟啊,家里人都安顿好了?"黄克诚把苹果搁在床头柜上,瓷盘边缘有道细裂纹。 "五个孙娃子都在刨地呢。"钟伟的喉结在纱布下滚动,床头心电图机的绿线突然剧烈抖动。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突然抓住老战友的袖口:"五三年授衔那套呢子礼服,还在樟木箱里没拆封。"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盖过了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黄克诚想起五年前去皖南考察,在农技站的仓库里撞见钟伟戴着草帽调试插秧机。那时他刚结束二十五年的"冷板凳",却把新配的伏尔加轿车锁在车库里生锈。 "九叔公不肯给我开介绍信!"钟社生攥着磨破边的帆布包冲进堂屋,裤脚还沾着稻田的泥浆。他刚被乡办化肥厂拒之门外,就因为是钟伟的亲孙子。老式电话机的转盘被钟赉良拨得哗哗响:"爹,孩子总要吃饭......""让他们自己挣!"听筒里的吼声震得墙上的立功奖状簌簌发抖。 纪录片导演在将军故居翻出那口樟木箱时,霉味呛得摄影师直咳嗽。箱底压着泛黄的笔记本,某页潦草地记着:"赉良要手表,不准;新生要皮鞋,不准;直霞要钢笔,准。"摄制组想拍那件笔挺的呢大衣,却发现蛀虫早已把将星肩章啃成了筛子。 世纪之交的某个暴雨夜,钟直霞蹲在阁楼地板上,雨水顺着瓦缝滴在铁皮盒上。盒里那张毛边纸写着:"不许伸手,不许特殊,不许抱怨。"她抹了把脸,把县教育局的转正申请表揉成团扔进灶膛。火苗蹿起时,仿佛看见爷爷在皖南农技站给拖拉机贴封条的模样。 2003年春,县住建局的小轿车在村口打了三个转才找到钟家老宅。钟赉良把安置房钥匙推回去时,茶几上的搪瓷缸震出清脆响声。"我爹说过,钟家人脚跟要扎在泥里。"他转身从五斗橱取出个牛皮纸袋,里面装着1959年那份降职令的复写件,纸背还印着农业厅油印机的墨渍。 殡仪馆的告别厅空得能听见回音,只有三五个便装老者对着白墙鞠躬。花圈店的老板蹲在台阶上抽烟,他头回听说有将军家属连黑纱都不让挂。骨灰盒启程回湖南那天,钟家第三代五个年轻人正在抢收早稻,田埂上的收音机突然播放起《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 二十年后的清明,有游客在湘西某处无名烈士陵园发现块特别的石碑。没有鎏金描红,只刻着三代人的名字:从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到乡镇企业的农机员,再到最新添上的农技站技术员。管理员说每到雨天,碑前总会多出几把带着泥土芬芳的野山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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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鼠

鼠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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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19 02:51

高风亮节,一生为国为民[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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