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世纪之交的北京城,刘艺霞临刑前留下了这张照片。定格中的她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一袭艳色碎花衬衣衬得整个人明艳照人。正值芳华的她不过三十出头,生命却已进入最后倒计时。 【消息源自:《世纪末经济罪案启示:某基金会特大挪用案追踪》2001年3月刊 经济观察报;《刑事审判参考》2000年第4辑;《重大经济犯罪案例剖析》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财务科老式挂钟的滴答声里,刘艺霞第17次核对完现金日记账。1996年那个闷热的午后,丈夫李少洋带着满身汗酸味闯进办公室时,她正往保险柜里码放职工工资。"就借五万周转两个月",这个建材小老板的西装肘部磨得发亮,指甲缝里还嵌着水泥渣。 "基金会又不是咱家钱庄!"刘艺霞攥着财务专用章的手背暴起青筋。玻璃窗外飘来食堂炸带鱼的焦糊味,李少洋突然抓住她手腕:"等接了朝阳门那个工程,给你买金镯子。"金属印章磕在支票存根联上,留下个带豁口的红印。 217张现金支票像扑克牌般在三年间洗过38个账户。海淀区知春路的证券营业部里,戴着鸭舌帽的李少洋把存折递给柜台:"全取出来,要旧钞。"与此同时,他妻子正在西直门批发市场跟菜贩讨价还价:"白菜能抹个零头吗?" 澳门永利赌场的监控录像显示,1998年平安夜,有个穿貂皮大衣的男人用密码箱押了200万港币。同一时刻,北京某妇产医院手术台上,无影灯照见刘艺霞苍白的脸——这是她第三次放弃当母亲的机会。"再等等",她对护士解释时,盯着天花板裂缝,"等老李生意稳当些。" 1999年夏天,审计处的张科长发现凭证编号断了七处。"小刘啊,去年12月的现金支票存根..."话音未落,刘艺霞碰翻了墨水瓶,蓝黑色液体漫过1998年11月29日的转账记录。那天李少洋刚在燕莎商城刷了八万七,给她买了条意大利丝巾。 逃亡路上最贵的日租房在郑州二七塔附近,月租八百。李少洋啃着烧饼抱怨:"这床垫硌得慌。"刘艺霞正用缝衣针往腰封里塞第23本存折,突然抬头:"当初说好就借五万。"蟑螂从剥落的墙皮里钻出来,爬过她手背。 青岛云霄路大排档的油锅里翻腾着带鱼,便衣警察的筷子停在半空。"李老板,您点的葱烧海参。"服务员端菜时故意碰倒醋瓶,两个男人扑上去的瞬间,李少洋的假发套滑落到蒜泥白肉里。刘艺霞本能地护住腹部,这个动作让法警后来在笔录里多写了一句:"疑似怀孕反应"。 法庭质证环节出现戏剧性一幕:当公诉人出示奔驰S600的拍卖记录时,李少洋突然大喊:"那车空调是坏的!"旁听席响起压抑的笑声。刘艺霞始终盯着审判席后方国徽,直到听见"死刑"二字,才转头看了眼丈夫后移的发际线。 秦城监狱的放风区,刘艺霞曾遇见同监室的证券诈骗犯。"知道我最蠢在哪吗?"她摩挲着兜里皱巴巴的还款计划书,"真以为他赌运能变好。"2001年秋天的某个清晨,注射死刑执行室外的梧桐树上,最后一片枯叶飘落时,她腕间的血压监测仪变成了一条直线。 基金会新上任的出纳组长在交接时发现,所有保险柜密码都改成了六位日期数字。"这是刘姐当年设的规矩",老会计往保温杯里扔着枸杞嘀咕,"说是好记。"窗外长安街的车流依旧喧嚣,没人注意到财务室多了台指纹验证机。 朝阳区法院档案库里,泛黄的卷宗第49页夹着张超市小票——那是刘艺霞最后一次用私人账户消费,买了包三块五的卫生巾。执行法官在结案报告备注栏写道:"案犯监所伙食费结余214.7元,已按程序上缴国库。"
2000年,世纪之交的北京城,刘艺霞临刑前留下了这张照片。定格中的她眉目如画,肤
自由的吹海风
2025-02-18 06:5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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