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一名"懒婆娘"下嫁给锅炉工，她每天啥也不干，只喝酒、闲逛和听戏，直到多年后，人们才知道原来她就是当年的著名侠妓小凤仙！
小凤仙的童年，浸泡在苦水里，父亲，一个没落的满族八旗武官，在她六岁时病逝，留下孤儿寡母任人欺凌，作为庶出，她在朱家的地位本就卑微，父亲一走，更是雪上加霜，被正房太太排挤，苛待，最终，母女俩被赶出了家门。
一个柔弱的母亲，一个年幼的孩子，无依无靠，漂泊街头，为了活下去，母亲给人做佣人，但生活依然艰难，没过几年，母亲也因病去世，留下小凤仙彻底成了孤儿，幸而，一位张姓奶妈可怜她，将她收养，张奶妈靠做佣人养活小凤仙，日子过得紧巴巴。
为了让小凤仙有一技之长，将来能养活自己，张奶妈将她送去学戏，从此，小凤仙开始了漂泊的卖艺生涯，杭州、南京、上海，都留下过她小小的身影，乱世之中，一个女孩子，学戏卖唱，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1913年，小凤仙跟随戏班来到北京，进入了八大胡同的云吉班，成了一名妓女，在云吉班，小凤仙凭借着出色的才艺和美貌，很快名声鹊起，她不仅会唱戏，还会弹琴，写字，读书，这些在当时的妓女中并不多见，再加上她懂得察言观色，待人接物也颇为得体，因此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
但谁又能想到，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背后却藏着一段辛酸的童年，蔡锷的出现，是小凤仙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当时的蔡锷，正秘密进行着反袁斗争，为了麻痹袁世凯，他故意出入风月场所，装作沉迷酒色的样子，在云吉班，他结识了小凤仙。
小凤仙的聪慧和识大体，让蔡锷对她另眼相看，两人的关系，并非简单的逢场作戏，而是掺杂了政治、利用和情感的多重因素，蔡锷和小凤仙经常在一起谈论时事，探讨人生，甚至蔡锷还会给她讲历史故事，教她读书写字，小凤仙虽然身处风尘，但却有着一颗侠义之心。
她知道蔡锷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他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当蔡锷决定离开北京时，小凤仙毫不犹豫地帮助他，为他打掩护，关于小凤仙如何帮助蔡锷脱险，有多种说法，有人说她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吸引了监视者的注意，让蔡锷趁机逃走；也有人说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掩护蔡锷离开了北京。
无论真相如何，小凤仙的义举，都为后世所称道，蔡锷离开北京后，发动了护国战争，最终推翻了袁世凯的帝制，然而，这场胜利，小凤仙却没有机会与他一起分享，蔡锷因病去世，小凤仙悲痛万分，在蔡锷的追悼会上，她身披黑纱，痛哭失声，令人动容。
她写下的挽联“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更是表达了她对蔡锷的敬仰和怀念，蔡锷去世后，小凤仙离开了风月场所，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先后嫁过两次，一次是嫁给了一位梁姓旅长，另一次是嫁给了一位普通的锅炉工李振海。
她努力地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但过去的风尘经历，却始终像一个影子，挥之不去，新中国成立后，小凤仙在沈阳过着平静的生活，她做过工人，也做过保姆，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名噪一时的名妓，直到1951年，梅兰芳到沈阳演出，小凤仙写信给梅兰芳，希望见一面。
梅兰芳安排了与她见面，并帮助她安排了保健员的工作，在邻居的眼中，小凤仙是一个“懒娘娘”，不爱干活，喜欢闲逛，喝酒，但她的继女李桂兰，却逐渐发现了她身上的另一面，她谈吐优雅，气质不凡，与她“懒娘娘”的形象格格不入。
直到1998年，李桂兰才知道，自己的继母，竟然就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名妓小凤仙，这个真相，在44年后才被揭开，令人唏嘘不已，小凤仙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她出身卑微，却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乱世中生存下来，她与蔡锷的相遇，更让她的人生增添了一抹传奇的色彩。
她帮助蔡锷脱险的义举，更是被后世传为佳话，但同时，她也承受着时代的局限，身处风尘的无奈，对小凤仙的评价，历来众说纷纭，有人称赞她是“慧眼识英雄”的奇女子，也有人质疑她与蔡锷的故事的真实性，但无论如何，小凤仙的故事，都值得我们去思考，她的一生，不仅仅是一个“英雄与美人”的浪漫故事，更是中国近代社会变革时期一个女性的复杂命运缩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