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生日时，我特地赶回武汉送了她一只金镯子。 今年轮到我过生日，小姑子扛着两个

婆婆生日时，我特地赶回武汉送了她一只金镯子。 今年轮到我过生日，小姑子扛着两个大纸箱上门，说是婆婆托她送来的礼物。 我盯着那一绿一红两箱蔬菜发懵，西兰花束足有半人高，西红柿红得能滴出蜜——这可比金镯子廉价多了？ 拆开塑料膜，水珠顺着西兰花翠绿的茎秆滚落，刚摘的野菜香气直往鼻尖钻。 隔壁红箱里躺着二十多颗浑圆饱满的西红柿，梗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小姑子憋着笑提醒："全是后山菜园现摘的，妈天没亮就起来忙活。" 捧着还带着晨露的蔬菜，突然记起上个月视频时随口提过："超市买的菜总没菜味"。当时婆婆在屏幕那头没接话，只默默记下了我暂住的小区门牌。如今这两箱沉甸甸的鲜蔬，比金镯子重三倍不止。 西蓝花焯水拌蒜蓉时，清甜汁水在舌尖炸开。生啃西红柿的瞬间，童年的记忆伴着酸甜滋味涌上来：十二岁生日那天，母亲用攒了半月的鸡蛋换了邻村一篮子草莓；婚后第一次生日，婆婆凌晨四点蹲在灶前给我煮长寿面。原来最金贵的从来不是礼盒上的价签，而是藏在泥土里的牵挂。 夜风掀动厨房窗帘，手机屏幕忽然亮了。婆婆发来段语音："妮儿，菜要吃新鲜的，下个月还给你寄。" 语音里混着咯咯鸡叫，是乡下院子独有的背景音。我把两颗西红柿放进冰箱冷藏室，突然舍不得吃——这是能保鲜三个月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