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2月,原国军中将郑庭笈被特赦,他对杜聿明说:“两年前我和妻子离婚,现在是有家难回。”周总理得知后,主动出面做工作,了却了郑庭笈的心事。 郑庭笈是海南文昌人,黄埔五期生,是杜聿明第五军系统的骨干。 辽沈战役打响后,郑庭笈任49军军长,隶属于廖耀湘西进兵团。廖耀湘兵团覆灭后,郑庭笈被俘。 郑庭笈被俘后,解放军纵队司令员在接见他时,言辞恳切地说:“放下武器,我们就是朋友了。” 司令员还细心地要给郑庭笈换上棉大衣,这时的郑庭笈非常顽固,拒绝说:“我只待一死,冷又何妨?” 不久后,郑庭笈和廖耀湘等被俘的西进兵团高级将领,被送去哈尔滨安置。当郑庭笈走进关押高级战俘的院子后,看到许多被俘的国军将领在院子里悠闲散步,互相聊天,一个个看上去红光满面,这让他大为吃惊 。 起初,郑庭笈满心狐疑,他偷偷观察着周围的人,拉住一个原来的师长,小声问:“你们都成了俘虏,怎么还能这般自在?” 那人说:“郑军长,人家别的不说,优待俘虏上,那是说到做到,我当师长时,伙食也就现在这个标准。” 待了一段时间后,郑庭笈的思想开始转变,也有了反思。 一天,战俘管理团的何政委,找来郑庭笈说:“如今的局势你也看得明白,希望你能给在94军当军长的族兄郑挺锋写封信,劝劝他停止无谓的抵抗,早日顺应民心。” 郑庭笈听到这话,瞬间浮现出几个月前,他与郑挺锋在北平一家酒楼里把酒言欢的场景。郑庭笈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说:“何政委,这让我如何下笔啊。” 何政委笑着说:“你心里清楚,继续打下去,受苦的只有老百姓,国民党的败局已定,你劝劝郑军长,也算是做件好事。” 郑庭笈考虑了一会后,说:“好,何政委,我写。” 信写好后,郑庭笈又反复读了几遍,然后说:“就这样了,送过去吧。” 虽然郑挺锋最终并未听从劝说,但郑庭笈的态度得到了战俘团干部的认可,认为他是真心改造的。之后,郑庭笈又通过广播,不断劝说昔日同僚起义。 当时,郑庭笈的妻子冯莉娟带着儿女在海南,她原本是打算随后去台湾或香港的。 一天,冯莉娟打开收音机后,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是郑庭笈。冯莉娟不可置信地听着广播。儿女们也围了过来,好奇地问:“妈妈,这是爸爸的声音吗?” 冯莉娟眼眶泛红,重重地点了点头,经过一番考虑,她决定留下。海南解放后,冯莉娟见解放军军纪很好,完全不是国民党之前宣传的那样,便放下心来,带着儿女去北京见郑庭笈。 转到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改造的郑庭笈,当得知冯莉娟带着儿女要来探望时,激动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见完面后,郑庭笈对一同改造的杜聿明、王耀武等 “同学” 说:“她一个人拉扯孩子,太不容易了。等将来我出去,一定要好好补偿她。” 王耀武说:“你能有这份心就好,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说完后,王耀武突然脸色黯然,原来,他想起了在香港的妻儿。 就在郑庭笈积极改造,准备出去和妻儿团聚时,1957年的一天,冯莉娟却拿着离婚协议,来找郑庭笈,说:““庭笈,我也不想啊,可孩子们因为你的身份,在学习和工作上都遇到太多问题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未来就这样了,我也是没办法。” 郑庭笈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许久,他缓缓伸出手,拿起笔,手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两年后,郑庭笈被第一批特赦,这是一件喜事,但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和冯莉娟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周总理在会见第一批特赦人员时,在和郑庭笈聊天时,问道:“我听说你离婚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郑庭笈说:“当年是外界压力太大了,我和莉娟实在扛不住,只能无奈分开。” 周总理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说:“破镜未必不能重圆。” 郑庭笈特赦后,被安排在政协担任文史专员,而冯莉娟是政协打印部的文员。此后,因为工作中取送材料的缘故,郑庭笈与冯莉娟有了频繁相见的机会。 一开始,两人见面还有些拘谨,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后来交流就多了,彼此之间,也不尴尬了。 周围的同事们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有人很直接的对郑庭笈说:“老郑啊,你们之间本就没有矛盾,赶紧复婚吧。” 后来,周总理在一次政协组织的活动中,遇见了郑庭笈后,亲切地拉住他的手,笑着问道:“你复婚了吗?” 郑庭笈的眼眶湿润了,他没想到周总理一直将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说:“还没有,谢谢总理的关心。” 周总理鼓励道:“要努力啊,一家人还是团圆的好。” 转眼到了1960年10月1日,国庆佳节,北京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而对于郑庭笈和冯莉娟来说,这个国庆日有着截然不同的意义,因为在这一天,两人复婚了。 就在不久前,政协给郑庭笈分配了一套新房,让这对复婚的夫妇,有了属于自己的住所。 两人的复婚,并未举行仪式,郑庭笈让冯莉娟包了素馅饺子,招呼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同事。 后来,郑庭笈常常感慨:“如果没有周总理,我们夫妻不会破镜重圆。”
1959年12月,原国军中将郑庭笈被特赦,他对杜聿明说:“两年前我和妻子离婚,现
国际大碗说
2025-03-08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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