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10月,北京中南海菊香书屋的灯光亮到深夜。刚从美国辗转归来的钱学森推开门,看见那位在报纸上见过无数次的湖南口音老人,正俯身在一摞书稿前——那本《工程控制论》的英文原版,边角都翻得卷了边。
"学森同志,我们盼了你好久啊。"
这句话让钱学森喉头一哽。在洛杉矶被吊销机密研究证书时,在海关扣押八大箱研究资料时,在特米诺岛监狱被探照灯直射眼睛时,他都在等这句话。
美国人说这个清瘦的东方人抵得上五个师。可当钱学森看见毛泽东用铅笔在《工程控制论》空白处写满批注,那些关于"反馈调节""系统稳定性"的术语旁,竟有"此节可用在鞍钢轧机改造""此处启发农村电网规划"的蝇头小楷,他突然明白:眼前这位穿补丁衬衣的领袖,读懂了连加州理工教授都挠头的控制论。
"主席,我怕干不好。"
毛泽东突然站起身,震得桌上的搪瓷缸哐当响。他指着窗外刚冒头的北京电视大楼塔吊:"看见那个铁架子没?去年苏联专家说至少要五年,我们的工人只用了一年零三个月。你当这是魔术?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志气!"
钱学森这才注意到,书架上那本《工程控制论》旁边,摆着本翻烂的《钱学森论文集》。扉页上密密麻麻记着日期:1950年3月批注"此篇可解东北铁路调度困局",1953年8月批注"黄河水坝设计当用此法"。
最让他震惊的是1954年9月那行狂草:"此人必归,当以国士待之。"而那时,他还在美国移民局的监视下,连寄给父亲的家书都要被拆检。
后来酒泉基地的老兵总爱说个段子:钱老带着大家算导弹轨道,草稿纸堆得比骆驼刺还高。有天深夜他突然摔了钢笔,红着眼眶冲进戈壁滩。众人以为出了大事,却听见他在月光下喃喃:"他真读懂了...他三年前就预见到今天..."
这个"他",说的是在中南海用湖南话念《工程控制论》的人。
1960年11月5日,当"东风一号"划破罗布泊的天空,指挥所里爆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钱学森却盯着表盘上跳动的数据,想起回国那晚毛泽东说的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原来那位诗人领袖早把科学攻关写进了诗里。
去年参观钱学森故居,在陈列柜角落发现张泛黄的便笺。1956年春节,毛泽东派人送来两斤腊肉,附言写着:"搞导弹也要过年,代我向蒋英同志问好。"这种扑面而来的人情味,或许才是让"抵五个师"的科学家死心塌地的秘密。
如今某些人总爱争论"科学家该不该谈爱国"。建议他们去看看钱学森突破层层封锁带回的微分方程手稿,那些算式缝隙里,还沾着太平洋的咸涩。
天堂的鱼
士为知己者死,
用户10xxx61
千古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