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四个坠机的日本飞行员在坟地休息后,继续沿山坡往南走。由于道路不熟,又走回到坟地附近,拿着手枪和机枪,敲开了县政府职员俞启美家的门。 1938年4月的梅县,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当五架日军轰炸机掠过古塘坪机场时,巨大的轰鸣声撕裂了午后的宁静。机场高射炮阵地率先喷出火舌,爆炸的冲击波将机库铁皮掀起数丈高,浓烟裹挟着碎石块在空中飞溅。一架试图迫降的救援机撞上小密滩礁石,机头倒插的模样宛如折断的香蕉,两名轻伤飞行员仓皇爬出残骸。 夜色降临时,四个狼狈的日本飞行员聚在坟地旁。他们卸下飞机残骸里的机枪,带着地图和手枪,在漆黑的山林间迷失方向。当潮湿的苔藓再次漫上鞋底,他们发现又回到了原点。绝望中,四双军靴踏上了俞启美家的青石台阶。 身为梅县政府职员的俞启美,此刻正与弟弟俞启新围坐在油灯旁。木门被枪托砸响的瞬间,兄弟俩对视的眼神里闪过惊疑。门开处,四个浑身硝烟味的日军端着武器挤进堂屋,刺刀寒光映着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被枪口抵住太阳穴的俞启美,示意妻子准备饭菜。油灯下展开的军事地图沙沙作响,日军用生硬的中文命令取来纸笔。趁着敌人分神的间隙,俞家嫂子借口取柴火,从后门闪身没入夜色。她的布鞋踏过露水浸湿的青石板,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半个村庄。 两个钟头后,保安队的步枪撞针声在院墙外响起。俞启新带着两名持枪壮汉从后厨潜入,木楼梯的吱呀声被日军敏锐捕捉。混战在瞬间爆发——保安队员的刺刀捅入敌腹的刹那,三声枪响几乎同时震荡瓦梁。俞启美胸口中弹倒在神龛前,香炉里的灰烬扬起来,模糊了墙上贴着的灶王像。 血腥味刺激着俞启新的神经。他抡起门后的顶门杠冲向凶手,却被三发子弹贯穿胸膛。垂死日军挣扎着爬向门槛,在青砖地面拖出暗红血痕。混乱中,剩下的敌人踹开后窗,像受惊的野猪般窜入山林。 黎明前的追捕在山野间展开。负伤逃窜的日军在蓬辣滩被截住,子弹打光后抡起石块顽抗。当俞启新带人包抄上来时,这个曾驾驶轰炸机屠戮平民的刽子手,最终倒在了溪边的鹅卵石滩上。他的军服口袋里,还揣着从俞家顺走的半块麦饼。 最后一个逃亡者闯入西阳村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早起劳作的村民举起禾杠自卫,却被机枪扫倒在田埂边。枪声引来了正在丙村设伏的保安队,二十几个庄稼汉举着柴刀土枪围上来。当太阳完全升起时,这个制造血案的恶魔已被愤怒的拳头捶成肉泥。 梅县的山雾渐渐散开,俞家院子里残留的弹孔与血迹,默默诉说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县城茶馆的说书人后来总爱讲这段:四个全副武装的侵略者,最终栽在了小职员家的顶门杠和灶膛柴刀之下。这场发生在清明时节的遭遇战,成为粤东山区百姓口耳相传的抗战传奇。
抗战时,四个坠机的日本飞行员在坟地休息后,继续沿山坡往南走。由于道路不熟,又走回
陶然勇来说事吖
2025-03-16 23: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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