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九一八事件张学良反抗了会如何 我们看一下他在中东路事件中的表现
引言:
世人皆知张学良在九一八事变中下达了不抵抗命令,却鲜有人知在此之前,这位少帅曾在中东路事件中与苏联正面交锋。那一战,他集结了东北军十个精锐旅,志在一举收回中东路主权。然而,当年那个看似意气风发的少帅,为何最终在战场上折戟沉沙?他麾下的十个精锐旅,又为何未能发挥应有的战力?1929年的那个夏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位意气风发的少帅尝到了如此惨痛的教训?让我们走进历史的长廊,揭开这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一、少帅的错误判断
1929年春天,东北军总司令部的会议室里,一场重要会议正在进行。托玛舍夫斯基,这位少帅倚重的白俄顾问正激情澎湃地描绘着苏联的"虚弱"。他手持一份来自西伯利亚的情报,慷慨陈词:"苏联的农民都在逃荒,工厂停工,连面包都买不到了!"
这番话让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张学良身边的几位幕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时,从南京来的一封电报又火上浇油。电报是胡汉民发来的,上面写道:"苏联军队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各地叛乱不断,正是我们收回中东路的最佳时机!"
世人不知,就在这份情报送达的同一天,苏联驻哈尔滨领事馆却在紧锣密鼓地统计着数据:1929年初春,苏联政府掌控的粮食储备已达1600多万吨,远东军区的兵力部署也已完成整编。
这时,南满铁路局的一位日籍官员悄悄递来一份调查报告,上面详细记载了苏联远东军区的实际情况。但这份报告被张学良的秘书搁置一旁,并未引起重视。原来,少帅更愿意相信白俄顾问的话。
四月的一天,张学良在沈阳的官邸里接见了几位来自北平的记者。当被问及对苏联军事实力的看法时,他信心满满地说:"我们有十个精锐旅,足以应对当前局势。"记者们不知道的是,就在隔壁房间里,放着一份来自黑龙江的密报,上面详细记载了苏军在边境地区的调动情况。
五月,东北军开始了第一步行动。在哈尔滨火车站,几名苏联中东路的高级职员被东北军扣留。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莫斯科,苏联政府立即做出反应,开始在远东地区调集军队。然而在沈阳,少帅的幕僚们仍在讨论如何瓜分中东路的利益。
六月的一天,一位从莫斯科回来的中国商人带来了重要消息:苏联正在向远东地区调遣精锐部队。但这个消息被一位东北军高级将领嗤之以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这位将领正是王树常,后来在战争中畏缩不前的主要指挥官之一。
七月底,张学良在总司令部召集各旅旅长,宣布了对苏作战计划。会议结束后,他走进内室,一位老参谋长欲言又止。这位参谋长曾在1904年亲历过日俄战争,深知俄军的实力,但他的建议最终未能说出口。
就这样,在一系列误判和错误情报的驱使下,这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正在慢慢拉开序幕。
二、看似完美的作战计划
1929年8月初的一个清晨,沈阳张氏帅府内灯火通明。在那间装饰华丽的会议室里,一张巨大的东北地区军事地图铺在桌面上。张学良和他的军事顾问们正在制定最后的作战计划。
按照这份计划,东北军将派出十个精锐旅,分三路展开进攻。第15旅和第17旅作为先锋部队,这两个旅都是参与过剿灭石友三的精锐之师,装备精良,战斗力在东北军中首屈一指。他们将担任最危险的前线突击任务。
第一路军由王树常统领,麾下集结了五个主力旅。这支部队的任务是沿着哈长、哈绥铁路线推进,在必要时给予前线部队支援。王树常此前在平定东北地方军阀叛乱中屡建战功,被认为是最适合担任这一重任的将领。
第二路军则交给了胡毓坤指挥。他率领着董英斌、徐永和、黄师岳三个旅和一个炮兵团,负责在侧翼策应主力部队的行动。炮兵团配备了从德国购买的野战重炮,这在当时可是稀罕装备。
在地图上,参谋人员用红色箭头标注了进攻路线。第一阶段,前锋部队将向边境推进,占领重要关隘。第二阶段,王树常的部队沿铁路向北推进,预计三天内可以抵达预定位置。第三阶段,胡毓坤的部队将从侧翼包抄,形成对苏军的包围之势。
作战计划还详细规定了后勤补给线。东北军将利用铁路运输优势,在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地设立弹药库和粮草转运站。前线部队每天需要消耗的粮食、弹药都经过精确计算。
通信联络方面,东北军在各个重要节点都部署了电台。总指挥部设在沈阳,前线指挥部设在哈尔滨,两地之间通过电报保持即时联系。为了防止通讯中断,还准备了骑兵信使作为备用联络方案。
军需处的记录显示,为了这次行动,东北军调集了大量军需物资。仅子弹就储备了300多万发,炮弹8000余枚,粮食储备足够十万大军吃上两个月。
在计划制定过程中,张学良的参谋长提出了一个关键建议:在边境地区设立预备队,以应对苏军可能的反击。这个建议被采纳了,第三纵队的两个旅被指定为预备队。
然而,这份看似周密的计划中埋藏着致命的缺陷。首先,计划过分依赖各部队之间的协同作战,但东北军此前从未进行过如此大规模的联合军事行动。其次,计划完全忽视了苏军可能采取的机动作战策略。最后,对于部队调动时间的估算过于乐观,没有考虑到东北复杂的地形和天气因素。
就这样,这份看似完美的作战计划,在随后的战事中逐渐暴露出种种问题。而这些问题,最终导致了这场战争的失败。
三、战役初期的挫折
1929年8月中旬,东北军发起了第一波进攻。哈尔滨火车站的月台上,第15旅和第17旅的官兵们正在登上北上的列车。站台上,一位记者用相机记录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刻: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肩上的步枪崭新锃亮。
然而,第一个意外很快就出现了。8月17日,载有第15旅部队的军列在绥芬河站前突然停车。原来,苏军早已拆除了跨境铁路的部分路段。东北军不得不改变计划,让部队徒步行军。这一耽搁就是整整两天。
与此同时,王树常统领的第一路军也遭遇了难题。8月19日,他们在牡丹江地区遭遇了一支苏军侦察部队。按照原计划,这个时候苏军应该还在边境后方。这支苏军侦察部队的出现,打乱了东北军的部署节奏。
更大的问题出现在后勤补给上。原本计划中的粮草转运站还未建立完备,前线部队就已经开始推进。8月21日的一份电报显示,第17旅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收到弹药补给。原来,负责运送弹药的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行进缓慢,远远跟不上部队的推进速度。
胡毓坤的第二路军在侧翼的行动也不顺利。8月23日,他们在完达山区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湿滑的山路让重炮寸步难行,德制野战炮被困在山谷中整整三天。这样的延误,使得原定的包抄计划完全落空。
在前线指挥部,通信问题也开始显现。由于地形复杂,很多电台之间无法建立有效联系。一份前线军官的报告显示,8月25日那天,整整12个小时都没有收到总指挥部的任何指示。
更令人意外的是苏军的反应速度。8月27日,东北军的侦察兵发现,苏军已经在边境集结了大量装甲部队。这些坦克部队的存在,在东北军的情报中完全是个空白。前线指挥官立即向沈阳发出警报,但等待他们的只是一句"继续按计划推进"的命令。
到了8月底,前线战况愈发吃紧。第15旅在绥芬河附近遭遇苏军主力,伤亡惨重。一份战场报告记载:在一次遭遇战中,一个营的弟兄们面对苏军的坦克,只能用步枪还击。
王树常的部队这时也陷入了困境。苏军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不断骚扰其补给线。9月初的一天,一支苏军骑兵队突然出现在王树常部队的后方,切断了他们与后方的联系。
在战役的第一阶段,东北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认识到:他们面对的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现代化军队。那些在作战计划中被忽视的细节,现在都变成了致命的弱点。每一个失误都在逐渐累积,推动着战局向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四、全面溃败的战局
1929年9月中旬,沈阳总指挥部收到一份来自前线的电报,电文言简意赅:"我军全线告急,请求支援。"这份电报揭开了东北军溃败的序幕。
9月15日,在绥芬河外围,第15旅遭遇了苏军最精锐的第1装甲师。一场惨烈的遭遇战在凌晨展开。东北军的士兵们第一次近距离见到了苏联的T-26坦克。当这些钢铁怪兽碾过战场时,东北军的轻武器显得苍白无力。战斗仅持续了四个小时,第15旅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
就在同一天,胡毓坤的部队在完达山区遭到空袭。苏联空军的轰炸机群突然出现在东北军阵地上空,一架架飞机呼啸而过,将炸弹投向毫无防空设施的东北军阵地。这次空袭造成了东北军重大伤亡,其中包括一个完整的炮兵连。
更糟糕的是王树常部队的处境。9月18日,在牡丹江以北的区域,苏军采取了包围战术。大批苏军骑兵绕到王树常部队后方,切断了他们的退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王树常的五个主力旅陷入了困境。当天晚上,王树常向沈阳发出了最后一份电报:"弹尽粮绝,请求指示。"
9月20日,战况进一步恶化。苏军出动了一支特别行动队,渗透到东北军的指挥系统中。这支特别行动队破坏了东北军的通讯设施,导致前线各部队之间完全失去了联系。在随后的24小时里,东北军各部队只能各自为战。
到了9月22日,东北军的溃败已成定局。在绥芬河地区,第17旅试图组织最后的抵抗。然而,面对苏军的重炮轰击,阵地很快就被摧毁。一位幸存的士兵后来回忆说:"那天的炮火,将整个山头都轰平了。"
9月23日,一场秋雨笼罩着战场。在这样的天气里,东北军开始了大规模撤退。但撤退的道路已经被切断,士兵们不得不分散逃命。有的部队干脆扔掉武器,穿上老百姓的衣服,混在难民中间往回逃。
前线崩溃的消息传到沈阳后,张学良立即召开紧急会议。但为时已晚,东北军的十个精锐旅已经损失过半。战场上留下了大量武器装备,其中包括刚从德国购买的重炮。
9月底,一份统计报告记录了这场战役的惨重代价:东北军伤亡过万,丢失大炮76门,机枪数百挺,步枪万余支。更重要的是,东北军最精锐的部队在这场战役中损失殆尽。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兵,那些训练有素的军官,都在这场战役中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场战役不仅摧毁了东北军的军事实力,也彻底打破了他们"精锐之师"的神话。原本意气风发的十个主力旅,如今只剩下残兵败将。这个惨痛的教训,让张学良深刻认识到了现代化军队的可怕威力。
五、和谈与善后
1929年10月初,哈尔滨一间旧式俄罗斯建筑内,谈判桌两端的气氛凝重。东北方面的代表团正与苏联军方代表进行第一轮谈判。谈判桌上摆着一份详细的损失清单,记录着这场战役中双方的伤亡和物资损失情况。
在谈判期间,中东路沿线的局势依然紧张。苏军仍然控制着绥芬河、满洲里等重要关口,他们的坦克部队就停在铁路沿线。而此时的东北军,正在进行战后重整,一份战后统计报告显示:仅在绥芬河战役中,东北军就损失了超过80%的重型装备。
10月8日,第二轮谈判在海参崴展开。苏方提出了严厉的条件:要求东北方面承认苏联在中东铁路的权益,赔偿战争损失,释放在冲突中被扣押的苏联人员。谈判代表们在会议室内争论不休,但最终不得不接受这些条件。
10月中旬,战俘交换工作开始进行。在满洲里车站,一列特别列车停在月台上。车厢里走出的是被俘的东北军官兵,他们中有不少人带着伤。同时,东北方面也释放了此前扣押的苏联铁路员工和技术人员。
战后善后工作异常繁重。在哈尔滨,医院里挤满了受伤的士兵。军需处的账本上记录着大量军费开支:购买医疗用品、抚恤阵亡将士家属、修复被破坏的铁路设施。仅战后第一个月的支出就达到了数百万元。
11月初,善后委员会开始对战场进行清理。在绥芬河附近的战场上,工作人员找到了大量未及掩埋的遗骸。这些遗骸被装入松木棺材,运回各自的家乡。一份档案记载,仅绥芬河战役就有超过3000具遗骸被找到。
中东路的管理权也在谈判后发生了变化。根据新签订的协议,苏联方面重新派驻了铁路管理人员。在哈尔滨站,俄文站名重新被挂了起来,苏联技术人员重返工作岗位。
12月,一份详细的战后重建计划出台。计划中包括重建被毁的铁路设施、补充军队装备、抚恤伤亡将士家属等内容。为了筹措资金,东北当局不得不向各银行举债,并增收商税。
1930年初,战后重建工作仍在继续。在齐齐哈尔的一个军营里,新招募的士兵正在接受训练,补充战争中的兵员损失。军械库里,新购置的武器装备整齐排列。这些装备大多来自德国和捷克,显示出东北军开始重视现代化装备的更新。
然而,战争的创伤并非短期能够愈合。在绥芬河、海拉尔等地,被战火摧毁的建筑仍然随处可见。铁路沿线的居民们开始重建家园,但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家庭,却永远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协议签订后,中东路的运营逐渐恢复正常。货运列车重新开始在中俄边境间往来,但每当火车驶过战场遗址时,汽笛声似乎都带着一丝哀鸣。那些倒塌的碉堡、弹坑累累的战场,成为这场战争最后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