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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兴于聚德败于悖德 以德怀远民族融合

苻坚不仅是历史上一位杰出的统治者，更是民族融合的先驱之一。在那个各族间相互仇杀、纷争不断的时代，苻坚力行“以德怀远”的政策，积极促进民族间的和谐与融合。

当苻融建议苻坚除去前燕遗后慕容暐家族时，苻坚反驳道：“你的德行修为还不足，是非判断不明。”他引用《诗经》中的话：“德行有如羽毛般轻微，但却很少人能把它举起来。”来强调德行的重要性。接着，他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治国理念：“身处高位要小心行事，如今国家政务繁多、百姓安宁仍需努力。只有让人民得到安养、民族间实现和睦，才能真正将各族融合为一家。顺着天道行事就会顺遂，修养德行就能消除灾祸。如果能从自身找过错，还怕什么外患呢？”

苻坚不仅口头上倡导仁义之道，更在行动上践行自己的主张。某年，他命吕光自长安发兵远征，并在建章宫为吕光送行时叮嘱道：“西戎之地并非礼义之邦，但收服他们的方法在于降服后予以赦免，以显示中国的威严与仁慈。要以王法引导他们向善，切莫穷兵黩武、残害掠夺。”那一年，益州西南夷、海南诸国都感受到了苻坚的仁德，纷纷主动遣使臣进贡。

在征讨鲜卑族代国时，代王拓跋什翼犍之子翼圭捆绑父亲请降。事后，苻坚并未因此对拓跋氏不利，反而认为翼圭的行为是不孝之举，将他发配到蜀地；同时，以什翼犍不知礼仪与仁义为由，要求他入太学习礼。这一举措既体现了苻坚的宽宏大量，又促进了鲜卑族的汉化进程。

另有一次，匈奴左贤王卫辰派使者向苻坚归降，请求在内地居住耕作。苻坚欣然同意，并希望借此机会实现民族间的和平共处。然而，云中护军贾雍却派骑兵袭击、掠夺了匈奴人。得知此事后，苻坚勃然大怒：“我正要实行魏绛和戎的政策，怎能因为小利而忘大信？怨恨不在大小，事情不在轻重，扰乱边境、兴师动众绝非国家之福。”他下令将掠夺的物资全部送回，并免去贾雍的官职，让他以平民的身份继续领护军之职。同时，苻坚还派使者与匈奴谋和，以彰显朝廷的信义。此后，卫辰领族人到塞内居住，并定期向朝廷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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