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三妹接连消失。
我妈突然怀孕扬言要生儿子。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还是女儿。
我妈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了我。
1
“招娣,死丫头,让你挡我儿子的道!”
我被这个犹如恶鬼一样的女人摁在地上打。
从记事起,我妈一直想要一个儿子。
可连生3个女儿,都没能生下儿子。
对我们三姐妹非打即骂,觉得是我们挡了他儿子的道。
我缩着身体不敢吭声,只能忍着让她出完了气。
二妹和三妹都没逃过,我看着妹妹头破血流嚎啕大哭。
上去护住了她们恶狠狠的吼道:
“活该这辈子没儿子,这辈子就该是个断绝户!”
我妈听见这话跟戳到痛处一样双目猩红扯着我的头发就往水缸里扔。
九岁的我根本反抗不了,差点淹死。
她把我扔出来,盯着我们三姐妹说道:
“死婊子,要不是留着你们有用,今天直接淹死你们三个!”
我浑身颤抖的吐出苦水,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她狠毒的眼神看着我汗毛直竖。
晚上,我搂着五岁的两个妹妹,二妹三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我:
“姐,如果我是儿子,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打我了?”
“姐,为什么我不是儿子?”
我安抚她们马上就不用被打了。
准备明天晚上带着妹妹们逃出虎口。
第二天,我妈异常兴奋,拉着三妹妹不是亲就是抱嘴里神叨叨的喊着:
“来儿,来儿,来儿。”
三妹直接被吓的大哭。
我妈罕见的没有打三妹,还兴冲冲的让我今天把家里的肉拿出来吃了。
我看着妈妈眼中带着金光的样子,心里强烈的不安。
她这是回心转意了?
瘦巴巴的三妹在饭桌上吃着肉,这也是三妹第一次上饭桌。
我妈在旁边把三妹的碗都夹满了肉,嘴里一直快速的嘀咕什么。
我听不见,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决定今天下午提前带着两个妹妹出逃。
“赔钱货,拿着这些油水倒在后山的坟上。”
一声狠毒的声音传来。
二妹蹲在墙角拿着自己碗中的杂粮饭眼巴巴的看着那碗油水。
我于心不忍壮着胆子的问:
“让二妹吃点吧?”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我妈跟疯了一样的骂道:
“臭婊子,上辈子缺德事干多了,转到我家,就得当牛做马!”
“压着我儿子的路,还想吃油水?”
我妈越骂越急,我怕她一会又打妹妹赶紧拿着油水走向后山。
我在路上闻着这油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强忍着馋意,将油水倒在了坟前。
“爸,今天我要带着妹妹离开这个家。”
“如果真的有在天之灵,你不要怪我。”
我想起爸在世和蔼的模样哭出了声。
我爸死前,拉着我的手。
让我听话,多干活,不要惹妈妈生气。
这么些年来,她跟疯了一样天天把儿子挂在嘴边。
我受够了,擦干眼泪,快速朝着家的方向跑去。
2
到家时,院子里狼藉一片,没有我妈的身影,我有些慌,惊慌着大喊让两个妹妹出来。
我看见二妹目光呆滞的从稻堆里走出来,急忙跑过去抱住二妹。
“多弟,三妹呢?”
不管我怎么说,二妹都不肯说话。
联想我妈今天的反常行为,三妹可能被我妈带去卖了。
在村里,家家户户都要有儿子,没有儿子的就会被戳脊梁骨一辈子。
谁家生了女儿,要么掐死,要么送给城里人过好日子。
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三妹只是被卖去城里过好日子去了。
我妈面带红光,精神焕发的走进门冲着我吼道:
“招娣,你抱着那个死丫头干什么,猪喂了吗?”
看着面前这个狠心的女人,我第一次带着质问的语气:“三妹呢?”
我妈带着怒气的脸一听到三妹瞬间带着一抹阴沉的笑容:“三妹过好日子去了!”
心里紧绷的弦瞬间松了,还好,是真的被送城里。
说不定我跟二妹去城里还能碰见三妹。
“我怀孕了,今天把家里的猪杀了给我补身体,不能亏待我儿子。”
我没理她,自顾的拉着二妹走进了屋,她也反常的没说什么。
疯了,真是疯了,没想到她为了有儿子都魔怔了。
夜幕降临,我拉着二妹说带着她去城里找三妹。
二妹仍然不说话,脏兮兮的小脸带着害怕躲在我的身后。
外面刮起大风,阴云布满天空,这下想走也走不成,我抱着二妹。
看着二妹面容饥荒,瘦的凹凸的脸,想给她找点吃的。
出来看见我妈穿着一身红衣服摸着肚子在院中转圈,温柔的说着;
“儿子,妈马上就能把你生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瞬间汗毛倒立,白天肚子还是平的,晚上肚子怎么这么大了。
我妈淋着雨转完最后一圈,脸上带着兴奋的回屋。
一开始以为她魔怔想要儿子产生幻觉,可这肚子怎么看都像是有了身孕。
我拿着手中硬邦邦的馒头,回到阴暗暗的小屋看到二妹狼吞虎咽吃着碗中的肉。
我问二妹谁给的,二妹愣了一下手指向我的身后。
一阵冷风从我后面穿梭,我回头。
三妹穿着一身红衣服,脸上化着浓妆,目光呆滞的冲着我僵硬的笑:
“姐,我马上要变成儿子了,以后就不用挨打了!”
听到这话,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让三妹不要说胡话,不是儿子也马上不用被打了。
明天我就带着你们走。
摸着她冷冷的手赶紧让她赶紧钻被窝。
第二天,我看不到三妹的身影,跑出屋,看见我妈挺着肚子在院子中唱着歌。
“三妹又让你送走了?”
我妈听见这话,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阴沉起来。
快速的走到我的面前掐着我的脖子扇我的脸:
“婊子,不要瞎讲话,吓到我儿子我饶不了你!”
我摸着脸满心的委屈,昨天晚上是看见三妹了,可今天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每天晚上我妈都会摸着在院子里转圈
仅仅几天,我妈的肚子跟加速一样,别人怀胎十月。
她这才六天,肚子就超过寻常人的肚子,
一夜之间,我妈肚子上长满密密麻麻的黑斑,
我妈慌了,怕儿子有什么意外,叫我连忙把村头的仙姑叫来。
我怕出人命,着急忙慌的请仙姑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