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的司机涛哥给加代打来电话,“代弟。”
“哎,涛哥。”
“勇哥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打呀。”
“啊,下午你有时间吗?”
“几点?”
“下午四五点钟吧。”
加代问:“干嘛呀?”涛哥说:“我不好开我单位车出去。你找个箱货到白房来接我,我俩上省道口,接个货车去。”
“装什么东西?”
“具体我也不知道装什么。勇哥也没跟我说清楚,就让我俩去一趟,说接回来就行。”
“什么东西啊?”
“不知道,你来再说吧。”
“行,好嘞。”放下电话,加代联系了两辆箱货。
下午三点半,加代带着两辆箱货来到了白房。涛哥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下了车,加代一摆手,“上哪去?”
“离这不远,我认识路,我坐你车。这车谁开?”
“王瑞开。”
“走吧。”涛哥往车里一坐,两台箱货朝着省道口去了。
在车上,加代问:“勇哥买什么东西了,还是什么?”
“不知道。电话里没跟我说。打麻将输钱了,跟我没有什么好脾气。就让我叫上你把东西接过来。应该是别人送他个什么。具体我也不知道。”
“那行,那一会儿去看看吧。”
两台箱货到省道口等了四十来分钟,一辆依维柯开了过来,停在了两辆箱货的旁边。加代问:“你好,是勇哥的东西吧?”
从副驾下来一位三十七八岁男子,摆摆手,“哎,你们好,请问哪位是涛哥?”
涛哥走了过来,“你好。我是。”
“我姓刘。我是特意从西藏过来的。我家老板姓赵,我不知道勇哥有没跟你提过。”
“我不知道。勇哥就让我过来接货。”
“对,接货。要不要打开一眼?”
涛哥问:“什么东西?是玉石,还是是什么?”
“不是。是条狗。”
涛哥一听,“狗?”
“我家赵老板前天晚上跟勇哥通了电话,勇哥说喜欢藏獒。我家赵老板不知道从哪弄了一条不到两岁的血色藏獒。”
加代和涛哥一下子愣住了。依维柯箱门一找开,里面是一只狗笼子,狗笼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的藏獒。加代问:“这狗能值多少钱?”
“哥们儿,这狗可值钱了。我不知道你关注不关注这一行?”
加代摇摇头,“我不关注。”
“这么说吧,去年拍卖会上,一条没这个好的拍出了六百万的价格。”
加代不敢相信地问道:“多少钱?”
“六百万。”
“这个呢?”
“这个只会比那个高,不会比那个低,最少八百万。”
加代一听,“涛哥,比我俩都值钱啊。”
涛哥看了看,“可不是嘛。哎,我艹,一条狗七八百万。这玩意能干什么呀?能治病啊?代弟,你说它能不能治病?拉倒吧,哪有那功能呢?要是有那功能,还要医生干什么,不如都去养狗了。”
“不是,那凭什么这么值钱呢?”
“赶紧给弄过去得了。你知道拉哪去吗?”
“不知道。”涛哥一摆手,“哥们儿,卸下来吧。”
把狗笼子抬到了箱货上。涛哥说:“谢谢你啊,哥们儿,赶紧回去吧。”
“不是,我得跟你们走。我姓刘,我们赵老板特意让我过来的。我是专门配备的驯狗师。”
“哦,那我不知道,勇哥没跟我交代。那你跟我们车走吧。”
“啊,行。”驯狗师上了车,跟着往回走了。
涛哥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勇哥。”
“啊。”
“狗接着了,我送哪去?”
“什么狗?”
“你不让我跟代弟上省路口来接条狗吗?”
“那是狗啊?”
涛哥一听,以为接错了,“那是什么呀?哥,我和代弟都看到了。”
“那是你哥。”
“啊?”
勇哥说:“我告诉你啊,它和你一样,是我的兄弟。我回来给它起个名,你得叫它的名字!不允许叫说它是狗。”
“哦。”
“你给它拉到老李的庄园区,我跟他说好了,他那庄园划出一块给我们用。你们都去吧。”“行,那好嘞,勇哥。”涛哥挂了电话。
加代问:“让你叫什么?”
“让我叫哥。我说狗,他不乐意了。明明是狗还不让说是狗,我就不信它能改了吃屎的本性。代弟,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是不是有病?”
加代一摆手,“正常,不说了。”
两个人只能背后发发牢骚,当面谁也不敢说。老李是勇哥的一个朋友,喜欢养动物,自己习了一块地,建了一个庄园,里面养了各种各样的动物。
来到庄园,老李把涛哥带到了早已准备好的狗龙子前。涛哥一看,面积得有七八十平方。老李问:“涛子,怎么样?这屋还行啊?”
“哎呦,我艹,加个坐便器,就是两居室了。代弟,走,我俩进去看看。”
加代一摆手,“我才不不进去呢。涛哥,你要进去你进去。”
“我进去看看。”说着话,涛哥进了狗笼子。加代一看,“涛哥,你有病啊,你往狗笼子里钻干什么?”
“不是,我就说我这狗太精贵了。哎哟,这里边还有空调。哎,狗不是不怕冷吗?”
老李说:“藏獒不怕冷,但是怕热。夏天要开空调降温,不然它睡不好觉。”
“哎哟,我艹......”
正说话,勇哥来了,一身运动装,戴了顶小帽子,从车上一下来,叼根小快乐,“代弟!”
“哎,勇哥。”
“涛子呢?”
“涛子参观他大哥的新居呢。”
勇哥一听,喊道:“涛子,涛子!”
“哎,勇哥。”涛哥从狗笼子里跑了出来。
勇哥问:“你干什么呢?”
“我在里面擦地板,收拾收拾。”
勇哥一听,“挺好,挺会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