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回忆

绿色的微笑 2024-08-13 02:42:52

逝去的回忆

同学聚会还有些日子的时候,我一次次地回忆同学的面容和名字。然而,记起的都是最近几年见过面的同学,那些几十年未曾谋面的,很难记起他们的名字,模样就更不用说了。

七月八号是同学聚会的日子。虽说已是盛夏,但由于三天两头下雨,西和却没有一丝盛夏的气息。这天,正好风和日丽,天气甚好。吃过早餐,我坐公交车去了学校,办完事情,就急匆匆地赶到盛世仇池酒店七楼会议室,玉泉中学七九届毕业生四十周年同学聚会就在这里举行。会议室布置得很正式,庆聚会的横幅、迎同学的字幕,给人一种既温暖又亲切的感觉。潘志忠同学带来的“杏檀春暖”条幅锦上添花,让会场气氛更加热烈。已到的同学相互打着招呼,喜笑颜开,谈笑风生。外地工作生活的同学陆续到了,曾经的玉泉中学校长——八十一岁的老父亲也应邀参加我们的同学聚会。他把如何建校,如何发展学校的经历讲给了我们,也把美好的祝福送给了我们。精神矍铄的父亲万万没想到在自己耄耋之年还能给当年稚气可爱,如今已迈入中年成为爷爷奶奶的学生讲话。父亲更没想到几十年过去后,他的学生们对他还是如此的热情和关爱。

听着同学们的各种感言,我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时候,我跟随父亲来到玉泉中学读书。记得当时的教室是土墙、青瓦,红窗红门的房子。总共有三排还是四排,我记不清了。校门也是红色的木门,不大也不小。全校的窗框、房门一色的红。刚进校门就是一排老师的宿舍。我和父亲就住在第一间。我们的教室高一乙班就在最后一排。离学校十里、七八里的学生都在这里读高中。住校的学生自然比通校的学生多。我和父亲用煤油炉烧饭,父亲教我揪面片,教我煮洋芋片、拌酸菜汤等等。有时放学父亲做好了饭,我吃完就跑到住校的女同学那儿看她们如何做饭,也帮她们烧柴火......大概就在操场边上的一间大屋子里,通屋的土台,台子上挨挨挤挤的小炉子,同学们各做各的饭,烟雾缭绕之中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童真童趣的欢乐淹没了柴火的味道和烟雾。你吃一口我做的,我尝一口你做的,乐在其中。当时男同学在另外一个屋子做饭,人多,屋子更拥挤。我没去过,想象他们做饭的情形,便忍不住的笑。在我心中,男生做饭总是笨手笨脚的,更何况是年少的男孩呢。用瓦罐提水,用破旧的小木箱、布袋或背篼装一周的口粮,土台子泥炉子里火苗烧掉一寸寸光阴,时光变成锅底细腻的黑灰。用黑灰写字,画画,写我们的故事,描绘自己的憧憬。

开门办学,教学与生产劳动相结合,是当时的主流。机电班、财会班、兽医班等等应运而生,我们得到的经验比知识更多。大学毕业的郭叔带我们去田间给小麦胚芽授粉,他的教学真正做到了手把手地教,耐心地讲,如同父亲教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我们的学习内容比较简单,作业也不多。学校生活显得轻松自在。每一方水土总是有自己很独特的一些风物,以此显示出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当时的玉泉中学便是如此,它的气量、风度是在不动声色中被人们感觉到的。因为,不管是大都市来的教师,还是本地的教师,都对教育工作怀着满腔的热忱,他们身上彰显着独特的风格,感染着每个学生。也提升了学校的办学质量和名望!

参加聚会的同学中,王海琛和我同桌坐过。他憨厚朴实,写得一手好字,作文写得非常好,老师常常作为范文

读给我们听,在学习中给过我不少的帮助。记得班上几个调皮的同学爱搞恶作剧,啼笑皆非的爆笑常常被老师发现。那时,我是班上的文体委员,其实就是起歌儿的。一次,快上语文课时,我起唱“抓革命,促生产”,教室里静悄悄的,无人唱。我抬头一看,语文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我尴尬得一节课都没敢正面看老师。一到夏天,下晚自习后,我和几个女同学走出校门,在月光下嬉戏玩闹,踏着月光,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的歌曲,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在去玉泉中学的路上,我心里有一种久违的味儿在翻卷,甜丝丝的,也苦涩涩的,在内心里重新恢复对于学校的记忆,但它已经不复存在了,因为我知道,兴隆镇初级中学已经替代了它。水泥铺就的操场,教学楼,学生活动楼替代了昔日的青瓦土墙红门平房。俞叔家的小院子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我有点伤感,脑子里无法让原来的学校图像重新呈现。所有的记忆已经变得无法挽回的破碎和遥远。此刻,只有身边同学们的情谊才更加真实。两天聚会,即使我没完全记住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的话语和模样已经完全留在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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