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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富人区别墅。
许洛初提着一个刚做好的蛋糕回了家。
今天是她和江域丞结婚两周年纪念日,即使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她还是想拥有这份仪式感。
怀着淡淡的期待,许洛初推开了家门,但映入眼帘的是散落在地的衣物,还有陌生女生的娇喘声。
她眸光一冷,循着声音望去,客厅沙发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丈夫的新欢。
他们俩穿着睡袍抱在一起,仿佛他们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许洛初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胸口被异样的情绪堵得难受,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差点没喘过气来。
她放下手中的蛋糕,弯下腰将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一捡起。
她的动静,也让江域丞注意到了她。
他叼着烟淡淡地扫了许洛初一眼,冷俊的脸上皆是讥讽,见她一声不吭地捡着衣物,他抬手捏住烟头,丢在了许洛初身上。
“你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扫兴!”
他冷冷朝她出声,转过脸亲了亲怀里的女人,笑得满眼温柔。
这个笑深深刺痛了许洛初,她迅速捡完衣物,朝洗衣房走去。
一进洗衣房,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丢开手里的衣服,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无声掉泪。
这不是江域丞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也一点都不避讳。
她知道,江域丞这是在故意羞辱她、报复她。
不止这一次,从他们隐婚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了对她的羞辱和报复,整整两年,他带回家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过去的两年里,其实她一直努力想经营好他们的婚姻。
但现在,她是实在累了,她不想继续了……
不知在洗衣房里呆坐了多久,直到江域丞找过来,许洛初才从那些痛苦的回忆中抽离。
“别在这里要死不活,去给柔柔找身衣服。”江域丞看她坐在地上,紧了紧眉,脸色一沉。
他的语气很冷淡,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是对着一个物件说话一样,完全没有将许洛初当成自己的妻子。
许洛初失望的闭上了眼,在江域丞即将走开时,立马起了身:“江域丞,我们离婚吧。”
江域丞顿住脚步,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满眼讥讽:“离婚?许洛初,你又在耍什么花招,别以为耍耍小性子我就会来哄你。”
这些冷言冷语更加坚定了许洛初离婚的念头,她深吸了口气,望着他缓缓开口:“离婚,下周一直接去民政局。”
“呵!”江域丞嗤笑。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走上前扣住许洛初的手抵在墙上,他冷笑:“是怪我没碰你,还是想捞一笔离婚财产?”
“我净身出户。”许洛初冷笑,毫不犹豫地回答。
江域丞一顿,耸了耸眉心,愠怒地甩开她的手。
“下周一民政局见,你到时候可别耍花招不来。”
他听到客厅那边传来娇软的呼喊声,冷冷扫了许洛初一眼就离开了。
许洛初望着他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
结婚两年,江域丞从来没有碰过她,她在这个家,充其量就是个洗衣做饭的保姆。
这段婚姻,她既无名也无实,离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解脱。
没有时间继续悲伤,许洛初接到工作电话后出了门。
盛爵酒吧。
许洛初被几个投资方和导演拉着喝酒。
作为一个经纪人,很多合作都是靠着这一杯杯酒拿下的,只是她没料到,江域丞也在此。
与其他几位身材走样的投资方不同,他年轻又生得冷俊,深邃立体的五官再配上他冷凛的气质,在人群中格外突出,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不光是他,还有下午他带回去的那个十八线小明星也跟在他身旁。
他似乎很喜欢这次这个小明星,连喝酒的时候都搂着她,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
许洛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还好,还好明天周一他们就能离婚了。
她这个不被外人知晓的江氏集团总裁夫人,可以无声无息地离开这个位置。
“许小姐,赶快去敬江总一杯,他可是我手里这部剧的最大投资商。”
就在许洛初愣神时,身旁的导演拉着她看向江域丞说。
她紧了紧眉心,有些抗拒去敬酒,但她如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得罪江域丞,那她以后也不用混了。
顿了一下,她端起酒杯起了身,朝着江域丞走去。
“江总,我敬您一杯。”她努力保持住那一抹标准的笑容,轻声轻语地开口。
江域丞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侧过脸吻了吻小明星的脸。
她举着酒杯又站了半分钟,江域丞还是没有搭理她,她收起笑容一口闷了那杯酒。
她知道,他这又是在羞辱她。
她收起目光,准备回到座位,刚迈出一步,就突然感受到手被人攥住,等她回过神来,已经坐到了身旁一个投资商的腿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
许洛初一惊,立即挣扎起身,但被那个投资商攥住。
他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扣住许洛初的下颌,将酒往她嘴里灌。
被灌酒的那一瞬,她感到喉咙被堵住,强烈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拼命挣扎,但仍挣脱不开束缚,脸上身上洒满了酒,直到一瓶酒被倒完,她才能呼吸一口气。
“许小姐这样的美人酒量真不错,不知道睡起来味道怎么样。”
那个投资商依旧紧攥许洛初,眼底透着浓浓的占有欲。
许洛初一边挣扎,一边看向江域丞那边想要求救。
但她还没开口,江域丞就点起一根烟漫不经心开口:“陈总既然有兴致,就早点回去好好享受。”
他的语气凉薄又无情,仿佛眼前的人与他毫无关系。
陈总一听这话,立马攥着许洛初往包厢外走去。
许洛初急得眼泪直掉,她看着江域丞的方向,嘶哑地喊道:“江域丞,求你救我。”
但她的话,江域丞根本就没在意,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他的无情,打碎了许洛初最后一丝幻想。
江域丞,他可真狠!
被陈总拖出包厢后,许洛初感到头有些眩晕,喝了那么多酒,如今怕是酒劲上来了。
此时此刻,她没有谁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自己。
她抬起脚用细高跟重重地在陈总腿上踢了一脚,趁着陈总因痛松懈之时,挣脱束缚拼命往前跑。
陈总也不是吃素的,见她要跑立马追上来。
眼看着陈总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头也越来越晕,她就近推开一个包厢走了进去。
她关上包厢的门,身子靠在门上抵着,迷迷糊糊抬眼看向包厢里面,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救救我,盛淮瑾……”
突然一个醉酒的陌生女人冲入包厢,苏逸之从沙发上跳起来“哇偶”了一声。
他玩世不恭的目光扫过一旁微垂着头正在喝酒的盛淮瑾,抖机灵似的问道:“兄弟,又来一个想傍上你的,要不要我把这女人丢出去?”
见盛淮瑾没有任何反应,他朝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盛淮瑾没有理会这种小事,他放下酒杯仰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随意往门口望了一眼,在保镖即将上手赶人时,他脸色一变,立马起身冲了过去。
“别动她。”他朝保镖一吼,万年波澜不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
他走上前扶住眼前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低沉的嗓音从喉间溢出:“许洛初。”
听到自己的名字,许洛初抬起疲惫的眼眸看向眼前的人,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盛淮瑾,救我。”
醉意再次袭来,她脚下不稳,倒在了盛淮瑾怀中。
她双手搭在他肩头,脸颊微红,目光迷离涣散,饱满红润的双唇微张,温热带着酒意的呼吸萦绕在盛淮瑾鼻尖。
此刻的她,眉眼间惹上意味不明的媚色,美目流转间都能轻易动人心魄。
盛淮瑾眸光一变,滚了滚喉结,他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隐忍而克制。
正欲将怀里的女人扶稳,包厢的门再次推开。
“让你跑,还不是被我找到了。”陈总一脸怒意地闯了进来,在看到盛淮瑾后顿住了脚步,“盛总,您在这。”
许洛初被吓得身子一抖,将盛淮瑾抱得更紧。
盛淮瑾呼吸一顿,他看着怀里惊慌害怕的女人,眉眼微动,抬手将她抱起。
他冷冷地扫了陈总一眼,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冷凛:“滚!”
陈总忙点了点头,急忙退出包厢。
许洛初见危险解除,终于放下悬着的心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时间就似凝固了一般,盛淮瑾抱着许洛初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动弹。
苏逸之见鬼了一样叫了一声,凑到盛淮瑾跟前满脸震惊地看着他:“兄弟,你中邪了吗?怎么能让一个陌生女人靠近你,你还抱着她?”
在他眼里,不,应该是在所有人眼里,盛淮瑾一直都是不近女色,片花不沾身的人,以往那些想贴上他的女人,下场都很惨。
要知道,盛淮瑾可是整个海城万千少女心中最难采撷的高岭之花,如今竟然能让一个陌生女人近他的身,这真是太魔幻了。
苏逸之表示,他这位兄弟可能被调包了。
盛淮瑾动了下眼皮,目光仍落在怀里的女人脸上,他顿了顿,低沉而磁性的声音缓缓而出:“她不一样,不陌生。”
话音落下,他就抱着许洛初出了包厢的门,留下苏逸之在原地石化。
什么情况?
盛淮瑾不仅抱了那女人,还把她带走了?
后面发生的事,他不敢想!
他摇了摇头、拍了拍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觉。
那可是盛淮瑾,竟然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醉酒女人拉下不近女色的神坛了?
翌日。
许洛初醒来时,感觉头有些微微昏沉,但没有宿醉后头痛欲裂的感觉。
她坐起身子,瞥见床头柜上的醒酒药,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昨晚的回忆侵袭而来,她想起昨天似乎见到了盛淮瑾,然后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她看着周围的陈设,是在酒店?
那……
她不敢往后想。
她立马起了身往外走去,一推开房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盛淮瑾。
他微微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慵懒随意地叠着,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着。
最吸睛的就是那张脸,五官都像雕刻出来的一般,完美到极致。
他微微垂着眸,棱角分明的脸上蕴着淡淡的笑,精致深邃的眉眼透着一丝愉悦,他的气质斐然,随意的动作都透着矜贵。
察觉到动静,盛淮瑾抬起头,看到许洛初后立马熄灭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在沙发上,起身朝她走来。
“醒了,饿不饿。”他看着她,眉目间皆是温柔。
许洛初一愣,紧张地点了点头,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眼前的盛淮瑾,实在和记忆里那个冷逸漠然的盛淮瑾不一样。
他们虽多年未见,但海城的人谁不知道,盛氏集团的总裁盛淮瑾,是一个淡漠冷逸,冷酷无情,不会将任何无关紧要的人放在眼里的人。
而她许洛初,自然识趣地将自己归结为对盛淮瑾无关紧要的那类人。
见她点头又摇头,盛淮瑾微微勾了下唇,眉眼间蕴着淡淡的笑意。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
他迈开长腿,又朝许洛初靠近一步。
许洛初看到眼前又拉近距离的男人,微微垂下头,面颊绯红。
她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开口:“昨……昨晚我们……”
“你放心,我不是那么垃圾的男人。”她话还没说完,盛淮瑾就出声解释,“你的衣服是请钟点工换的。”
他的声音柔和又好听,让许洛初那颗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她抬眸看向盛淮瑾,朝他轻轻一笑,感激开口:“盛淮瑾,谢谢你,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盛淮瑾脸上的笑意加深,眉头轻挑了一下:“好,我等着你以后还我人情。”
许洛初愣了愣,立马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她急忙开口道:“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包,里面有我的户口本身份证等资料,我待会去民政局离婚要用。”
盛淮瑾呼吸一顿,心底涌起汹涌的情愫,他眼皮轻跳了一下,无法抑制的激动从眼底溢出。
“你的包在我车上。”他的言语中透着清晰可察的喜色。
他的异样许洛初没有察觉到,听到他说包在他车上就放心了。
离婚的事,她一天都不想耽误。
想到昨天的事,她的脸色微微沉了下去。
她无法想象,曾经那么爱她、视她如珍如宝的江域丞,竟然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凌辱,丝毫不在意她。
他这样无情,彻底寒了她的心。
所谓初恋,也不过如此。
她叹了一声气,看向盛淮瑾:“等下我去你车里拿包。”
她转过身准备去房间换衣服,盛淮瑾出声叫住她。
“我送你”
“我送你……去离婚!”
早上八点,盛淮瑾的车准时到达民政局外。
他将许洛初的包递给他,眉眼间透着温柔的喜色:“我在车里等你。”
许洛初微微愣神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接过他递来的包,然后点了点头。
很快,司机替她打开车门,她下了车往民政局里走去。
看着民政局的大门,许洛初感到恍惚不已。
上一次来还是和江域丞领证的时候,两年过去,她对他的情意已经在这两年的冷言冷语和无数折辱中消磨殆尽。
如今马上要离婚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终于,她终于可以结束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婚姻。
她进去取了号,便坐在休息区等候。
没多久,她看到了江域丞的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中。
可笑的是,他来离婚还带上了那个女演员。
她深吸了一口气,朝江域丞那边走去,此刻,她虽朝他越走越近,但心已离他越来越远。
在离他半米的距离,她停下脚步。
“东西都带了吗?马上到我们了。”她语气平和,心中已经没有了半分异样的情绪。
江域丞本在和身旁的女演员调情,在听到她的话后侧过脸看向她。
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笑道:“许洛初,你要是现在想反悔,我倒是还能给你一次机会。”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说不出一句好话。
他自信,自信许洛初爱惨了他,自信许洛初离不开他。
他觉得她闹这一出,不过是想要他低头哄她。
耳旁传来了叫号声,许洛初目光扫了过去,淡漠开口:“走吧。”
她从包里拿出离婚要用的资料,递给了工作人员,丝毫没有半分犹豫。
江域丞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冷冷扫过许洛初面无表情的侧脸,眸色变得幽暗。
他走过去,朝着许洛初冷冷道:“你耍耍小性子就够了,还想继续闹?”
许洛初掀起眼皮看向他,一双美眸里没有温度:“怎么,你放不下我吗?”
江域丞冷笑:“自作多情。”
他示意助理拿出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了工作人员。
在填完一系列资料后,许洛初稍稍松了口气。
她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起身往外走。
她这个样子,让江域丞脸色更加阴沉,连一旁的女演员都不敢向他靠近。
他看着许洛初的背影,讥讽地冷笑。
呵!想让他低头去哄她,做梦,他等着她乖乖回来求他的那天。
出了民政局,许洛初抬头望了一下天空,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从今天起,她就不需要再看江域丞的脸色。
她愉悦地笑了笑,往街边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车旁等待她的盛淮瑾。
他双手叠在身前,微微倚在车门上,在看到许洛初走过来的瞬间,笑容潋滟。
“离完了?”他打开车门,护着许洛初的头,迎她上车。
许洛初坐下后,点了点头,但叹了声气开口道:“还没拿证,有三十天离婚冷静期。”
盛淮瑾的笑容一顿,墨眉轻皱。
顿了一下,他温柔开口:“我会让律师准备好诉讼离婚,他出轨的证据我都会让人收集好。”
许洛初一愣,惊讶地看向他:“为什么要诉讼离婚,过了三十天冷静期就能来拿证了。”
盛淮瑾轻闪了下长睫,对上许洛初疑惑的脸,眼底一片认真:“我怕他不冷静,我怕他冷静不了反悔。”
还有,他怕自己要等得更久。
没想到盛淮瑾会这么说,许洛初摇头笑了笑:“他不会后悔,他会等着我离完婚后去求他复合。”
“那你会去找他复合吗?”盛淮瑾眉心一紧,手指紧张地收紧。
许洛初脸上笑意加大,带着解脱的愉悦:“不会,我不要他了。”
那种被伤得遍体鳞伤,还轻易去原谅伤她之人的桥段不会在她身上出现,她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放下即永远。
盛淮瑾的手松了几分,紧张的心缓缓放下,他点了点头,眸底的温柔未减:“三十天,等得起。”
三十天,他等得起!
他看了下腕表,柔声道:“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许洛初一惊,迅速掏出手机看时间:“我要去公司,上午有场重要的会。”
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盛淮瑾点了点头,朝司机的方向开口:“去星悦娱乐。”
司机闻声,立马点头。
他话音刚落下,又朝副驾座上的助理出声:“安排一下星悦娱乐的收购计划。”
这话让许洛初双眼瞬间睁大,透着不可思议的惊讶。
她的老板最近确实有想把公司卖掉回去躺平的想法,盛淮瑾竟然刚好要收购星悦了!
那收购成功以后,他岂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想到这个可能性,许洛初微微侧过脸看向车窗外。
她可是听说过盛氏集团的总裁治理严谨,工作上只看能力不看亲疏。
这样想来,盛淮瑾如果能当他的上司,似乎还不错。
她唇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抹笑,而这一抹笑刚好落入了盛淮瑾眼里。
他满脸愉悦地仰靠在车椅背上,脸上的笑意加深。
前排的司机和林助在看到自家总裁脸上这一次又一次浮现的笑时,觉得自己的神经受到了冲击。
这真是他们的老板吗?他这一早上露出来的笑比以往很多年加起来的都多。
到了星悦娱乐,许洛初和盛淮瑾道谢后就匆忙往公司里跑去。
她今天麻烦了盛淮瑾很多次,欠下的人情只能以后想办法慢慢还了。
本以为和盛淮瑾的分别之后应该不会轻易有机会见面,但下午时,盛淮瑾就来了公司。
老板助理将公司全体员工叫到大厅迎接盛淮瑾,听同事说,盛淮瑾是来和老板谈收购计划的。
不过他们老板暂时还在赶来公司的路上,只能让员工们先招待盛淮瑾。
老板助理按照老板的吩咐,打算先将盛淮瑾迎去老板办公室坐着。
但他还没开口,盛淮瑾就径直走到了许洛初身旁。
“不知可否请这位小姐给我带路。”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在看向她时眼底闪过丝丝温柔。
许洛初愣神了片刻,马上点了点头,立即给盛淮瑾带路。
她没有像早上在车上时那么放松,稍微有些紧张和疏离,尽量离得盛淮瑾远远的。
她的神情和动作,盛淮瑾都看在眼里。
一进办公室,他就立即关上门,转身朝她靠近,将她逼退在门后的角落里。
“许小姐,你怕我?”
许洛初瞳孔一缩,脑子宕机了片刻。
很快,她恢复清醒,立马摇了摇头:“没……没有,我是尊重盛总您。”
“盛总?您?”盛淮瑾眉毛一挑,似笑非笑,“早上我们还相谈甚欢,许小姐这就要和我生分了?”
许洛初轻扇睫羽,轻咬了下唇瓣,有些局促地摇了摇头:“没有。”
盛淮瑾勾了勾唇,退后一步,目光仍停留在她脸上。
良久,他浅笑出声:“谢谢许小姐送我来办公室,晚点我会来致谢的。”
许洛初疑惑地看向他含笑的双眼,愣了片刻,刚要出声,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她没有继续询问,立即将门打开,是老板过来了。
他们要谈事情,许洛初自然不能继续待在这,在老板进来后默默退了出去。
不过她小心翼翼出办公室的样子,还是被盛淮瑾看到了。
他目光盯在她离开的背影上,唇边挂着一抹浅笑。
在许洛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他的视线终于转到了星悦老板身上:“直接安排收购吧,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星悦老板:“?”
不愧是盛氏集团总裁,果然财大气粗!
许洛初回到办公室后,一直在思考盛淮瑾说的话。
他要来致什么谢呀?她也没做什么,况且自己还欠着他人情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都没想明白。
不过她不明白,盛淮瑾会让她明白。
下班时分,盛淮瑾出现在了她办公室门口。
他一进门,目光就落在她身上:“许小姐,感谢你刚刚为我带路,不介意的话下班我顺路送你回家。”
许洛初眉心一蹙,没记错的话,盛淮瑾应该是住在城郊的盛世庄园里,怎么会和她顺路。
但周围的同事都向她投来好奇的目光,她立马拿起包走上前。
“那就有劳盛总了。”
她可不想待在这里被人围观。
跟着盛淮瑾来到地下停车场,许洛初陷入了沉思。
如今她和江域丞离婚了,虽然还差拿个证,但是已经不再适合住在同一屋檐下,看来她今天得去住酒店了。
许是看出了许洛初的心思,盛淮瑾的脚步停下,侧身看向她,唇边挂着笑意:“许小姐离婚了,是不是需要从前夫那搬出来。”
许洛初顿住,抬眸看向盛淮瑾,一时怔住。
前夫!这个词稍微有点陌生,但是会慢慢习惯,
她点了点头,透着一丝无奈:“我今天得去住酒店,之后再慢慢找新的房子吧。”
以她如今的财务状况,在海城买一套房还是有些压力,但租套还不错的房子住个几年再买房,还是没问题的。
盛淮瑾轻抬了一下眉头,缓缓出声:“我的别墅很大,客房很多,不介意的话,许小姐可以去我那住。”
许洛初惊讶住,仿佛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盛淮瑾竟然让她去他家借宿,这真的是盛淮瑾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看过的八卦消息,可没有谁看到过有哪个女人进过盛淮瑾的家呢。
许洛初摇了摇头,客套一笑:“这样不太好吧,太麻烦你。”
“不麻烦。”盛淮瑾磁性低沉的嗓音缓缓而出,“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爷爷是故交,关系很好。”
“所以……”许洛初缓缓出声。
“所以如果不帮爷爷照顾好故人之孙,爷爷会给我上家法。”盛淮瑾认真道。
许洛初:“?”
她知道爷爷和盛淮瑾的爷爷是关系很好的故交,盛淮瑾出国留学前,她还经常跟着爷爷去盛家玩,只是现在爷爷不在了,许家也四分五裂,没想到盛淮瑾还记得。
她微微垂下眼皮,陷入沉默。
见她不出声,盛淮瑾继续开口:“小洛初难道想我被爷爷上家法?”
许洛初猛地抬头,看向盛淮瑾。
小洛初,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这个称呼了,以前爷爷他们都是这样叫她的。
想到自己那些逝去的亲人,许洛初微微红了眼,她看着眼前的盛淮瑾,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找到房子之后我会搬走的。”
盛淮瑾轻笑了一下,眉眼间闪过愉悦,语气中透着藏不住的喜色:“不麻烦。”
上了车后,许洛初想到自己还有一些东西在江域丞的别墅里,就让盛淮瑾先送她去了一趟那边。
她去时,江域丞刚好也在,看到许洛初进门,他原本平静的脸顷刻间冷了下来。
他一如既往用嘲讽的目光看向她,语气冷淡:“呵,上午才刚离完婚,下午就忍不住跑回来了?”
他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别着烟,身旁桌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十多根熄灭的烟头。
许洛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就朝楼上走去。
她来到她之前的房间,将自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
在这里住了两年,她的东西少得可怜,少到一个行李箱都没有完全装满。
收拾好后,她提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只是她刚一转身,就被江域丞堵在房间门口。
他丢到手里的烟头,目光一沉,冷着脸扣住许洛初的胳膊抵在墙上。
他扣住她的下巴,脸上透着一丝暴戾,淡淡的烟草味充斥着她的鼻尖。
“许洛初,耍小性子也要有个限度。”
许洛初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盯着她白皙精致的脸,眸光一沉,将她抱得更紧,呼吸朝她靠近。
许洛初见他呼吸逼近,立马别开脸。
“江域丞,难道离了婚了,你就想碰我了?”
她知道说什么话能让江域丞停下来。
果然,他立马撤了手,松开了她。
他冷笑:“想要我碰你,做梦!”
说完,他就出了房间。
许洛初叹了声气,笑了笑。
结婚两年,江域丞没碰过她一个手指,他碰了那么多女人,唯独不碰她。
她知道,他就是为了羞辱她。
不过这样也好,被他碰,她嫌脏。
提起跌在地上的行李箱,许洛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江域丞的别墅。
出门时,迎面碰上了上次那个女演员。
看来江域丞确实对这个女演员上了心,到现在还没玩腻。
不过这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了,以后她和江域丞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还有三十天,她期待三十天后正式拿到那本离婚证!
江域丞的别墅外,盛淮瑾在门口等着。
在看到许洛初出来后,迅速上前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东西都在这吗?”盛淮瑾眉心闪着疑惑。
这个行李箱实在太轻,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是有多少。
许洛初目光扫过行李箱,点了点头:“都在这了。”
她东西本就不多,除了一些要紧的东西,就只带走了两身换洗的衣物。
衣柜那些江家服装师送来的衣物,她一件都没有带着。
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要。
盛淮瑾看着她黯然的眼眸,眼底透着怜惜,他将行李箱放入后备厢,打开副驾座的车门:“上车吧。”
许洛初缓过神来,看着副驾座微微蹙眉:“刘司机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盛淮瑾勾了勾唇。
许洛初点了点头,走上前坐上了副驾。
关上车门,盛淮瑾也走到驾驶座上坐下。
上车后,许洛初有些紧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盛淮瑾的副驾座耶,她居然坐上了,就算她说出去也不敢有人信吧,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她愣神时,那张俊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许洛初一惊,支支吾吾开口:“你……你要干什么。”
她作为一个艺人经纪人,自然是见过很多偶像剧里经常会设计这样一场戏,男主借着帮女主系安全带时偷亲女主,盛淮瑾他该不会……
盯着她脸上复杂的表情看了十多秒,盛淮瑾轻笑:“放心,我只是单纯地想帮你系安全带。”
就算想亲他,他也要再等三十天!
许洛初局促地别开脸低下头,任由盛淮瑾帮她系上安全带。
车子缓缓发动,她目光看向车窗外。
这一刻,她正式告别了这个她住了两年的地方。
曾经,这里是他们的婚房,她怀着满满憧憬住进这里,期待着美满幸福的婚后生活,但结婚后才发现,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江域丞娶她,不过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瞥见许洛初脸上失落的神色,盛淮瑾紧了紧眉心,他将方向盘一转,在街边停下。
“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盛淮瑾解开安全带,说完就下了车。
许洛初循着他的身影望去,见他进了一家甜品店。
没多久,他就提着一个袋子从甜品店出来。
许洛初既惊讶又疑惑,在盛淮瑾上了车之后,目光看向他。
“给你,心情不好就吃点甜的。”盛淮瑾扫过她惊讶的目光轻轻一笑。
他将刚买的小蛋糕从袋子里拿出,递给了她。
许洛初愣了一下,呆滞地接过盛淮瑾递来的蛋糕,她没想到,他下车是去给她买蛋糕的。
“谢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心底漾起感动。
这样的事,江域丞从来不会为她做。
盛淮瑾扣下安全带,唇角微微勾起,透着一丝愉悦:“快尝尝,试试这个口味你喜不喜欢。”
许洛初压下异样的情绪,点了点头,将蛋糕的包装盒打开,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很甜,味道很好。”她尝了一口,浅浅出声。
蛋糕的甜味充斥味蕾,让她忘掉那些不快乐的回忆。
盛淮瑾见她喜欢吃,脸上的笑意加深,转过身发动起车子。
“你喜欢,我下次再来给你买。”
他打着方向盘,清逸好听的声音灌入许洛初耳中。
她吃蛋糕的动作一顿,心底又泛起异样的情绪。
盛淮瑾,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还是可怜她刚离完婚。
不过,她不敢问,不管是因为什么,她以后都要还他这份人情。
她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看着车窗外,脑子渐渐放空。
这样舒服的状态,她很久没有过了。
刚到盛淮瑾的别墅门口,还没来得及下车,许洛初就收到了弟弟打来的电话。
她立马接通电话,传来许维桉的声音。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是病了。
许洛初心急如焚,眼泪顷刻间就掉了下来,连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的弟弟,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盛淮瑾见状,立马发动车子,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安慰她说:“你别哭,我马上带你去找他。”
许维桉他以前也见过,只是在许家出事后就没再见过了,听说他被所害,双腿残废,如今只能依靠轮椅行走。
很快,许洛初他们就赶到了许维桉住的公寓。
一进门,就看到他昏倒在地上,身旁是打翻的轮椅。
盛淮瑾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应该是感冒了。”
他的后背都被汗湿,应该是感冒出汗所致。
许洛初急得眼泪直掉,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刚打开手机,盛淮瑾就拦住她:“我们直接送他去医院。”
话音落下,他就扶起许维桉背在自己身上。
看到这一幕,许洛初瞬间愣住了,盛淮瑾这样矜贵的男人,竟然会毫无芥蒂地背起她一身是汗的弟弟。
“快走吧。”见她还愣在原地,盛淮瑾转头朝她出声。
她立即回过神,擦掉脸上的泪水,跟上了他。
好在许维桉只是感冒,送到医院打了点滴后,他就醒了过来,许洛初也松了一口气。
“姐姐,又让你担心了。”许维桉醒后,歉意地看着许洛初开口。
自他双腿残废后,他就成了姐姐的负担,还让姐姐因为救他被迫嫁给了江域丞那种人渣。
网上关于江域丞那些花边消息,他可没少看过。
许洛初摇了摇头一笑,将许维桉扶起,给他倒了杯热水。
“维桉,你应该早点打电话给我的,你这样应该感冒不止一两天了吧。”她看着弟弟,叹了声气。
她知道弟弟不想打扰她麻烦她,不想成为她的负担,但他们姐弟,是这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许维桉微微垂下头,眼底透着悲凉。
想起什么,他抬头看向许洛初,神情有些严肃:“江域丞呢?他又没来?”
那个所谓的姐夫,他向来讨厌,但是自己双腿不便,他还是希望来医院时有人能替姐姐分担。
许洛初目光一滞,良久都没有说话。
结婚这两年,江域丞从来不会来医院帮她一起照顾弟弟,不仅是弟弟,就算是她感冒的时候,也得不到他只言片语的关心。
她自嘲一笑,摇了摇头:“我和他离婚了,今天离的。”
许维桉一愣,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他叹了声气后轻笑道:“姐姐,离开那个垃圾也好,以后你会遇到真正爱你的人。”
他话音落下,盛淮瑾就提着饭盒走进病房,与许维桉四目相对。
“醒了?”
盛淮瑾看了许维桉一眼,将饭盒放在一旁的桌几上。
他把给许维桉的粥端给他后,将桌几上的饭盒一一打开,朝许洛初柔声开口:“累了一晚上,饿了吧。”
他的动作语气都很自然,完全没有半分生疏感。
许维桉惊讶地看了看盛淮瑾,又转眸看了看许洛初。
盛淮瑾他是见过的,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他,而且他居然还这么温柔这么随和,这还是那个传闻中最冷峻无情的盛氏掌权人吗?
捧着手上的粥愣了好久,许维桉才缓过神来,此时许洛初已经跟着盛淮瑾一起坐在桌几旁吃饭了,那相处自然的程度,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问,埋头喝着自己手里的粥。
饭后,许维桉的点滴也打完了。
他没什么大问题,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
来医院时比较匆忙,许维桉的轮椅没带,如今还是得靠盛淮瑾将他背到车上。
之前昏迷着也就罢了,现在清醒着,许维桉自然有些抗拒。
他有些难为情地捏紧被子,不愿意下床:“姐,还是不要劳烦盛总吧。”
他话音刚落,盛淮瑾就紧了紧眉开口:“你不劳烦我,难道想劳烦你姐?”
无奈,许维桉只好乖乖掀开被子,让盛淮瑾背他。
回去的路上,许维桉一直盯着车窗外没说一句话,脸色阴沉。
许洛初知道,他是在为自己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而伤心难过,原本他也曾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可惜被人用摩托车生生压断了双腿。
思及往事,许洛处的心情堵得难受。
现在的她还不够强大,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让伤害许维桉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将许维桉送回公寓后,许洛初和盛淮瑾就离开了。
在下电梯时,许洛初侧过脸看向盛淮瑾,鼻子有些发酸。
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感激地开口:“谢谢你,盛淮瑾,又欠了你一个人情,真抱歉,今天我好像一直在给你添麻烦。”
不止是今天,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一直在给他添麻烦。
盛淮瑾轻笑一声,眼底还是那么的温柔:“不麻烦,况且,我不介意你多欠我点人情。”
许洛初微愣,顿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她怎么敢欠他很多人情,欠得多了,她以后拿什么还?
她微微叹息,看来以后还是少给他添麻烦好。
上了车,许洛初疲惫地靠在椅背,缓缓闭上眼。
这一天可真够闹心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想到今天在医院盛淮瑾为她鞍前马后地排队、交费、买饭,她的眼角不自觉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从前弟弟住院,都是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她难以想象,盛淮瑾那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会这样亲力亲为、放下身段,为她做这种琐碎劳累的事情。
他好像,对她格外的好……
过了许久,终于到了盛淮瑾的别墅。
许洛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双手攥着安全带在发呆。
见她还不准备下车,盛淮瑾身子朝她倾过去,手撑在她的安全带扣上,盯着她微愣的侧脸笑道:“小洛初,如果走不动了,我不介意抱你进去。”
听到这话,许洛初瞬间回过神来,迅速摇了摇头:“我不累,我马上就进去。”
她扯了扯安全带,示意他松开搭在安全带扣上的手。
盛淮瑾盯着她的脸又看了几秒,才抬开手,他唇边蕴着笑意,看着她慌乱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许洛初脸颊微红,她没想到盛淮瑾三言两语就把她说害羞了,要知道,他可是公认的不近女色不解风情。
她摇了摇头,径直往别墅里走。
走到门口她才发现,盛淮瑾还没跟上楼,而她……没有他家的钥匙。
真尴尬……
很快,盛淮瑾就拎着行李箱走过来了,他看到许洛初局促地站在门口,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走上前,在门锁上输入密码,打开了门。
而看到他输入密码后,许洛初直接愣在原地。
盛淮瑾家的密码密码,怎么会是她的生日?难道是因为她要来住临时让人改的?
一定是这样!
她深呼吸了一下,跟着盛淮瑾走了进去。
他直接带她上楼,将行李箱放在她要住的客房门口。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有,你全都可以用,没有什么不能用的。”
他抬眉浅笑,和她挥了挥手晚安。
许洛初点了点头,和他说了晚安后推着行李往房间里走去。
这一天实在太累,她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推开门,许洛初惊讶到了。
她在江域丞家时,也是睡的客房,这间房可不是客房该有的配置。
房间很大,有卧室、客厅、衣帽间、办公位、露台和浴室。
这个配置,是主人家卧室该有的配置!
可是,是盛淮瑾亲自带的路呀,应该没有走错房间吧!
或许盛家就是这么豪横,连客房都这么奢华。
没有继续想太多,她打开行李拿出衣服朝浴室走去。
她急需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洗完澡后,她来到卧室,又被卧室里的梳妆台给惊到了。
梳妆台上摆着满目琳琅的化妆品护肤品,抽屉里还有数不尽的珠宝黄金首饰。
看到这些东西,她又走到衣帽间。
衣柜是做的透明的玻璃柜门,放眼望去,有一整墙的衣服,而且都是高定款,有一整墙的包包,都是高奢品牌包,还有一整墙的小饰品和搭配单品,简直是壕无人性。
她终于知道盛淮瑾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是在告诉她这些东西都是为她准备的,但她有自知之明,自然是不会去碰这些东西。
收回目光,她感动地笑了笑。
盛淮瑾,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虽然这一切都是看在爷爷的份上,但她还是很感谢他做的这一切。
没有再多想,她回了卧室。
不知是太累了还是盛淮瑾家的床太舒服,这一夜,许洛初睡得很好。
第二天醒来时,她浑身的疲惫消失殆尽。
她换了衣服下了楼,一下楼,就看到盛淮瑾在一旁的开放式厨房忙碌。
看到她,盛淮瑾抬手和她打了声招呼,心情似乎很愉悦。
“饿了吗,再等我两分钟就能吃早餐。”
许洛初面露震惊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眼前在厨房忙碌的人,真的是盛淮瑾?
在许洛初的认知中,像盛淮瑾这样的男人,应该是不用做下厨这种事。
而他如今不仅做了,还做得很好。
她吃着盛淮瑾刚做好的三明治,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他做的这个味道,可比便利店里的三明治要好吃太多。
见她吃得惯,盛淮瑾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把刚剥好的鸡蛋递给她,浅笑道:“许久没下厨,可能技艺有些生疏了,之后会慢慢找回感觉的。”
许洛初接过他递来的鸡蛋,微微一愣。
听他这话,是很久没下过厨了吧,如今怎么要亲自下厨。
她疑惑地看向他,缓缓开口:“你的家里,没有做饭阿姨吗?”
在江域丞家住时,他为了折磨她,辞退的所有佣人,把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活都丢给了她。
但盛淮瑾不同,他住这么大的房子,应该不会是自己亲力亲为做这些事吧!
只是她从昨晚住进来到现在,似乎还没见到过除他以外的其他人。
盛淮瑾抿了口咖啡,摇了摇头:“我用的人都是盛家老宅那边的,需要的时候才会让他们过来,不管是做饭还是打扫卫生都是,所有这个家,只有我们两个人。”
许洛初惊讶地眨了眨眼,竟然会是这样的。
不过以盛淮瑾的性格,他应该不喜欢和太多人住一起吧。
想到外界描绘的盛淮瑾的性格,再回想一下这两天他们俩相处时所看到的盛淮瑾。
她总觉得,外界那些传言,都是讹传的。
没有再说话,她认真吃着早餐。
这时,盛淮瑾又出了声。
“怎么不穿新衣服,你不穿,我会觉得自己选衣服的眼光太差。”他目光落在许洛初那身带来的旧衣服,眉心微微收紧。
许洛初惊讶不已,她房间那些衣服都是盛淮瑾亲自选的?
见她没出声,他继续开口:“如果你不喜欢楼上那些,我再重新给你置办。”
闻言,许洛初迅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完早餐去换。”
他都已经买了那么多,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再买。
吃完早餐,她立马上了楼去换衣服。
半晌之后,许洛初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
她选的是一条素雅的白色刺绣旗袍裙,长发用根玉簪低盘着,鬓边垂落了些许碎发,更显温柔,精致白皙的脸上虽未施粉黛,但美貌丝毫不减。
盛淮瑾眼底闪过惊艳之色,目光在她身上久久不能挪开,看着她一步步朝他走近。
“我这样穿会不会太奇怪?”许洛初走过来在他身前停下。
她平时都是穿简单的休闲装,甚少穿成这样,主要是衣柜里其他衣服都是些高奢大牌,和她平日里朴素的穿着相差很大,只能选了一件低调的手工旗袍。
盛淮瑾轻笑,眼底的温柔倾泻,他看着她的眼,认真且肯定地说:“你这样穿很好看。”
听到他的肯定,许洛初穿上衣服后的不自在感稍稍放下。
身旁的西洋钟响起整点报时声,许洛初一惊,才发觉已经到了工作时间。
她慌张地上前将桌上的手机塞到包里,急急忙忙朝门外跑去。
见她突然这样火急火燎出门,盛淮瑾无奈轻笑,走上前喊住她。
“你还没换鞋。”他目光扫过她脚上的拖鞋,笑意加深。
许洛初顿住,尴尬一笑。
她这是怎么了,可真丢脸。
在她还站在那懊悔羞愧时,盛淮瑾已经将一旁的鞋柜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柜各式各样的女鞋。
“都是你的尺码,你挑一双能搭配的。”他轻笑道。
许洛初再次愣住!
这个鞋子的数量,就算是当初她还是许家大小姐时,也不会这样买吧!
愣神了片刻,她立马上前随便拿了一双高跟鞋穿上。
她可不想挑来挑去的。
见她穿好,盛淮瑾关上鞋柜,拿起挂在一旁的车钥匙。
“是要去公司吗?我送你。”他一边说话一边换好鞋。
许洛初摇头,她今天要陪手下艺人去参加活动,不去公司。
“今天就不麻烦你了,我打车去。”她客气地笑了笑,实在不想再劳烦他。
盛淮瑾将一旁挂着的西装外套搭在手上,抬了抬眉:“从这里去能打车的路边要走半小时,你确定你要打车?”
许洛初讪讪地笑了笑,立马报了地址。
她可不想迟到。
许洛初去的是艺人的家里,这位艺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大学同学兼闺蜜阮昭。
如今她虽还不是顶流,但也是个人气不低的二线女明星。
到了阮昭家楼下后,许洛初匆匆与盛淮瑾告别,低着头挡住脸跑上了楼去。
这边住的艺人不少,盯梢的摄影也很多,她实在怕被拍到她与盛淮瑾同框。
要知道盛淮瑾虽不是圈内艺人,但却是少数不多因颜值出圈的年轻总裁之一,喜欢他的粉丝可不少。
如果被拍到,她大概会被网暴吧!
到了阮昭家后,许洛初才松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慢慢回神。
阮昭本躺在沙发上敷面膜,见她一张脸又紧张又苍白,立马扯了面膜弹起来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江域丞又欺负你了。”
知道许洛初和江域丞隐婚的人不多,阮昭算一个。
这两年许洛初所受的苦,她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提到江域丞,许洛初蹙了蹙眉,转过脸看向阮昭:“阮阮,我和他离婚了,昨天离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松,没有半点不舍。
阮昭震惊得屏住了呼吸,她盯着许洛初的脸上看了几秒后,才缓过神来。
“真的就这么离了,当年你们那么相爱。”她感慨不已。
许洛初轻笑:“你都说了是当年了。”
当年再相爱又如何,一切都过去了。
阮昭叹息了一声,怜惜地拉住许洛初的手:“其实当年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误会,你们现在肯定会很相爱的。”
许洛初摇了摇头,叹了声气,往事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曾经爱意再浓,也抵消不了这两年所受的伤害。
阮昭骂骂咧咧地咒了江域丞几声,心疼地抱住许洛初:“你放心,下次我们见到他,我一定帮你出气。”
她早就看江域丞那副鬼样子不爽很久了,以前不过是碍于他是闺蜜的老公,对他还客客气气,现在可不必顾及了。
许洛初只是笑了笑,江域丞那男人,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只是她越不想见到江域丞,就越能见到他。
陪阮昭参加完活动后,在晚上的饭局上,她又见到了江域丞。
如今他不管去哪都带上她,许洛初耳朵里也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风流薄幸的江氏集团总裁,为这位十八线女明星收了心,这江总夫人的位置是归她莫属。
也是,许洛初和江域丞结婚两年,除了寥寥几个人知晓,在外界眼里,江域丞一直是单身未婚。
如今想来,她竟然会默默忍受两年,实在是不可思议。
人总是要撞了南墙才会回头的。
……
书名:
离婚后,我和豪门总裁闪婚了
如侵立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