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儿个咱们不聊那大江大河的壮阔事儿,也不扯那江湖恩怨的缠绵悱恻,咱就唠唠那江南水乡,小镇边上,李家大院里头发生的一桩怪事儿。
您可得竖起耳朵听好了,这事儿啊,透着那么一股子诡异劲儿,让人听了后背直冒凉风,可又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咱们说那李家,那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家业兴旺得不得了,宅子修得那叫一个气派,青砖黛瓦,飞檐翘角,到了夜里,灯笼一挂,远远望去,就跟那画儿里头的景儿似的。
可再怎么光鲜亮丽的门面,也遮不住家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有这么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三更天刚过,四周静悄悄的,连狗都懒得叫唤了。
李家大院里头,有个老马夫,姓赵,大伙儿都叫他赵老倌,年纪虽说过了半百,可那双眼睛亮得跟啥似的,夜里头连蚊子飞过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夜里,他照旧起来去马棚喂马,手里提溜着个油纸灯笼,那昏黄的光在夜色里晃悠,把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照得更加沧桑。
赵老倌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心里头还盘算着明天赶集得给老马们带点啥好吃的。
可他刚一踏进马棚,就感觉哪儿不对劲儿。
马儿们似乎比平时更加焦躁不安,蹄子踏得跟打雷似的,眼神里头满是惊恐。
赵老倌心里一惊,暗自嘀咕:“这大半夜的,难道有啥不干净的东西?”他强忍着心里的不安,一步步靠近马槽,正准备添草料呢,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一抹不寻常——马棚角落里,竟然散落着一件女子的衣裙,色彩斑斓,绣工精细,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
更奇怪的是,那衣裙居然是反着穿的,好像有人急匆匆地逃跑时留下的线索,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啥秘密。
赵老倌心里那个惊啊,手里的草料差点儿没撒一地。
他稳了稳神,四处张望,除了马儿的喘息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再没别的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衣裙,蹲下身子,仔细打量。
这衣裳,他认得,是李家那位新来的姨太太的,平时见她穿过几回,娇贵得很。“姨太太咋会大半夜的跑这儿来,还这么狼狈?”赵老倌心里直犯嘀咕。
他知道李家大院里头规矩严得很,姨太太们轻易不会踏出房门半步,更别提三更半夜跑到这偏僻的马棚来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赵老倌决定查个水落石出。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马棚,借着灯笼的微光,绕着大院转了一圈。
奇怪的是,除了巡逻的家丁,一切看起来都风平浪静。
但直觉告诉他,今晚的事儿绝对不简单。
赵老倌一回到马棚,心里头就盘算上了,琢磨着得猫着点,瞅瞅还有没有别的人会摸黑过来。
他找了个旮旯儿躲起来,手里头攥着根结实的棒子,以防万一。
时间一点点儿地过去,周围静得只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声。
就在赵老倌快要打退堂鼓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
他憋住气,透过缝儿往外瞧,只见一个人影儿偷偷摸摸地往马棚这边蹭,手里还拎着个小包裹。
借着那点儿月光,赵老倌认出来那人——竟然是李家的大少爷,平时看着文质彬彬的,这大晚上的咋会来这儿?
只见大少爷四处打量了一番,确认没人后,飞快地把手里的小包裹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摞厚厚的银票和几件小巧的玉器。
他一脸紧张,急急忙忙地把这些玩意儿塞进马槽下的一个隐蔽的格子里,正准备转身走人,突然就停下了。“谁?
!”大少爷厉声喝问,显然感觉到了赵老倌的存在。
赵老倌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手里头还攥着那根棒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当:“大少爷,是我,赵老倌。
我……”话还没说完,大少爷的脸色突然就缓和了,他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赵叔,你都看见了?”赵老倌一愣,没想到大少爷会这么直接。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实交代了:“我……我看见了姨太太的衣裙,还有……这些。”大少爷苦笑一声,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赵叔,这事儿得慢慢说。
那姨太太,其实是我偷偷安排在这儿的,她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因为家里头不同意,才不得不这么做。
今晚,我是给她送点路费,打算让她走得远远的。”赵老倌听了大少爷这番话,心里头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金碧辉煌的李家大院背后,还藏着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情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少爷,那眼神里既有惊讶也有几分佩服,毕竟在这规矩森严的大家族里,能为了爱情做出这么大胆的决定,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少爷,您这……可是冒了天大的风险啊!”赵老倌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动了院子里的其他人。
大少爷苦笑更甚,抬头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似乎在寻找答案。“赵叔,人活一辈子,总得有点儿念想,有点儿值得冒险的事吧。
再说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哪怕是要和全世界作对。”赵老倌沉默了,他明白,这话里的分量,比那几座金山银山还要沉。
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大少爷的肩膀,那动作里包含了太多说不出来的情感——有理解,有支持,也有一丝无奈。
大少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急忙拉住赵老倌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赵叔,您若是有法子,还请不吝赐教。”
赵老倌沉吟片刻,脑海中迅速盘算着各种可能。“这样,明日我找个由头,去镇上置办些马料,顺道儿打听打听有没有可靠的船家,能悄悄送姨太太出城。
咱们得做得隐秘,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大少爷闻言,感激涕零,连连点头。“赵叔,您真是我的救星!
此事若成,我李某人定当重谢!”
赵老倌摆摆手,一脸不以为意。“重谢不重谢的,都是自家人,说那些见外的话干啥。
只不过,这事儿得快,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就这样,两人定下了计策,各自分工,准备在最快的时间内完成这场“秘密转移”。
赵老倌第二天一大早便出了门,表面上是去采买马料,实则是在镇上四处奔走,寻找合适的船家和出城的路线。
而大少爷则留在府中,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姨太太的情绪,尽量不让她露出任何异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老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他找到了一个可靠的船家,愿意在深夜时分,趁着月色掩护,悄悄将姨太太送出城去。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最佳时机。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赵老倌、大少爷和姨太太,三人悄无声息地聚在了马棚。
姨太太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裳,脸上挂着既紧张又期待的表情。
赵老倌则在一旁忙着打包行李,检查是否遗漏了什么。
“大少爷,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了。”赵老倌催促道。
大少爷紧紧握住姨太太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你一定要小心,等风头过了,我就来找你。”
姨太太含泪点头,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生死未卜。
但她更明白,为了爱情,为了自由,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
在赵老倌的带领下,三人避开了府中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后门。
门外,一条小船已等候多时,船夫是个皮肤黝黑、眼神坚定的汉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赵叔,保重!”大少爷对着赵老倌深深一鞠躬,他知道,这位老马夫不仅救了他的爱情,更救了他的心。
赵老倌拍拍大少爷的肩膀,笑道:“去吧,孩子,记得常回来看看。”
姨太太踏上了小船,回头望了望这个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心中既有留恋也有解脱。
船夫轻巧地一划桨,小船儿就慢悠悠地离开了岸边,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那黑漆漆的夜里。
大少爷站在那儿,眼瞅着小船儿越走越远,直到它彻底看不见了。
他这才转过身,给赵老倌来了个深深的鞠躬,说:“赵叔,您这大恩大德,我李某人这辈子都忘不了。”赵老倌摆了摆手,笑着说:“行了行了,赶紧回去吧,别让人瞅见了。
咱俩这事儿,就这么翻篇儿了。”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春天过去了,秋天又来了,江南的水乡迎来了又一个丰收的季节。
镇上的老百姓们都忙着收割稻谷,庆祝丰收,李家大院里也张罗着一场大宴,感谢乡亲们的帮助和支持。
宴会的前一晚,赵老倌正在马棚里给老马梳毛,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大少爷,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赵叔,出事儿了!
有人……有人找到姨太太的下落了!”大少爷气喘吁吁地说,额头上都是汗珠。
赵老倌一听这话,手里的梳子差点没拿稳,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沉声问:“咋回事儿?
你详细说说。”大少爷喘了口气,接着说:“今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说姨太太现在藏在邻县的一个偏僻小村里,还附了一张地图。
我担心……担心她会有危险。”赵老倌一听,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信来得蹊跷,可能是有人故意搞鬼,想要威胁或者陷害。
但他转念一想,姨太太的安全比啥都重要,他不能不管。“大少爷,你先别急,这事儿咱们得慢慢来。”赵老倌安慰道,“咱们得先查查这信是不是真的,再做打算。”大少爷点点头,两人就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悄悄地去了邻县找姨太太。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经过一番折腾,他们终于找到了信里说的那个小村,在一个破旧的茅屋前停下了脚步。
茅屋里,姨太太正低头织布,听到门外有动静,她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大少爷和赵老倌的身影就像幻影一样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你们怎么来了?”姨太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和惊喜。
大少爷赶紧走上前,紧紧握住姨太太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赵老倌则在旁边默默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保没有危险。“我们收到了一封信,说你在这里。”大少爷终于开口了,“你没事吧?
有没有人对你怎么样?”姨太太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泪光。“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多亏咱村里的乡亲们照应着。”赵老倌儿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轻轻拍了拍姨太太的肩膀,“别担心,咱们可不是吃素的。”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严肃,“不过说真的,这封信来得挺突然,咱们得留个心眼。”
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商量了好一会儿,最后决定先在村里待着,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还偷偷派人去查那封匿名信的来头,希望能揪出那个幕后黑手。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终于查清楚了,原来那封信是李家里面一个心怀不轨的家伙干的。
这人嫉妒大少爷和姨太太之间的感情,又眼红李家的财产,就搞了这么一出,想一举两得。
真相大白之后,大少爷气得不轻,他亲自出马,把那个小人给收拾了,还公开宣布了他和姨太太的婚事,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要和姨太太白头偕老。
从那以后,李家大院里又多了一段佳话。
大少爷和姨太太的爱情故事,传遍了江南水乡,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而赵老倌儿,还是照旧在马棚里忙活,虽然他的身影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在李家人的心里,他就像那座永远不倒的大山,稳稳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