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惊现女尸,右手小指被齐整砍煌,吓坏钓鱼佬!

韦一同说 2024-09-11 10:22:11

在钓鱼佬这个群体中,流传着一句自嘲的“谚语”——除了鱼,我们什么都能钓上来。

从大自然中的水草、树枝,到腐朽的衣物、鞋子,再到值钱与不值钱的古董、器具,可谓是五花八门,而这当中,最让他们心悸的,是死尸。

2011年8月14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资深钓者“老陈”在我市沉抗水库迎来了他垂钓生涯中最不寻常的一次起杆。

经过一夜的守候,老陈的渔网中已经收获了七八条鱼儿。凭着手感,他觉得这次一定是条大鱼,抓了这条,自己就可以开心地满载而归了。

收线到一半,“鱼儿”的轮廓已若隐若现,老陈心里咯噔一下。他虽没起过尸,倒也听一些钓友讲过,面色逐渐凝重起来。

当“鱼儿”彻底露出真面目时,老陈颓然地坐在了泥地上。

接到消息后,辖区派出所民警首先到了现场,他们一看就给这事定了性:绝对不是失足落水,是一起重大刑事案件!

我和队里的法医子敬赶过去时,初步勘验已经结束。

死者是一名女性,脖子上挂着个挎包,包里装满了碎石块。她上身穿着件黄色T恤,下身赤裸,腰部拴了一条牛仔裤,两只裤腿绑紧,里面也塞满了石块。

我向老陈了解情况时,子敬对尸体做了进一步检查:下体撕裂,曾受到过性侵;脖颈处有勒痕,系窒息身亡;和其他强奸杀人案不同的是,死者右手小指被整齐地砍掉。

死亡时间在三天左右,挎包里有一张身份证,主人叫刘琴,1987年生,来自七曲县。另外还有一张临时工作证,主人也叫刘琴,单位是七曲县移动通信公司。

侦破抛尸案件,查找尸源非常关键,一旦确定死者身份,案子就破了一半。

因此,看到身份证时,我就对快速侦破该案有了很大的信心。

沉抗水库地处我市仙游区,而仙游区与七曲县是毗邻关系,离得不远。

当天中午,我们就找到了刘琴的家人。

刘琴的大姐告诉我们,8月10日是她儿子的生日,她提前就给家里人说好晚上一起庆祝。因刘琴平时下班要晚一些,当天下午五点过,大姐还特意给刘琴打电话,提醒她下班后就到城里的凤来餐馆,刘琴满口答应。然而,直到六点半,刘琴都没出现,大姐再打电话过去,已经无法接通了。

这以后,刘琴就再也没有出现,家人还在当地派出所报了案。

之后,我们又去了刘琴的工作单位——七曲县移动通信公司。

负责人告诉我们,刘琴工作的点位是城郊营业厅,我们赶过去发现,这里位置偏僻,人少车少。

营业厅正常是六点下班,刘琴的同事回忆,那天临近下班时,刘琴说自己要给外甥过生日,提前走一会儿。这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同事收拾完东西,关好营业厅出门时,大概是六点十分,刘琴早已不见踪影。

在勘查营业厅外围环境时,我发现对面有个加油站,而加油站有个监控探头刚好对着营业厅这边。

我们立即调出事发时段的监控,看到当日五点55分时,刘琴出现在营业厅门口,边走边打电话,随后消失在了监控范围。

刘琴是往城区方向走的,而营业厅离吃饭的凤来餐馆有六公里,刘琴显然不会走路前去赴约,最大可能就是乘车。

当地去往县城的公交车,每天下午5点30分经过这里,刘琴已然错过,那她应该会乘坐私家车前往,她打那个电话会不会就是在叫车呢?

刘琴的通话清单显示,5点55分那个电话是最后一个,对象是一名叫肖飞的男子,是他主叫的刘琴。

肖飞生于1986年,本地人,是县城一名汽车修理店的员工。

当我们在修车店见到肖飞时,他穿着脏兮兮的工作服,脸上也沾有一些黑色的油污。

他是被老板从一辆待修的轿车下招呼出来的,听闻是刑警找他,他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老板把肖飞领进来后就离开了,我看着有些局促的肖飞问:“你和刘琴是什么关系?”

“她怎么了?”肖飞很是紧张。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我们……我们是初中同学。”

根据我们前期的调查,刘琴尚未结婚,大姐说她好像有两三个关系不错的异性朋友,但她从未把男朋友带回家过。

“刘琴死了。”说出这话时,我留意着肖飞的神态。

他猛地抬头,定定看着我:“怎么回事?”

我反问:“你们是男女朋友?”

肖飞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我只是喜欢她,但她一直没同意。”

就在这时,我赫然看到,肖飞摆动的手有些异样。

我当即抓住他的右手,冷峻地看着他问:“你这只手怎么没有小指?”

肖飞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半天不说话。

死者刘琴的右手小指被齐整地砍断,且现场并未发现断指。

与刘琴有关系的肖飞右手也没有小指,这仅仅是巧合吗?

我瞪着肖飞,手上加大了力道。

“我……我……”

“刘琴死的时候,右手小指也被砍断了,你如果说不清楚,只怕难以交代!”同事阿泽给肖飞讲明了当中的利害关系。

听了这话,肖飞脸色更加难看了。过了好一阵,他才缓过来。

肖飞的断指一看就不是新近弄的,他告诉我们,这是他五岁时的一次意外造成的。

肖飞爷爷和父亲都是木匠,除了外出干活外,也会在家里接些生计。

肖家有一台电动切割机,专门用来切割各种木材。有一次,肖飞爷爷赶制一个家具,因为需要不时切割木材进行细微的调整,他就没有将切割机及时关掉。

当时肖飞就在一旁玩耍,他早就见惯了爷爷和爸爸使用切割机,觉得切木材时碎屑飞舞很好玩,也就拿着个小木棍去切,哪知这一切失了手,直接切断了翘起的右手小指,当即血流不止。

肖飞的断指是小时候形成的,身边相熟的人都知道这事,包括刘琴。

肖飞承认自己初中时就喜欢刘琴,但他性格内向,成绩又不好,比较自卑,一直没有表白。毕业后,两人更是没了交集。

直到三年前,刘琴大专毕业回到县城工作,在同学群里询问都有哪些同学常居七曲,两人才重新联系上。

之后,县里的几个同学时而聚会,肖飞与刘琴的关系逐渐熟络。

今年春节开同学会时,有人开玩笑透露出肖飞曾经喜欢刘琴的往事,肖飞当面没承认,事后思来想去,给刘琴发信息表明了心迹,正式开始追求刘琴。

对于肖飞的表白,刘琴不置可否。而在肖飞看来,只要不拒绝就有机会。

此后,他不时给刘琴发信息打电话,休假时还会尝试约刘琴吃饭、逛街、看电影。

肖飞说,刘琴有时很热情,会主动约他,一度让他觉得很快就能确定关系,有时却又很冷淡,甚至连信息也不回复,让他摸不着头脑。

事发下午,肖飞下班时给刘琴打电话,是想约她一起吃饭,但刘琴说自己有事,他也就没强求。

过了两天,肖飞给刘琴发消息,没收到回复,他以为刘琴又无故“发疯”,也就没理会,直到我们找上门,才知道刘琴出事了。

从肖飞的陈述看,他与刘琴遇害完全没有关系。对于刘琴手指被砍的情况,他也给不了有价值的线索。

这事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案件确实与肖飞无关,纯属巧合;其二,与肖飞有关,凶手即便不是他自己,也是与他相熟之人,知道他断指的事。

我当即让肖飞提供了一个名单:县城里既知道他断指又认识刘琴的男子。

符合条件的有五个人,三个是肖飞的初中同学,另两个是修车店的老板和一名员工。

算上肖飞本人,我们一下有了六个需要重点排查的对象。

刘琴是8月10日下午失联的,肖飞那会儿给刘琴打电话约着吃饭,被拒绝后,也就没急着回家,而是主动帮老板收拾铺里的东西。

老板张健成是个豁达的中年男子,见肖飞情绪有些低落,关心地问他出了什么事,听闻缘由后劝肖飞想开些,还留他一起吃晚饭,两人各喝了几瓶啤酒。肖飞离开修车店时,已经是夜里九点过了。

我叫来张健成单独询问,与肖飞所说基本吻合,二人的嫌疑被排除。反正我们还在店里,就打算把另一名员工朱虎叫来问话。

问话前,我特意问张健成,那晚朱虎有没有在店里,如果他也是吃了晚饭才离开,那也可以基本排除了。结果张健成说,那天下午朱虎请假了。

“行,那你去叫他吧。”对张健生说完,我从沙发上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

阿泽整理着谈话记录,对我说:“等会我想再问肖飞两个关于刘琴的问题。”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张健成的大喊:“你跑啥呢?”

我心里一紧,连忙冲了出去,只看到个蓝色身影消失在了修车厂的大门外。

我二话不说就追了过去,这小子跑得是真快,等我跑到大门处时,他已经离我有三十来米远了。

我当即拿出局里“一公里”体能测试的马力,眼看着差距慢慢缩小,他又开始使坏——转弯、闯红灯、钻小巷,不断给我制造障碍。

就在我感到自己的体能快要耗尽时,一辆熟悉的大众轿车“嗖”的一声窜过去,超到他前面十来米处猛地刹住。

接着,车门打开,阿泽从上面跳下来,和我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近半分钟的纠葛拉扯之后,修车工朱虎彻底被我们控制住了。

到了审讯室,朱虎一直低着头,极不配合。我也不急,索性晾着他,让他想说了再叫我来。

从审讯室出来,碰到了支队长,他问什么情况,阿泽笑着说:“头儿,我们抓到了嫌疑人。”

“这么快?”支队长两眼放光。

“不一定是今天命案的凶手。”我作为案件的直接负责人,要谨慎一些:“可能只是个犯了事见到警察就心虚的小毛贼。”

支队长正色道:“抓紧破案,我给你们报功!”

“头儿,这次能不能别是嘉奖了,好歹三等功啊。”阿泽拿出烟盒,笑着给支队长递去一支。

“你们要24小时内给我破了,就成!”

“头,君子一言啊,有监控为证!”我指了指对着我们所站位置的探头。

这一指,让我想起一件事,当即开车载着阿泽,重返了刘琴工作营业厅对面的加油站,对她离开前后的监控进行深入查看。

加油站门口这条路,正好就是七曲县去往仙游区的方向。刘琴下班后,一边接着肖飞的电话,一边往城里方向走。

按常理,之后不久,她就会坐上一辆车。她的本意是去城里,但凶手却驶向了相反的方向,直把她带到三十公里外的沉抗水库一带,在那里实施了犯罪并抛尸。

监控显示,刘琴消失在监控画面后十分钟内,共有八辆轿车经过画面往城里驶去。

此后一个小时内,有两辆与那八辆中外形相近的车从靠近加油站这边的街道从城里出来,开往仙游区。

“有一辆是出租车!”阿泽指着屏幕,兴奋地说。

出城后两公里处,有一个交警队的高清探头。为了进一步确认车辆,我让阿泽留在加油站继续开展工作,我则去了交警队。

因为有具体的时间段,很快我就锁定了这两辆车。其中,有一辆只是外形相近,车牌不同,驾驶员也不一样。

而剩下那辆绿色出租车,前后两次的车牌一样,驾驶员也一样,是时年32岁的庞志。

连续查看监控,让我的眼睛和大脑都有些迷糊,可当确定这个信息时,我一下来了精神。

我先到加油站接上了阿泽,此前,我已经让他对监控数据做了一个拷贝。

在选择下载时间段时,阿泽问我是不是只到刘琴消失后一小时就行了。我想了想,为了防止再跑一趟,让他直接拷贝了事发前后24小时的监控录像。

我联系到庞志所属的出租车公司,掌握到他正在上班,遂开车到他公司,让老板以填表的名义将他叫了回来。

毫无防备的庞志一走进公司办公室,就被我和阿泽牢牢地控制住,直接带回了刑警队。

然而,对庞志的审问并未如我们预期那般有收获。

首先,他称自己在城郊移动营业厅外没有见过刘琴,也没有在那里停车搭载过客人。

其次,他之后出城确实是拉客,但拉的并不是年轻女孩,而是一名妇人。他对妇人印象还比较深刻,因为当时她非要提着两只鸡进入后排,在庞志的一再要求下,才放到了尾箱里。下车时,两只鸡看着有些萎靡,妇人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庞志毁了她的鸡,想要少给车费。

我详细询问了妇人的上车点和下车点,并表示会找这个妇人核实,庞志想了想,逐一说了出来。

整个审问过程,庞志的神色都很淡定,述说的细节也都符合常理,没有明显违背逻辑之处。

走出审讯室,阿泽有些沮丧:“明明就他这辆车可疑啊,真是撞了邪。”

我反复思考着庞志的口供,留意到一个细节,他从营业厅那一带经过时,没有载客。

他本身就是开的出租车,按说,如果刘琴要打车,向他招手是必然的选择。这只能说明,在他经过之前,刘琴就已经坐车离开了。

刘琴消失在监控画面后十分钟内,只有八辆轿车经过画面往城里驶去。

庞志的车排在第五位,由此得出结论,刘琴是乘坐前面四辆车中的某一辆走的。

问题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这四辆车都没有离开七曲县去仙游。

“或者……”我沉吟道:“凶手并没有立即调转方向出城。”

很多时候,凶手作案和抛尸中间都有个时间差。我们在加油站看监控时,因为从八辆车中发现了一辆出租车,有些兴奋,当即就把它当成了重点对象。现在看来,本案的凶手很可能也是先犯案,等天黑甚至于次日再到水库边抛尸的。

庞志的出现,虽没有让我们直接抓获嫌疑人,却也进一步缩小了排查范围。

接下来,就是对他前面四辆车的车主进行调查了。这事,可以和肖飞提供的名单结合来查。

庞志前脚刚离开刑警队,隔壁审讯室的修车工朱虎要求见我。

再次见面,朱虎看着我,似乎是想通了:“警官,我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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