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画家,石鲁对书法是重视的,认为书法是中国画的基础,中国画要讲究用笔,就要练字。他曾练习过各种书体,对颜体和魏碑下过功夫,并且对“瘦金体”很感兴趣。从画家的角度取颜体之气势,魏碑之厚重,“瘦金体”之刚硬。石鲁对书法的认识和研习有一个过程,越到晚年兴趣越浓,早年入成都美术专科学校学习美术,去延安投身革命,画宣传画、年画,刻版画,研习书法的时间不多。上世纪五十年代末,石鲁将主要精力投入国画创作后,研习书法日益增多,特别是文革后期,作书最多,数量上超过了绘画。从其现存遗作看,文革后期石鲁的画作有了长长的题款,并留下了许多独立的书法作品,书法风格的形成也是在这一时期。
石鲁的书法,不拘成法,敢于独造,风格奇崛刚硬,个人面目突出。正如 其绘画风格的“野、怪、乱、黑”对当时的画坛具有很大的冲击力一样,石鲁书法的奇崛刚硬也迥异于当时盛行的帖学秀逸文雅的书风。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再加上历经大难有些疯癫的石鲁不同于常人,他要书写经过狱练的独特内心世界,与一般书家抄写别人诗句不同,石鲁很少蹈用前人旧句,而是写自己内心的话语,是有感而发,有感而书,是“我文写我心,我书抒我情”,从某种意义上说,石鲁不是为书法而书法,而是画不足以表意时以书法表之,借书法表心声,表达其崛强刚硬的性格,是真正的书为心画。
石鲁的不拘成法还表现在书体的忽肥忽瘦,其画作题款变化多端,有时用墨,有时以色代墨,有时画内题,有时画外补,有时钤印,有时画印,独幅书法也有肥瘦二体。无论肥瘦,都显其刚劲之态,追求的是断简残碑,金文瓦当的金石味。石鲁运笔时快时慢,讲节奏、更讲笔力,其佳作笔力间凸显傲骨,铿锵有声。其长处是厚重中见刚硬,很多人能厚重不能刚硬,能刚硬缺少厚重。石鲁的佳作能将二者结合在一起,见其难度,见其高度。
大匠之门 68.5×137.5cm
天之为大也 系乎一体 无穷之极者 为然 80×44cm
赤为正色 土本常青 129×32cm×2
人为重宝 物不浮书 129.7×32.7cm×2
天若涛风移 半行诗意高 64×49cm
平生唯人益 千里一鹅毛 134×34.5cm×2
人为物宝 土也成金 134×34cm×2
穷目千里 更上一楼 140×50cm
平生爱艺 152×83cm
苍山之为岳也非神入画 132×65cm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 149.5×40cm×2
干戈风雨 正道春秋 177.5×48cm×2
惜墨如命 动笔为魂 34×136cm×2
道德文章天下事 艺林可取是幽人137×68.5cm
钟清添羽律 一指拨长春 68×36cm
琢玉传风 32×34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