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就是他太太?她也越来越在意了,怎么办?

芝芝文语 2024-08-05 15:0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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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就因为她是季太太?

啊啊啊啊……越来越在意了,怎么办?

不行,得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黎漾走到客厅,打开了窗户,望着窗外的夜景,感受着透进来的晚风,深吸了几口气。

这里的夜景,无论看多少次,也是会被震撼的程度。

平复了许久,见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

谁叫她答应了,以后每天早上都和季砚行一起去遛狗。

黎漾往卧室走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季砚行只围着一个浴巾往衣帽间走来。

这下好了,刚平复下的心情,又燥起来了。

黎漾捂着眼,“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可季砚行似乎根本不顾她的死活,走过来拉下她的手,“黎老师不是喜欢这样的吗?”

“怎么,看别人就行,看我就不行?”

黎漾:“……”

她刚刚不是解释清楚了吗?还要她如何解释?

她紧闭着双眼,红晕从耳根蔓延至她的脸颊,挣脱掉他的走,再次逃到客厅,“你快穿衣服。”

季砚行穿好衣服,出来就见黎漾抱着抱枕,将头埋进里面,缩成一团,娇小的可爱。

“季太太,时间不早了,该就寝了。”

黎漾的声音从抱枕里传出,“你先睡。”

黎漾等了好一会儿,直到主卧里没有动静传出,才磨磨蹭蹭走进卧室。

她掀开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上去后才发现,她的玉桂狗呢?

她又把床头灯打开,左右环视了许久,都没有见到玉桂狗的影子。

“怎么了?”季砚行侧过头来。

“你看见我的玩偶了吗?”

“我今天叫林姨拿去洗了。”

黎漾:“……”

我真是谢谢你。

黎漾再次熄灯,躺在床上,背对着季砚行,抱着弱小的自己,生无可念。

今晚,她要怎么睡?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季砚行沐浴出来的景象。

晃的她头都要炸了。

季砚行像是知道她不好睡,在黑夜中问道:“还想听昨天的故事吗?”

“想听。”

昨天的故事,她才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倒不是想听故事,就是想听他讲故事,很催眠。

黎漾等了几秒,身后半点动静都没有,“季砚行,你怎么不讲?”

“季太太不转过来,我怎么讲?”

黎漾:“……”

她这样是有点不太礼貌哈。

她闭着眼睛转过身去。

“昨天你听到哪儿了?”

“嗯……老虎在旅途中遇见了一只小猫。”

季砚行将话接了过去,“起初它觉得,那只猫好傻,抓鱼都抓不到……”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季砚行勾唇,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季太太。”

……

沈辞顶着一张带着淤青的脸,正在开车去公司的路上。

握着方向盘的手,还有一个醒目的牙印。

浑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此刻正是红灯,沈辞踩下了刹车。

他侧头看向惊鸿的方向,忽的,余光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黎漾?

他蓦地嘴角上扬,一大早,独自一人挤地铁,这就是你所谓的结婚了?

昨晚他回去的时候,让人查了那个车牌号,得到的答案是,那是盛行科技盛望的车。

他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但他知道,盛望是单身。

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黎漾根本没有结婚。

现在一看,沈辞更加确信,昨晚黎漾是为了激他。

黎漾,如果你的目的是让他在意。

那么恭喜你,你达到了。

昨天是他一时心急了,所以才会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现在,他给她时间作,看她能作到几时。

绿灯亮起,沈辞一脚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黎漾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她换好鞋子,就去她的小卧室化妆了。

黎漾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嘴上的痕迹看起来不那么明显,可是,无论怎么看,都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咬牙,臭男人,要再有下次,她非要咬回去不可。

舞室传来了其他的人声音,陆陆续续的有人到岗了。

见黎漾出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愣,“黎老师,你来的真早。”

今天的黎漾,唇色深得厉害,陈老师眼尖,凑近她小声道:“黎老师,看来你们还挺恩爱啊。”

黎漾耳根一热,“不是,这是我不小心……”

陈老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不好意思,都是过来人,我懂。”

“不过第一次看你化浓妆,别说,还挺惊艳的。”

季砚行一到公司,盛望就调侃他,“哟,怎么今天来这么早?没送你的季太太上班?”

季砚行一记眼刀递了过去,盛望就当没看似的,直接在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

随后自顾自的给自己的倒了一杯水,卖关子道:“你让我打听的消息,我查到了,你猜怎么着?”

“有屁快放!”季砚行看了一眼微信,黎漾没回他微信,他心情不佳。

下次收敛点,黎老师脸皮薄,不经逗。

盛望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随后发出了一个欠揍的声音,余光扫了一眼季砚行,他勾了勾唇。

就在他又将水杯放在嘴边时,就听到季砚行用那带着某种压抑的语气说道:“皮痒了是吧?”

见他开始活动筋骨,盛望立马认怂,“君子动手不动手,我说,我说。”

“那就快说!”季砚行沉着一张脸,在自己的办公位坐了下来。

“你那小星星也是可怜,被那两口子前后夹击,能出名才怪。”

原来,黎漾最开始是想入京舞的舞团,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温慕瑶从中插了一脚,温家,在这京城,也算一个大家族。

所以黎漾即便再有才华,也不得不被刷下。

后来,黎漾也报了校外几个有名的舞团,但无一例外,没有泛起任何水花。

就连她想参加大赛,也都在第一关就被毙了。

好好的一个古典舞人才,因为这些个破事,愣是没有地方大展拳脚。

不是温慕瑶从中作梗,就是沈辞在后面堵漏。

要说温慕瑶为什么会这么做,原因就是黎漾刚入学时,跳的那支舞,抢了她的风头,她出于嫉妒,处处针对黎漾,那可以理解。

至于沈辞为什么也这么做,那就不得而知了。

更气人的是,黎漾大学还是和温慕瑶一个寝室,在外面都如此针对,那在寝室里,可想而知。

季砚行听到后面,虽面无表情,可攥紧的拳头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也难怪,当时黎漾会说,“她演不了,也不想演。”

他的黎老师,原本该在舞台上大放异彩,可如今,台都上不了。

季砚行抬眸看向盛望,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看的盛望心尖一颤,“大哥,你有事说事,别不说话,你这样看着我,我怕我晚上会做噩梦。”

“最近温氏和沈氏是不是有意和我们合作?”

关于公司,季砚行主管技术部分,其他的事,都是盛望在管。

他猛地回过神来,“你是想直接拒绝他们?”

“沈氏,回绝,温氏么,给他们点希望,最后临门一脚。”

盛望直接竖起一个大拇指,“哥,要不是说还是你狠呢,溜着玩呢?”

“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盛望一喜,来活了,又是什么好玩的事?

“你请说。”

“有个叫姜悦的演员……”

盛望听到后面,脸肉眼可见的沉了,姜悦又是谁?

这是他该做的事吗?

不能叫助理去做吗?

心里虽然不满,但盛望还是问道:“行哥,那要硬塞吗?”

季砚行:“不用,搭好桥就行,其他的,看她本事。”

盛望起身,就准备去办正事了,又被季砚行叫住:“对了,你去她现在的剧组打一下招呼,多照顾一下她,别再被欺负了。”

“好嘞。”盛望说完,又回过头来,“哥,你这样,嫂子不会吃醋吗?”

得到的只是季砚行一个无情的,“滚!”

盛望撇了撇嘴,刚迈出脚步,又被季砚行叫住,“车钥匙!”

刚刚被他气着了,一时忘了这茬。

说着,他便将桌上的车钥匙推了出去。

昨晚盛望有事,来不及去取车了,也不问他同不同意,直接将他的车钥匙给拿走了。

等他下班时才发现,车都被人开走了。

盛望立马捂紧裤包,后退一步,“别啊,再借我开开。”

“哥,我的亲哥,再借我开两天!”

季砚行受不了一个大男人这肉麻的劲儿,嫌弃的挥手,“滚滚滚滚!”

-

黎漾结束完晚上的第一节课,准备回寝室补妆。

刚才结束课程的时候,有学员好奇的问到她嘴上的伤,黎漾才发现,口红都淡的没影了。

想着等会儿有季清歌的一对一课程,她还是决定把口红涂上。

今天因为唇上的疤,她都快被问麻木了。

黎漾刚打开门,舞室就突然断电了。

黎漾走的急,刚跨出去右脚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一股钻心的疼从脚底直冲大脑。

黎漾心里一紧,不敢再走动了。

手扶着墙,抬着右脚,稳住身形。

寝室里的能见度太低,黎漾咬着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脚的方向照了过去。

她踩在了一个带有钉子的木板上。

仅从露出的钉头看,可见这钉子有多粗。

黎漾没遇见过这事,心里顿时慌了,也不敢直接将木板拔出,只能大声呼叫:“有人吗?”

此时整个舞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嘈杂声响彻了舞室,有些年纪小的学员,更是直接吓哭了。

她的寝室在办公室最里面,有些老师,上完课就走了,留在舞室的,要不是去帮忙了,要不就在安抚学员。

黎漾唤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人来,不得不单着脚,跳着走出寝室。

她一边走,一边大喊。

终于,有人回应了她,来人是刘老师,“黎老师,怎么了?”

黎漾此时已是满头大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累的。

“快,送我去医院,我踩着钉子了。”

“怎么会踩到钉子呢?来我扶你。”

刘老师当即就拉着黎漾的手,绕过自己的肩,扶着她就往舞室门口走去。

此时舞室仍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好些人都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灯光在夜色中,晃的人有些睁不开眼。

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紧接着惨叫声响起,“啊!”

这声惨叫,惊动了好些人,他们纷纷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走近一看,才发现黎漾和刘老师双双扑倒在地上。

就在刚刚,刘老师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东西,伴随着一声物品碰撞墙壁的轻响。

刘老师的身子,直直的往下倒去,连带着她也不能幸免的被拉了下去。

黎漾伸出左手,想要撑住,可仅凭她单手的力量,想要撑住两个极速下坠的人。

那简直是犹如蚍蜉撼树。

以至于她的左手也不能幸免的受伤了。

可这点疼,和她脚上的伤比起来,不值一提。

因为刚才,刘老师在摔倒的时候,无意间压在了她受伤的右脚上。

当时她就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黎漾此时已经痛得直冒冷汗,脸色煞白,她甚至感觉钉子已经在她的脚内移位了。

无法抑制的疼痛顺着神经末梢,袭遍传身,疼得她无法呼吸,眼泪都冒了出来。

任苒发现了黎漾的不对劲,连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怎么了?”

就在她问出话的时候,舞室的灯一瞬间亮了起来。

众人这才发现,黎漾的右脚,已经血迹斑斑。

“黎老师的脚受伤了!”

刘老师爬起来,眼角泛着泪光,慌乱的道歉:“黎老师,对不起,我刚刚不小心踩到了杯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道极快的身影,推开人群冲了过来,“怎么回事?”

黎漾抬眸看向来人,是季清歌。

她皱着一张惨白的脸,颤抖的说道:“清歌姐,快送我去医院。”

说完这话,黎漾才侧过头来了看向刘老师,只见她的嘴角被磕出了一大块裂口。

右侧的脸此时已经泛起了红,看样子也摔得不轻。

她见黎漾转过头来连连道歉。

黎漾咬着牙,忍着疼痛,安抚道:“别自责。”

刚才本就看不清路,刘老师也不是故意摔倒的,更何况她确实听见了杯子滚动的声音。

只能怪她自己倒霉,让自己伤上加伤。

季清歌瞥见黎漾脚上的红,此时,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舞鞋,顺着拖鞋一点一点的往地上滴落。

顿时心里一紧,流这么多血,得有多痛。

季清歌想去扶她,任苒却率先一步反应,拉着黎漾就往她的背上送,“上来,我背你下去。”

黎漾也不推辞,连忙抱紧她。

任苒背着黎漾,看着季清歌,“你在前面带路。”

见此情形,所有人纷纷让道,季清歌焦急的走在前面,任苒背着黎漾紧跟在她的身后。

将黎漾送上车后,任苒说了一句:“季小姐,黎漾就拜托你了,还请你尽快将她送去医院。”

“你放心。”季清歌话一落,便踩下了油门,疾驰而去。

这里离二院最近,为了节省时间,季清歌一上路就拨通了一个电话。

“季总。”

“小王,你安排一下二院急诊科那边,让人在急诊门口推个轮椅候着,我马上就到医院。”

“季总,您受伤了吗?”小王疑惑,听这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啊。

季清歌:“让你安排就安排,哪儿那么多废话?”

挂断电话后,季清歌瞥见黎漾紧咬着唇,强忍着疼意,愣是没有吭出声来。

可她脸上此刻渗出的汗水,在夜色下格外的显眼。

血腥味充斥着季清歌的鼻腔。

“漾漾,别忍着,疼就喊出来。”

黎漾胸口不断起伏,声音也有些虚弱,“清歌姐,别担心,没事的,我能忍住。”

季清歌拧紧眉头,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没事?

偏生遇到了晚高峰时期,路上堵的不行,车子只能在路上缓慢行驶。

她暗骂一句,这该死的晚高峰,究竟还要堵多久?

季清歌开的毛焦火燥,偏生前面的车开的比乌龟还慢。

明明前面十字路口的绿灯都亮起了,前面的车还迟迟没有启动,急得她不停的按着喇叭。

前面车的人不满的探出头来,骂骂咧咧,“催毛啊?赶着去投胎啊?”

季清歌一听,嘿,正好没气撒,找骂的来了,“赶着去做你爹!教你好好做人,不会开车,就别他妈开出来丢人现眼。”

“你个臭娘们,说什么了,找抽是吧?”那人想开车门下车和季清歌掰扯。

可后面好多人都探出头来,纷纷叫嚣,“前面的,走不走?不走就一边去,别挡道!”

那人一见后面的是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无奈,只能狠狠的瞪了季清歌一眼,咬牙切齿的放着狠话,“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撂下这句话,他便驱车离开了。

季清歌冷哼,“欺软怕硬!”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的车过路口时,扎眼的红灯再次亮起。

季清歌不甘心的拍了一下方向盘,都怪前面那个乌龟男,要不是他,他们此时已经过了路口了。

医院就在下个路口的拐角处,此刻都能看见医院的招牌,明明都近在眼前了,却迟迟不能到达。

看着信号灯的倒计时,季清歌从没觉得时间能过的这么漫长。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每一秒都如同蜗牛行驶那样缓慢。

终于倒计时由红变绿,季清歌快速启动车子,也顾不得超不超速了。

“漾漾,坐稳了,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引擎的轰鸣声像是一头野兽,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发出一声嘶吼,无视着一切,在道路上狂奔。

车子突然的加速,产生的后坐力让黎漾不得不抓紧车把,她想出声让季清歌开慢点,可是她根本张不开口。

全身的力气都用来抵住疼痛和车速了。

好在这段疯狂的车速并没有持续多久,安全的抵达了医院。

车停后,黎漾的心都还止不住的狂跳,连唇色都变得苍白了。

她此时尽管已经疼的双眼模糊了,但在看清急诊门口的阵仗时,还是忍不住惊的双眼瞪大。

这……实在有些夸张了。

小王以为季清歌受伤了,又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受伤了,所以叫了好些人出来候着。

黎漾一下车,就有人推着轮椅上前,季清歌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上轮椅。

来候着的医生一看,顿时有些无语,搞这么大阵仗,还以为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伤,搞半天原来就是脚被钉子扎了啊。

有钱人就是如此娇气,一个小伤就如此浪费医疗资源。

想到这,好些人都有点怨气,有钱人了不起啊,有钱人就能让他们被迫加班啊?

可恶,他们也好想变成有钱人啊。

护士推着黎漾往急诊科走去,季清歌跟在一旁,突然她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心里猛地一惊。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当即就想转身离开,可黎漾在这里,她怎么能为了躲他,就将黎漾丢下?

季清歌捂着脸,问一旁的护士,“可

以给我一个口罩吗?”

护士立马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罩,递给了她。

戴上口罩后,季清歌又往那人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仍然在做着自己的事,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出现,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

护士推着黎漾进了治疗室,立马就有医生走了进来。

季清歌抬头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心都要跳出来了。

怎么偏偏是他?

“迟医生,这位病人……”护士的话,还没有说完。

迟聿发话了,“黎漾?”

黎漾此时脸上全是汗水,连额头上的刘海都紧紧的贴在上面,一张脸惨白,双唇抿紧。

看向迟聿的双眸,噙着泪水,见到他时像是看到了救星,“迟聿哥,我的脚就拜托你了。”

迟聿早就听说来的人脚受伤了,他原本还不想来,现在倒是有些庆幸,幸好来了。

“将她扶到床上去。”护士立马搀扶着黎漾坐到床上。

迟聿这才看清黎漾脚上的钉子究竟有多粗,拧了拧眉,也难怪她能疼成这样。

迟聿一手握住黎漾的脚踝,一手握住她鞋底的木板,轻声道:“忍着点,我现在把钉子拔出来。”

黎漾答了一句,“好。”随后咬紧牙关。

季清歌此时也顾不得被发现了,走过去拉着黎漾的手,紧紧握住,“漾漾,别怕,要是疼,你就掐我。”

闻言,迟聿的动作顿了一下,但他没有抬头,而是趁黎漾回答期间,迅速的将木板拔了出来。

当季清歌看到拔出的钉子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粗一根钉子,重点是,还是生锈的。

仅是从木板露出的部分,都有大概四公分左右,要是黎漾没有穿鞋,那场面季清歌都不敢想。

钉子拔出时,黎漾拽紧季清歌的手,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季清歌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湿意,低头一看,黎漾为了隐忍,把自己的唇都咬出血了。

她不得不佩服黎漾的忍耐力。

要说一个女人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坚强,因为没有人会惯着哄着她。

黎漾的事,季清歌也多少知道一点。

也难怪季砚行会说她傻,真的是傻的让人心疼。

她哪怕吼一声也好啊,何必咬自己的呢?

迟聿看着生锈的钉子,眉头拧紧,必须将伤口里的铁锈清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黎漾。

豆大的汗水从她的下颌滴落,一张精致的小脸更是皱成了一团,泪水从紧闭的双眼滑落,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他叹了一口气,“忍着点,我现在要将伤口里的血挤出。”

黎漾点了点头,没说话。

迟聿让护士给黎漾拿了一团纱布,“要是疼,就咬紧它。”

黎漾乖乖的听话,咬住纱布。

整个清理的过程,迟聿尽量轻柔,可还是把季清歌看的脚软,到最后,她直接将头撇开,不敢看了。

就这样看着,都让季清歌觉得,她的脚也开始疼了。

黎漾紧紧的咬着纱布,双眼紧闭,她感觉此刻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噬咬她的脚心。

伤口附近的神经,将疼痛无限放大,如同巨大的海浪一般,将她吞噬淹没。

黎漾疼得溢出了声,迟聿停下了动作,抬眸道:“再坚持下,很快就好。”

黎漾“嗯”了声,想要睁眼,可刚一睁眼,汗水就流进了她的眼睛里,涩的慌,让她睁不开眼。

她胸口掀起大幅度的起伏,刚她差点溺死在那片疼痛的浪潮中。

看着黎漾疼成这样,季清歌忍不住对迟聿开口:“你轻点!”

迟聿处理伤口的动作微不可察的一顿。

听着她用那不太好的语气对迟聿说话,黎漾紧了紧两人交握的手,无声的摇头。

季清歌瞥见她的小动作,叹了口气,再次将头瞥开。

良久,迟聿才将伤口清理完毕,他站直身子,“你这伤口太深,需要缝针才行。”

“家属先出去。”

季清歌站在治疗室门口,才想到刚才还没来的及通知季砚行。

她走到楼梯口给季砚行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后,季砚行的声音有些懒散,“喂,什么事?”

“无论你在哪里,赶快来二院急诊。”

“怎么了?”这声音稍微正经点了,还是说不出的漫不经心。

季清歌听着他那散漫不羁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怎么了,你媳妇儿受伤了。”

她话一落,季砚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季清歌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靠!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直接撞到了迟聿的胸膛处,她刚想骂人,“你……”

看清被撞的人时,她蓦地往后退了一步,闭上了嘴。

迟聿挑眉,“你什么?”

“你……黎漾的伤口就缝好了?”季清歌快速转了个弯。

迟聿点头,“嗯,好了。”

现在是护士在给她包扎伤口。

“迟医生,刚说话话有点冲,对不住了。”

迟聿往前走了一步,“那点小事,我倒是没放在心上,但其他的事,你确实对不住我,不准备道歉吗?”

季清歌心里发虚,他这话是什意思?他认出她来了?

不可能啊?

她和迟聿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戴着口罩。

他刚才一直都在给黎漾治疗,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挪给她,怎么可能会认出她?

季清歌想到这里,也不再心虚,抬头直视着迟聿的眼睛,“迟医生,你什么意思?”

迟聿从鼻息间溢出一声哼笑,“什么意思?”

他再次往前走了一步,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让我好找啊,青禾。”

季清歌眨了眨眼,后退一步,呼吸开始紊乱,撇开眼不敢直视迟聿,“你认错了,我不叫青禾。”

迟聿轻笑一声,“也对,毕竟你可是季家的大小姐——季清歌。”

刚才黎漾叫了她一声“清歌姐。”

他听得真切,不是“青禾”是“清歌”。

又结合院长说,今天晚上有季家的大人物要过来,他一下就想到了季家的季清歌。

这人他虽没见过,但名字却听过。

迟聿盯着季清歌的双眼,看着她眼底不经意透出的慌乱,勾了勾唇,看来他猜对了。

“我还真是傻,竟然傻傻的相信你就叫青禾,也难怪翻遍了你的学校都没有找到你这个人。”

原来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认真,给了他一个假名字。

就在这时,护士叫道:“黎漾的家属,黎漾的家属在吗?”

季清歌慌忙的推开迟聿,跑出了楼梯口,“在的!”

季清歌刚跑出去,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我是黎漾的家属!”

护士看到眼前这个神色焦急,满头大汗,气息有些不稳的男人问:“你是黎漾的家属?”

季清歌看到季砚行时怔了下,距离挂断电话不过十几分钟,他这么快就赶到了?

下午,黎漾给季砚行发了一条信息,说今晚很晚下班,她已经吃了晚饭了,叫他别等她,按时吃饭。

刚好盛望叫他一起吃饭,地点在舞室附近,他就一起去了。

谁知,刚吃到一半竟然接到了季清歌的电话。

得知黎漾受了伤,他顿时慌了神,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来。

也幸好吃饭的地方离医院并不远,他才能在短时间內赶到医院。

季砚行刚到急诊室,到处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黎漾和季清歌的影子。

正准备给季清歌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有护士提到了黎漾的名字,连忙往出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此刻,看着一脸疑惑的护士,季砚行点头,“我是。”

护士:“那请跟我来一下。”

迟聿在季清歌后面走了出来,当然,他也没有错过季砚行的话。

他也怔了一下,季砚行是黎漾的家属?

前几天季砚行已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他们这个圈子。

迟聿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见季清歌愣在原地,他走了上去,“他和黎漾什么关系?”

季清歌:“还能什么关系?两口子呗。”

迟聿虽然心里已有猜测,可当真正的证实这个猜测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他忽然想起昨晚沈辞的态度,哂笑一声,沈辞啊沈辞,真是够自以为是的。

你凭什么觉得黎漾会在原地等你?

季清歌听到身旁传来的笑声,她不悦的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迟聿见她想走,刚准备说什么,就被一道声音叫住:“迟医生,来病人了。”

迟聿看着季清歌的背影,顿住了脚。

季清歌,来日方长。

季砚行一进治疗室,就看到黎漾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右脚包的像粽子一样。

怎么回事?

脚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季砚行看着黎漾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割。

黎漾在治疗室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之前和迟聿的对话。

“回去注意伤口别沾水,避免感染,按时来换药,近段时间,都好好休息,受伤的脚尽量别用劲。”

黎漾:“迟聿哥,那这个多久能好?我下周还要重要的事……”

迟聿看着他,眸底微沉,“你最近工作的事先放一边,安心养伤就行,想下地,看后续伤口恢复如何。”

她脑袋当时就嗡嗡的,迟聿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但她看出来了,她下周想要参加面试,是不可能的了。

直到有人进来,黎漾都没有任何反应。

“家属,先把她扶到这个凳子上。”

季砚行一上前就将黎漾抱到了高凳上,熟悉的清香味将她周围的消毒水味道驱散开来。

黎漾这才回过神来,季砚行?

他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

黎漾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绷不住了,她的泪水瞬间从眼里夺眶而出。

季砚行皱着眉,心里泛着疼,轻柔的拂去她眼角的泪水,“抱歉季太太,我来晚了。”

一听这话,黎漾更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护士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她很想磕,可她手里还举着针啊,不太自然的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麻烦脱一下裤子,打针!”

黎漾听到这话,眼泪顿时止住,她慌乱的从季砚行怀里出来,“你先出去。”

护士:“……”

护士:“……”

不是家属吗?还要避嫌?是她不懂事了。

季砚行:“那你坐好,我就在帘子外,有事叫我。”

语毕,季砚行贴心的将帘子拉好,站在了一旁。

过了片刻,护士打好了针,“家属,可以了。”

黎漾此刻真是痛上加痛,没人说破伤风是打屁股的啊?这都多久没有打过屁股针了,这突然来一下,还真TM疼啊!

季砚行拉开帘子,护士就开始交代注意事项。

她出声问道:“是你老婆吧?”

季砚行点头,“是。”

“那回去你就多注意下,你老婆受伤的脚不能碰水,避免感染,这段时间受伤的脚也暂时不能用劲,怕伤口裂开。”

“隔天来医院换一次药,这是口服的药,具体怎么服用都写在这单子上的……”

“还有其他想问的吗?没有就可以带你老婆离开了。”

季砚行摇头,“没了,谢谢。”

说着他就伸手,想抱黎漾出治疗室。

黎漾伸出手想环住他的脖子,却突然发现另一股痛意从左手传来,“嘶~”

刚才只顾着脚,现在才想起左手也受伤了。

“怎么了?哪里疼?”季砚行低头,轻声问道。

黎漾旋了旋手腕,语气说不出的可怜,“我的手好像也受伤了。”

季砚行眉头拧成一个川,转头看向护士,“还要麻烦你再请个医生过来看看。”

护士点头,立马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医生,简单问了些问题,知道了黎漾摔伤的经过,

他轻轻捏了捏黎漾的手腕,“先拍个片看看。”

季砚行又抱着黎漾去拍了一个CT。

拿到结果后,季砚行让黎漾在走廊上等他,他自己拿着片子去找医生。

那个医生拿着片子看了片刻,“骨头没事,回去多休息一下就行了。”

季砚行回想起黎漾疼的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他沉着脸看着医生,再次问道:“真没事?”

医生有些不耐烦,本想说,这片子就在这里摆着,不信可以拿去问其他人。

可他知道,面前这人,他不能得罪,耐着性子说道:“从这个片子上看,她的骨头确实没事。”

之后季砚行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黎漾见他回来,担忧的问道:“医生说什么?”

“他说没事,回家好好休息就行,走吧,我们回家。”季砚行将黎漾抱起来,就准备往急诊门口走去。

黎漾:“清歌姐呢?”

“她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车上,黎漾垂眸看着受伤的右脚,眉头紧蹙,她寝室里怎么会出现那么大颗钉子?

刚才因为疼痛无暇顾及,现在闲下来才发现似乎另有隐情。

她想给王姐发个消息过去,准备从裤子兜里拿手机时,左手却使不上劲,她只能用右手慢吞吞的从兜里掏出手机。

谁知刚拿出手机,一时没拿稳,掉到了车座下。

见黎漾准备弯腰去捡,“你别动,等我停好车,我来捡。”

“不用,你好好开车就行,我可以的。”黎漾说着,就弯腰将手机捡了起来。

季砚行知道,黎漾此时拿手机绝不是解闷,“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黎漾拿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看向季砚行欲言又止,可这事要是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

而且有他介入的话,事情说不定能变的简单起来。

“我今天不小心踩着钉子了,是在我的寝室里……”黎漾把今天发生的事,大致的给季砚行说了。

在这之前,季清歌已经把知道的都给季砚行说了,可当他亲耳听到黎漾说这事的时候,心里还是狠狠地被扎了一下。

他握着的方向盘的手暗暗用劲,“所以,你是怀疑今天晚上的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是。”

季砚行眸色微沉,“这事你不用管,我来解决,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

黎漾看向季砚行的目光一愣,她没想到他会直接将这件事揽下。

刚才,她还犹豫过,怕季砚行像沈辞一样,让她咽下吃的亏。

之前,黎漾本来入了京舞的舞团,可之后却被告知名单有误,她被刷下来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温慕瑶搞得鬼,想找沈辞帮忙,可他却说,“你乖一点,别给我找事。”

“怎么了?”季砚行看着黎漾发呆,出声问。

黎漾摇头,“没什么。”

她转头望向车窗外,这京城……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无法融入。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季砚行背着黎漾开了门,傻样热情的迎了出来,却被季砚行呵斥开:“傻样,让开!”

他生怕傻样没个轻重碰到了黎漾的右脚。

傻样被这突然的冷声震住了,蓦地愣在原地,尾巴微微放低,可怜巴巴的摇着。

黎漾见状,不赞同的说道:“你吼它干嘛?”

季砚行看着傻样委屈的样子,心里也是一软,“我怕它不小心碰着你。”

随后他垂眸看向傻样,侧身将黎漾的右脚暴露在它的面前,语气稍缓,“你姐姐脚受伤了,你注意点。”

傻样像是听懂了,抬脚往后退了两步,把路让了出来。

看着如此听话的傻样,黎漾受伤的心像是得到了慰藉。

这个家,虽然没住多久,但真的一回来,就能感觉到温暖。

季砚行小心翼翼的将黎漾放在沙发上,傻样站在离她一步的距离,眼巴巴的望着她。

看着傻样,黎漾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招了招手,“傻样,过来,姐姐摸摸。”

傻样缓慢的挪步到黎漾的跟前,也不再蹭她,只是轻轻的将头放在沙发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眼巴巴望着黎漾。

见此情形,黎漾心里一暖,眼尾不禁泛红,傻样一点都不傻,聪明的让人心疼。

黎漾伸出手揉了揉它的头,“傻样真乖。”

季砚行拿出药,看了一下的药的用法用量,接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拿出药递到黎漾面前,“先把药吃了。”

黎漾接过药吃下,再接过季砚行递来的水一饮而尽。

“还想喝水吗?”

“想。”

季砚行又去给她续了一杯。

吃完药后,季砚行又说:“时间不早了,我抱你去洗漱。”

季砚行在浴室里放了一根凳子,把黎漾抱到凳子上坐下,又贴心的给她挤好牙膏。

刷完牙后,季砚行又帮她卸了妆。

看着帮她洗脸的某人,黎漾不合时宜的想。

这人看着平时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伺候起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洗漱完后,黎漾还想洗个澡,今天出了好多汗,自己都能闻着味儿了。

她看着身上的衣服,一时犯了难。

该如何洗澡?

“想洗澡?”

“嗯。”黎漾的声音细如蚊鸣。

饶是一向淡定的季砚行此刻也有些慌神。

他轻咳了一声,“你的伤口不能碰水,我帮你打湿毛巾,你自己简单擦一下可以吗?”

照平时他的尿性,肯定要调侃她几句,可今晚,他没有,全程都有好好说话。

黎漾有些脸红,立马答道:“好。”

两人在原地沉默片刻,一动不动,不知该如何开始。

“你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吗,要裙子。”

“稍等。”季砚行走出了浴室。

黎漾心砰砰的跳着,她转了下身,侧着坐着,背对着浴室门口,。

脚步声逐渐放大,季砚行将睡衣拿了过来,除了睡衣,还拿了一条丝带,自觉的将眼睛蒙上了。

黎漾侧头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的动作,原本有些难为情的,此刻也自在了几分。

身旁水声响起,“准备好了就叫我,我把毛巾递给你。”

“好。”

黎漾艰难的用右手脱着衣服,好不容易才将衣服褪去。

“好了。”她小声说道。

伸手接过季砚行递过来的毛巾,快速擦拭着。

忙活了好久,黎漾才将身上的粘腻擦净,穿好衣服,她将衣服扔进了脏衣篓里。

季砚行听到动静,取下丝带,“抱你去床上?”

黎漾点头,“好。”

-

夜晚,黎漾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突然,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熄灯后的卧室里,从窗帘的缝隙处透进来微弱的光。

在这点光的倒映下,季砚行看到了她脸上泛着的泪光。

“伤口很痛吗?”

黎漾呜咽一声,“疼。”

实在是……太疼了。

脚疼,心更疼。

报名参加比赛,加入舞团,被刷下来这样的事,她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以前只是顶多有点难受。

可这次,心里堵的慌,闷得她想哭。

那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啊,也是她朝思暮想的舞台啊。

明明只差一步……

季砚行伸手,轻柔的将黎漾抱在怀里,生怕碰到她受伤的手了。

擦掉她眼角的泪水,他没怎么安慰过人,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被他这样盯着,黎漾有些不自在,将头撇开,面向另一边。

明明不想哭了,可当落入这个温暖的怀抱时,泪水却止不住了。

“想哭就哭吧,我不看。”

“要实在疼得受不了,你就咬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别忍着。”

黎漾:“……”

突然就不想哭了。

两人沉默良久,季砚行开口,“还想听睡前故事吗?”

“想。”

“接着昨天的讲?还是换一个故事?”

黎漾:“接着讲就行,我记得昨天听到‘老虎察觉到自己有些在意小猫’那里。”

“好,之后一段时间,老虎都会有意无意的将目光小猫的身上。”

“他想找小猫说话,可只要他一靠近,小猫就躲得远远的。”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准备给小猫告白。”

“可就在他准备告白的时候,小猫跑了……”

前两天,没听多久黎漾便进入了睡梦中,可今天,听了许久,她都没有睡意。

“再次见面的时候,老虎发现,小猫被一只狐狸骗走了。”

“小猫很喜欢狐狸,每天都跟在狐狸身边……”

听到这里,黎漾忍不住发问:“那老虎呢?”

“老虎离开了。”

“他不是喜欢小猫吗?就这么走了?这不符合老虎的性格啊。”

耳边传来季砚行的一声浅笑,“老虎什么性格?强取豪夺?”

“也不是,就是觉得老虎不能这么窝囊,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追?”

“那也要小猫的眼里有他,没他做再多都是徒劳。”

“你说的也对哈。”黎漾突然想起,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对自己表白过,可她的眼里,除了沈辞,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更何况,老虎也有自己的骄傲。”

黎漾追问:“那之后呢?”

“季太太,后面的留着下次再讲,一次性讲完了,下次我讲什么?”

黎漾:“哦。”

“快睡吧,时间也不早了,晚安,季太太。”

……

续下一篇:

人心真的好可怕,前一秒好朋友,后一秒背刺,再后一秒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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