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有朋友问我:历史上记载说华佗的医书被狱卒烧掉了,是不是真的?
我答说:其实被狱卒烧掉的只是副本,是华佗随身携带的手抄本,是正本被他藏在家里,后来传下来了。
我根据多本古籍记载,简要整理华佗医书的有关经历如下:
一、华佗的医书、医术是两位神秘老人传授的
按《中藏经》与《华佗神方》,华佗并非出身于中医世家,但他喜好方书,经常游览名山幽洞。有一天,华佗在公宜山古洞前,听到两位老人在洞中谈论医术,于是入洞求教。两位老人在告诫华佗要重医德之后,将一书函赠送给他。华佗施试书中药方,“效无不存神”。那两位老人后来消失了,也不知他们的姓名。当然,这个故事是很神奇的,我只是简略叙说而已。
古代有很多“奇术神授”的故事,华佗的故事也是其中之一。
二、孙思邈受赠《华佗神方》并加以整理
按《华佗神方》孙思邈于永淳元年仲春于终南山下写的序:“日者隐居终南山麓,有以方书见遗者,余展卷读之,审为华先生之作,其中所用为治病之法,舍方剂之外,兼重针灸与浇伐,且所用各药,取材于日用之品为多,而步武不难,诚救世之秘籍,而生死人肉白骨之奇籍也。”这是说,孙思邈隐终南山麓,有人送给他一本方书,他认真鉴别后,确定是华佗所作的医书。于是,孙思邈对这本书加以整理,使之继续传世。
孙思邈整理的这本医书,即《华佗神方》,亦名《华佗神医秘传》,原题“古代真本”,“汉·谯县华佗元化撰,唐·华原孙思邈编集”。中华民国十二年、古书保存会藏版、上海大陆图书公司排版印刷,并称其为《华佗神医秘传》“海内真本”。
按《华佗神方》徐灵胎写的序(乾隆二十七年壬辰仲秋洄溪老人徐大椿序于亳州之墨海楼时年六十有九),说华佗“先生得享盛名于世者,实由于神仙之予以秘方也。先生既得此秘方,又恐其有失也,乃手录之,随时佩之囊中,借便临时检索之需。仍将原书,藏之家中。”后来华佗死于曹操之狱。华佗临死前,曾将医书一卷赠与狱吏,狱吏不敢接受,于是华佗将医书烧毁。“于是世遂谓先生之秘方从兹失传矣。不知先生手录之本,虽毁于火,其家藏之本,则固无恙也。况世间奇籍,决无湮没而不章之理。凡阅数百有余年,辗转流传,此书遂入于孙真人之手。真人固沈酣典籍,遂于方书者,获是编,觉视所著之千金要方与千金翼方,其治病之法,更为精确。即为之排比后先,补苴罅漏,藏之箧笥,传之子孙。于是先生秘传之先方,乃始得复出于世,且视原本尤厘然有当矣。”
三、清朝名医徐灵胎奇遇《华佗神方》
按《华佗神方》徐灵胎写的序,“余雅好轩岐之术,尤嗜读古方书。岁在壬辰,薄游皖之亳州,馆于姚氏,雨窗无事。主人姚君季虔,辄出其所蓄旧籍,借资鉴赏而消水昼。忽于古纸堆中,获睹是编,纸墨暗淡,古色盎然,望而知为千百余年之物也。逮观其内容则见其所载治病之法,视若奇异,而实则一本于至理,且其书中所记麻沸散及神等方,尤为世人所渴望而急欲一睹以为快者。急怂恿姚君,付之剞劂,他日者一编风行,俾患病家得按图而索,无庸更假手于庸医,则其裨益于人生,以视施医施药,不更胜万万耶?姚君以为然,且欲假余一言以为重,余遂不辞而述此书之缘起如上云。”意思是说,徐灵胎喜好医学古籍,有一年(壬辰年),他到安徽亳州,住在姚季虔家中,因下雨,主人拿出家藏旧书来消磨时光,偶然见到孙思邈整理的《华佗神方》一书,于是建议姚季虔将书付印,姚季虔则请徐灵胎作序。
四、沈骧奇遇《华佗神方》并得以付印
按《华佗神方》沈骧在中华民国九年仲春之月于沪西古书保存会写的序:戊午年, 沈骧到皖北亳州,“调查学务,晤县立高等小学校校长姚君侗伯,相与讨论学艺,间及典籍。姚君博闻强识,且家富收藏,暇日即邀与观书于墨海楼。楼凡五楹,盖建于逊清雍、乾之间,其高祖父季虔先生所经营也。余得此良晤,不忍遽舍去,凡流连浃旬,得尽观其所藏。中有华佗方书,尤为平时所渴望而不得见之秘籍,且内有孙真人及徐灵胎先生序各一,于是书之原由,叙述綦详,姚君先人,盖欲付梓而不果者。” 姚侗伯的高祖父正是姚季虔先生,家藏有《华佗神方》一书,当年本想付印,徐灵胎也已写好序,但可能因故而未能付印。沈骧也提议将此书出版,姚侗伯同意了,于是沈骧写序说明缘起。
看来,神奇的书必有神奇的经历!
五、华佗医书还有另一个版本《中藏经》
据《中藏经》应灵洞主探微真人少室山邓处中撰写的序,邓处中是华佗的外孙,“因吊先生寝室,梦先生引余坐,语:《中藏经》真活人法也,子可取之,勿传非人。余觉,惊怖不定,遂讨先生旧物,获石函一具。开之,得书一帙,乃《中藏经》也。予性拙于用,复授次子思,因以志其实。”意思是说,邓处中在华佗寝室,在华佗旧物中,找到石函一具,打开后发现了一本书,就是《中藏经》。邓处中不会运用书中的医术,于是将其传给子思。
以上五个情节,怎么统一起来呢?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华佗在山中得到两位老人传授的神奇医书是《中藏经》,他将原本(装在石函里)藏在寝室,并且手抄了一本随身携带以便日常学习、查阅。后来,华佗当着狱卒的面烧掉的就是手抄本,而原本(装在石函里)则由邓处中得到并传到子思。子思有可能将《中藏经》与华佗弟子樊阿等人共同研读,或者华佗生前已将《中藏经》传授给弟子樊阿等人,这些弟子也有手抄本。在华佗去世后,这些弟子以《中藏经》为底本,再将华佗生前的临床医案、华佗变通运用《中藏经》而创拟出来的有效方,收集、整理,从而将《中藏经》扩展为《华佗神方》。他们的后人,则有一位找到孙思邈,将《华佗神方》赠予孙真人。
对比《中藏经》与《华佗神方》这两本书可知:《华佗神方》基本上包含《中藏经》的全部内容,理论部分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华佗神方》包含有华佗的临床医案,也记载着比《中藏经》多几倍的药方。
我读过《中藏经》与《华佗神方》,并且使用过其中的一些方,发现其效力强劲,确实不同于普通方。
我认为,伊尹《汤液经》失传了,特别是其中的“下品方”125首都失传了,而从华佗的《中藏经》与《华佗神方》中,应该能找到一些久已失传的经方(特别是“下品方”),以补圆失传的《汤液经》……
关于《中藏经》《华佗神方》等中医经典,还有很多内容想要分享的,我后续再细讲。我也有对《黄帝内经》、《辅行诀》、《伤寒论》的讲解书文和视频,有兴趣的朋友也可以关注学习。
炎黄国医研学者吴越
2024年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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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出于对平台规则的遵守,也不发表有关医疗、医案等方面的内容,笔者多是在理论层面展开论述,但不等于笔者只崇尚空谈而不重实践,希望读者诸君理解,在其它合适的场合我们可以探讨各种医学问题。
文中所述,如有不当,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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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心愿:为想学中医又不得其门而入者提供一个完整的中医学习阶梯,为学医多年而不能突破尚有很多疑问难解者提供系统明析的透彻解惑,为从医多年而自感不能再提升难以应对疑难痼疾者提供以医入道的升华指引。
附1:炎黄国医课程体系
A、普及系列:《“阳主阴从”高效养生法》等自助中医普及课程。
B、针灸系列:《周天针灸法-针灸入门一日通》与《周天针灸法-针灸入道一点通》等
C、经方系列:包括由浅入深的《分类讲病》《经方易用》《经方直用》《经方逻辑》等阶梯
其中,《经方逻辑》特别系列:中医经方核心课程-中医经方的底层逻辑
第一部分、《伊尹经方课程:破解伊尹经方体系,掌握中医真正核心》(共五单元)
第二部分、《仲景经方课程:理解仲景经方运用,提升中医实践技能》(共十一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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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2:炎黄国医著作总目录
第一系列:“炎黄国医”经方破解系列著作(逻辑严密,阶梯递进,须按顺序学习):
C1、《“伊尹经方体系”课程讲义(汇编)》(对《伤寒论》之前的经方起源的准确破解)——有配套讲解视频:“伊尹经方课程”(破解伊尹经方体系,掌握中医真正核心)。
C2、《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所用古经方探索》(用伊尹经方理解伤寒金匮如同数学规律般明晰)——有配套讲解视频:“仲景经方课程”(理解仲景经方运用,提升中医实践技能)。
C3、《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所用古经方探索(续)》(继续运用伊尹经方理解伤寒金匮其它药方,至此,伤寒论113方与金匮要略262方全部破解完毕)
C4、《从经方中归纳用药规律》(从伊尹经方体系和仲景经方体系中,归纳出100多种中药的用药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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