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妻子当成公主宠,谁曾想七老八十了她居然还真把自己当公主想二夫一妻

栗子壳故事会 2024-12-23 11:01:00

出门三天,七十岁的妻子就接了个男人回家,说想两夫一妻。

她纵容他住我的屋子,睡我的床,偷走了我家族世代传承的功勋徽章,还骗走了我所有的养老钱,害我只能在病床上等死。

我气得想要报警,可妻子却愤怒的甩了我一巴掌:“张建华,你太自私了,我伺候了你和你的孩子一辈子,现在老了就想和初恋在一起完成自己年少时的梦想,你竟然连我这一点小愿望都不满足!”

女儿外孙也跳出来指责我小题大做。

看着她们同仇敌忾的样子,我默默写好了离婚协议书。

既然她们想上赶着给人当摇钱树吸血包,那这辈子我和她们的情谊,也该到此为止了。

1、

回家后,我一眼就发现家里的布置有点不对劲。

房间的床单皱了些,叠成整齐豆腐块状的被子也随意堆在床上。

因为外孙平时调皮,我以为是他的恶作剧。

再一侧头,却发现仔仔细细锁在玻璃柜里的功勋徽章没了。

拉开抽屉一翻,放在原本角落的银行卡也不翼而飞。

我颤抖着手,又仔细找了好几遍,脑袋轰的一下。

老班长临死前托付给我的长命锁也不见了!

那时我们出紧急任务,他为了救我不幸负伤,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我把这个长命锁送到刚出生的儿子手里,那是他用所有积蓄买的。

顺着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家因为遭了洪灾早就搬走了。

我到处托人找了几十年想着一定要完成使命,如今好端端的却丢了。

我心突突的跳,从上衣口袋掏出降压药吃了下去,脑子里一团乱麻。

小区里安保这么好,怎么会遭贼?

我赶紧打电话给银行,想冻结卡里的钱,却被告知我辛苦攒了大半辈子钱已经没了。

“怎么会呢?你再帮我查查。”

“大爷,我查了好几遍了,余额真的是0,您是不是年纪大记错卡号了?”

这卡是我的工资卡,钱也是一分一毫攒的,就为了给老伴治病,每一个数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自从老伴生了女儿后,身体一直不好,三天两头需要看病调理。

这么多钱攒下来,也是为了给她找更好的医生。

再三确认卡里确实没钱了,我仿佛五雷轰顶,拿出手机就想报警。

接着密码锁一响,门关处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我隔着门缝一看,老伴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亲昵的几乎要靠在他身上。

“阿诚,你带我去的这家餐厅可真洋气,咱们那会儿可没这样高档的地方喝咖啡呢。”

“妈,这你就不懂了吧,干爸带咱们去吃的是brunch,外国流行的。”

女儿张敏热络的帮他们接过手里的购物袋,一边对牵着男人手指的小外孙招招手。

“干爸,看子轩多亲你,一路上都牵着你的手,要是我爸看见不得吃醋呀。”

我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从小疼到大的女儿要管别人叫干爸,百般宠溺的小外孙也对他这么亲近。

这人到底是谁?

“玉雯,说起来,你把你老伴的东西全都给我了,他回来后知道会不会生气呀?”那男人开口询问。

老伴顶着一头新做的卷发,不屑撇了撇嘴:“他不会。”

“他脾气好得很,什么都听我的。”

2、

我察觉出他们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就靠在门里的夹角处,听他们继续说了什么。

“玉雯,本来这么多年你都结婚了,我也没好意思打扰你。“

“谁曾想造化弄人,我得了绝症时日无多了。”

老伴眼底湿润,摇了摇头。

“阿诚,你别这么说,既然来找我了,我怎么样都会把你治好的。”

“你呢,就安安心心住下。”

“我家里那些东西值不少钱,别看只是几个破奖章,有人愿意出高价呢,再加上老头子卡里的钱,这些加起来够给你付医药费了。”

我一听这话气得头脑发胀,原来我那些东西,全被老伴送给那男人了。

他们话说着,往以前聊了聊,我才知道他就是老伴闭口不提的那个初恋高诚。

当年,他们蜜里调油,都准备谈婚论嫁了。

却被父母拆散,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工作,从此天各一方,几十年没有再见。

“我结婚又离婚,从未忘记你,如今孤苦一人,想着临死前来见见你,没想到你也没有忘记我。”

“命运何其险恶,使我二人劳燕分飞,又差点阴阳相隔。”

两人聊到这儿时,都沉默的擦着眼泪。

高诚率先开口了,他将手覆在我老伴手上,颤声问:“玉雯,如果我当初勇敢一点,带你离开,现在儿孙绕膝的会不会是我们?”

老伴哽咽着抽泣。

“阿诚,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结婚时,我哭了一天,爹妈都以为我是舍不得家,其实我是在惦记你。”

“一想到这辈子我们不能在一起,我就心痛得要死掉了。”

“之后,就是搭伙过日子而已,换个人来也没差别。”

我痛苦地攥了攥拳头,原来我为她的付出,只换来一句没差别。

掀开盖头那天,我见她眼底泛红。

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是舍不得父母,让我不必在意。

可我又怎么能不在意呢,我为她敷眼睛,发誓这辈子一定不辜负她。

此后相伴多年,家里家外大事小事全部交给我,没让她受过一点家务的繁琐之苦。

平时还接送她上下班,她学校里的老师个个都认识我,夸她有福气嫁了一个好丈夫。

可是我却觉得是我高攀。

毕竟我是个当兵出身的大老粗,她是知识分子家庭,人也长得漂亮有文化。

要不是媒人介绍,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后来她生孩子时九死一生,医生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伤心欲绝,甚至买好了农药,打定主意要是她走了,我就跟着殉情。

可能是上天也听到了我的哀求,把她完完整整的还给了我。

和她此生携手相伴至此,也算对得起当初那句白头偕老的祝福。

可到最后,我自以为美满的婚姻被她视为搭伙过日子。

3、

“妈,我都替你们感到可惜,太感人了。”

“还好现在又遇上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

女儿张敏听着他们的故事,哭湿了半包纸巾。

她确实从小到大都爱哭,因为早产,患上了支气管炎。

半夜咳到几乎窒息时,都是我抱着她去医院。

天天煮甜梨水给她喝,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就是怕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丫头一哭又发病。

前几年女婿车祸走了,婆家骂她克夫扫把星,一分家产都不给她。

也是我帮她搬东西打官司,忙前忙后。

她那时还趴在我怀里问:“爸爸,你小时候总不让我哭,现在我总能哭一哭了吧。”

我心疼得要命,陪她大晚上坐在冷风呼啸的街边喝了一夜的酒。

她现在病好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可是却口口声声叫别人爸爸了。

终归是年纪大了,站久了腿都发僵,这种僵硬感几乎要蔓延我的全身。

我颤颤巍巍的挪了一步,不知道是要出去还是继续躲在这里。

门外小外孙已经拿着新买的玩具跑了起来,他嫌场地不够大,看向了我精心养的那缸鱼。

“外公养的鱼真碍事,我要养只猫把它们全吃了!”

“然后把这片空地摆上外公的棋盘和兰花。”

女儿好奇:“你外公哪来的棋盘和兰花?”

小外孙往高诚怀里一扑,纠着他的胡须撒娇道:“我说的是这个外公!”

几人被这样童言无忌的发言逗得笑了起来,悲伤的氛围也一扫而空。

老伴慈祥的摸了摸孙子的头:“已经让装修队过来了。”

“老头喜欢的东西,俗气得很,经常跑出去钓鱼,弄得一身腥味儿。”

说着她轻轻挨了一下高诚:“哪像你,从年轻时起兴趣爱好就样样都高雅。”

“兰花配君子,我把阳台上那堆老头攒的破烂玩意儿都清理出去,给你养花养草玩儿。”

听了这些话,一时间苦涩涌上我的心头。

我钓鱼给她煲鱼头汤喝,她从没当着我的面说什么。

可是内心里还是鄙夷,在她那个初恋面前,我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连带着我的爱好,也被贬低得一文不名,我一时间胆怯的不敢出去。

我低头看前襟处,已经湿透,再一摸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如今我们都年纪大了,不像年轻人,有那个心气儿在这些事上争一争。

和身边的人相依为伴,不就是图老了这辈子能有个归处吗?

小外孙一听要收拾我的东西,开始上蹿下跳翻找起来。

他翻出一本老相册日记时,兴奋的跑过去拿给老伴和高诚看。

“外婆!这上面有你的名字!”

陈旧的封面上,钢笔歪歪扭扭写着:“张建华爱肖玉雯。”

一翻开,都是我给她拍的照片,从年轻到年老。

每张照片下都有我写的话,字字句句都是爱意。

老伴看了一眼就赶紧合上,朝一旁的高诚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老头子性格就是婆婆妈妈的,写的也跟大白话似的,没什么文采。”

她赶紧吩咐女儿道:“敏敏,你快拿去烧了。”

我一听这话,终于忍不下去了,将门一推,走了出来。

4、

看到我的那瞬间,所有人都一惊。

老伴脱口而出一句质问:“你不是去庙里给我求平安符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因为老伴身体不好,我愧疚于她为我生儿育女才造成的身体亏空,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四处寻医问药。

除了中医西医,我还常去寺庙古刹,烧香拜佛,求平安符。

总之哪儿灵我就去哪儿,有时候要出省或者上山,耽搁好几天。

我把我能想到的能做的,全都做了,只希望她身体健康。

但现在,看着他们依偎的样子,我莫名觉得荒唐。

我上前一步从她手里把相册日记拿走,这封面是我当年亲手做的,已经有些泛黄老旧。

我用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眷恋不已。

“玉雯,你还记得这本日记吗?”

老伴一脸不屑,摇了摇头。

我苦笑一声,告诉她:“这个日记是当年我们结婚时,许诺要一辈子留存的美好回忆。”

翻开第一页,就是我们的结婚照,里面记录了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

婚后哪怕拍照困难,冲印出来要等十几天,我也没有少过她一张照片。

都说镜头是有爱意的,每张照片里的她都美丽动人。

这么多回忆,她如今说烧就烧了。

老伴见我这副受尽委屈的样子,怒气冲冲地冲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张建华,你太自私了!”

“我伺候了你和你的孩子一辈子,现在老了就想和初恋在一起完成自己年少时的梦想,你竟然连我这一点小愿望都不满足!”

她口口声声说我自私,说我小心眼,用自以为是的爱困住了她这么多年。

说着她崩溃大哭起来,将脸靠在了高诚的臂弯里。

女儿也赶紧扯住我,生怕我还手,劝道:“爸,妈操劳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享受一下自由了。毕竟又不是要跟你离婚,只是想补足年轻时的遗憾而已。”

一向疼爱的小外孙也拿着玩具飞机不停的砸我的背,大喊着:“撞死你这个坏人,竟敢欺负外婆,我不要你这个坏外公了,我要好外公!”

背上倒是不疼,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悲哀。

老伴身体不好,之后女儿和外孙都遗传了多病的体质。

女儿和小外孙都是我一口药一口饭喂大的。

小外孙不想吃药闹脾气时,我用尽了各种方法,甚至专门报班学习做营养药膳。

或许是长久的好让他习惯,我一旦情绪外露发泄不满,换来的就是他的打骂。

人老了,身体里各种疼便钻了出来,像细细密密的针天长日久地扎着,表面看不出什么痕迹。

风一吹便每一处都在疼,绵密又迟缓。

这种难受,如今浸透了我全身,我抬手想要打他们,却被疼痛胶黏着,几乎动不了。

我站了很久才将胃里的难受压了下去。

高诚见我没有什么动作,笑道:“玉雯还说你以前是当兵的呢,我看不像。”

“这个体格看着连个庄稼汉都不如。”

“那些军功勋章该不会是假的吧?我来考考你,淮海战役中用了哪几种战术?”

5、

我这才缓过神来,瞪着他:“我那些荣誉徽章,是家里传下来的,你不要见识少就说是假的。”

“全部徽章、平安锁,以及我大半辈子攒的钱,都给我原原本本还回来。”

“不然我就告你!”

我这样正常的要求,换来的却是老伴和女儿的激烈指责。

女儿不耐烦的一翻白眼:“爸,你成天把那几个破徽章当宝贝似的供着,放在那儿多占地方,你不知道吗?”

老伴则带着哭腔,理直气壮的指责我:“老张,你能别那么小肚鸡肠吗,阿诚他生病了啊,钱都用来给他治病了。”

我攥紧了拳头,老朽的骨节咯吱作响。

我家世代从军,那些勋章都是祖祖辈辈用血汗换来的,有的献身边防,有的战死异乡。

就连我的父亲也在我很小的时候牺牲在一次地震救援中。

站在父亲墓前时,母亲将那枚烈士勋章放在我手中,让我继承父亲的意志长大后成为军人,报效祖国。

我的二等功也是在几乎殒命的情况下得来的。

他们就这样,说拿走就拿走。

还有那些钱,是我有病舍不得治,有东西舍不得吃,一点点才积攒下来。

整整100万全都没了。

前段时间,我去医院给老伴拿药,医生建议我做个体检。

拿到报告单时,我才得知已经胃癌中期了。

我比老伴大5岁,70多了得癌症也没有什么治疗的必要。

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留给老伴,她比我年轻。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再照顾她了。

她被疾病折磨的痛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可是钱攒够了,老伴的病没办法治,我的病也没办法治,全都花给了一个外人。

我喉咙滚动两下,下决心说出了我的病情,以为一家人总会同情我的。

可是听到这话,老伴立刻冷笑一声:“听到阿诚说得病了,你也立刻有病了是吗?”

女儿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爸,别闹,你身体一直挺硬朗的啊。”

小外孙则踢着我的脚踝,不住的骂我占地方,让我走开。

三个人的吵闹声交织起来,让我头脑发晕。

看着这冷漠的一家人,我一阵反胃,酿锵几步扶着墙吐了一口血。

“这下装得挺像啊。”老伴嫌恶的看一眼,点评道。

女儿则是一脸替我尴尬的样子,将我拉到一旁。

“爸,你消停会儿吧,干爸无儿无女的,家里又有好几套房子,那可比你那100万值钱多了。”

“现在把那些东西舍出去给他治病,以后他死了,钱不都是我的了吗?”

她见我沉默,急得直跺脚。

“你怎么就不能为我想想呢?我从小过得苦,现在离婚了还得养孩子,我可不能让他跟我小时候一样。”

自她出生以来,一直都当掌上明珠一样养着,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是先给她。

就连看上了同学的洋娃娃,我也是托人花高价从国外给她买了回来。

我气得哑口无言,嘴直打哆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眼前一阵阵发黑,腿脚软了下来。

意识涣散时,耳中飘来女儿的一句话。

“从小就听妈说,你一个大男人心眼小又矫情。以前我还觉得她说的不对,现在一看,你果然就是这样。”

这句话像一颗子弹,比我以前挨过的任何一颗都疼,直愣愣往心窝里打去。

我感觉就要这样死了,可是,又怎么会甘心呢?

答应老班长转交的长命锁,我还没有交出去。

6、

我再次醒来时身在医院,鼻尖是清淡的消毒水味。

旁边坐着的是邻居,是他听到动静把我送了过来,一见我醒了说道。

“你家那几个真是狼心狗肺,你进医院了都不陪着。”

周围确实空落落的,妻子和女儿都不在。

邻居怒气冲冲为我打抱不平,我却已经心如止水。

当场拨通了朋友儿子的电话,他是一名律师。

一听说我要离婚,他便唏嘘不已,还想劝我年纪都这么大了,没必要。

我再三强调一定要离婚,把钱拿回来。

离婚协议书和律师函一起发了过去,他们没有任何回应。

当天晚上我坐在床上,看着同病房的老人儿女绕膝,不时被笑话逗得展颜开怀,不禁有些孤苦伶仃的感觉。

我正望着门外不时走过的行人发呆,一群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老伴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辱骂道:“你要把阿诚害死了!你这个杀人犯!”

她的拳头不断砸向我,一边语无伦次的咒骂着。

高诚站在一旁虚弱的苦笑,装模作样的阻止道:“玉雯,我这病不治了,回去等死,临死前还能见到你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话换来的是老伴对我更加变本加厉的辱骂殴打,她边打边哭说怎么就嫁给了我这么一个没良心的人。

闹到最后,隔壁床的人看不下去,报了警。

警局里,老伴一口咬定家里的钱都是自愿赠予给高诚的,根本不需要追回。

“就是他抠门犯病而已,一大把年纪了还死攥着手里的钱!”

“黄土没到下巴处的人了,不积点德。”

一场秋雨一场寒,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又下了起来,自从回到这个家,我整个身体好像一下子垮了。

以前还觉得精神矍铄,身子骨硬朗,起码能活着看到小外孙结婚。

现在却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像个干瘪的稻草人一样。

想到白天医生检查时对我说的话,癌细胞扩散速度很快,要赶紧动手术才行。

我觉得疲惫无比,缓缓开口,让老伴先把离婚协议签了。

“钱不用都还回来,还我一半就行,哪怕只是20万,先让我做个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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