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蒋介石的心腹,是蒋介石的“佩剑”,也是军统的“掌门人”,他就是戴笠。
他是一个时常把“效忠领袖”挂在嘴边的人,他本人包括其特务组织完全是以为“蒋介石独裁政权”服务为最高宗旨的。
对上,他达到了绝对的服从;对下,他则实施着绝对的控制。在军统内部,他曾制定了一套“六不准”。
那么,这“六不准”的实际执行情况又是如何呢?
戴笠一生未入国民党众所周知,戴笠是国民党特务大头目,鲜为人知的是,他一生都没有加入国民党。这是为何?
1938年3月,蒋介石欲将戴笠定为中央委员。岂料,戴笠在得知后,连忙找到蒋介石:
“我连国民党党员都不是,怎能当中央委员呢?”
这番言辞,让蒋介石惊愕不已,毕竟戴笠出身黄埔,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随在自己左右,怎会连党员的身份都没有呢?
戴笠则表示,自己对于入不入党一事,根本不在意,他只求能跟在蒋介石身边,为党国效忠,这就足够了!
还真别说,戴笠的“鬼把戏”让蒋介石很是受用,当即要将他介绍入党。然而,戴笠却再次婉拒了这份好意:
“能得到校长的信任与栽培,是我此生莫大的荣幸,我只愿终身做校长的‘无名学生’!”
在戴笠几十年的特务生涯中,曾发表过多篇文章谈话,从这之中,也可反映出他的一些特务观。
就比如,在“为何搞特务组织”这一问题上,戴笠用了两句话来概括:“秉承领袖意旨,体念领袖苦心。”
在他看来,特工必须要完全贯彻领袖的主张,一切听命于领袖,哪怕要牺牲自己,也决不休止。这种精神,颇有几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味儿了。
戴笠还强调,特工组织应建立在“仁、义、忠、孝”这四个字的基础之上。而到了蒋介石那里,“忠”则排在了最前头,对蒋介石的“忠”,就是对党国的“忠”。
当然了,戴笠虽是一个时常把“效忠领袖”挂在嘴边,但内心深处只是将其当作利用的工具。
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团体中形成了以自己为中心,这一手段,他正是从蒋介石那里学来的。
戴笠有两大“成事法则”:对上绝对服从,对下绝对控制。而这,从他在军统内部制定的“六不准”规矩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军统家规“六不准”“中统”和“军统”是国民党的两大特务组织,戴笠是一个城府极深之人,在军统初创之际,他便巧妙地运用了“以退为进”的策略。
当时,徐恩曾正为争夺“中统”局长的宝座而费尽心机,而戴笠却以“才疏学浅、资历尚浅”为由,婉拒了“军统”局长的高位,表示自己甘愿“竭力辅之”。
戴笠深知蒋介石的用人之道——位高则权轻,位低则权重。这就是蒋介石惯用的“平衡术”。有了徐恩曾的对比,蒋介石自然对戴笠更加赏识。
因此,即便戴笠只是一个“副局长”,但军中上下,谁人不知“戴老板”之名?又有谁人不晓戴笠才是军统真正的“掌门人”?
为了更有效地管理军统,戴笠制定了一系列严苛的禁令,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六不准”, 他严正声明,这些禁令不容任何更改,必须无条件遵守。
第一,不准擅自脱离组织
这第一点,听起来好像确实没多大“毛病”。 毕竟蒋介石曾规定“特务为终身职业”,这一点,成为了戴笠限制下属的铁规。
其实,这项“铁规”的背后,隐藏着戴笠的狠辣手段。戴笠曾放出狠话:
“凡是脱离组织者,就请他‘活着进来,死着出去’。”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比如熊家璞,她早已厌倦了军统生活,可又担心自己会“死着出去”。
恰巧她是李肖白(军统特检处处长)的情人,便利用李肖白的关系,同龚仙舫(军统局人事处处长)和黄康永(行政科长)密谋脱离军统的计划。
他们寻了个患有肺病的妇女,借用了其X光片,以重病为由长期请假休养,最终在一年后成功脱离军统。
但这样的“关系户”毕竟少数,但凡是个普通人,又没个靠山,又想要逃离军统的魔爪,恐怕是难上加难喽!
第二,不准在抗战时期结婚
这第二点,就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其实,这完全是出自于戴笠的一种近乎病态的心理。
戴笠的发妻名为毛秀丛,尽管两人之间没什么感情,但总归是夫妻,还育有一子。
自打妻子病逝后,戴笠一看到部下与妻儿幸福、团聚的模样就恼火,心生嫉妒的他,心理越发扭曲。
没多久就下发了“所有局内同志家属,一律迁回原籍”这道手令,美其名曰是为抗战大业着想,断了感情负担;实则是为满足他心中的快感罢了。
手令一出,军统内的特务们不得不将家眷送走;一些特务仍心存侥幸,想着先将妻女送到外面避避风头,待时间一长,风头过了,再秘密接回来。
戴笠哪能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紧接着又下发了另一道手令:“不准在抗战时期结婚。”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他规定,凡是在抗战期间擅自结婚者,一律处以四年禁闭;若双方均为军统内部成员,则男女双方同时关禁闭。
这一禁令让军统内部的年轻男女特务们怨声载道,但又不敢公然反抗。他们只好将防空洞作为幽会的秘密场所,上演了一出出丑态百出的闹剧。
据统计,截止到1945年抗战结束时,军统内部约有200多对情侣因违反此禁令被关了禁闭,一直到抗日战争结束后,他们才被陆续释放。
然而,在军统内部的大特务或是戴笠的亲信那里,这些禁令就成了摆设,像局主任秘书毛人凤等人,就不受这些禁令的约束。
第三,不准自由外向活动
戴笠要求,军统内部所有成员,均不可以在没有接到命令时,擅自展开活动,且必须要全身心地投入工作。
特务们的日常,便是长达十个小时甚至更多的工作,每周仅有的半天休息时光,也成了他们难得的喘息之机。
对于那些胆敢违反此禁令者,等待他们的将是冰冷的子弹,当然,这一规定对于要员们而言,不过是形同虚设。
第四,不准经营生意
表面上,戴笠称要“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尊重商人”为由,严禁特务涉足商海,经营生意;
背地里,他却与杜月笙勾结,从事非法交易,将沦陷区的紧缺物资抢购一空,再以高价倒卖,从中牟取暴利。
第五,不准贪污贿赂
这第五“不准”就更为搞笑了,戴笠高举“反腐”大旗,声称严禁贪污受贿,违者将遭枪决。可谁人不知国民党内部腐败严重?
早年间,曾有一位怀有身孕的女邮检员因生活困顿,无力支付生产费用,一时糊涂偷窃了50元汇票。
戴笠得知后,直接将她关押了起来,欲对其执行制裁。有人为她求情,说她毕竟还怀着孩子,是不是等孩子出生后再……?
“她不就是为了这个小孩犯了纪律吗?留那小鬼何用!”戴笠并未听劝,坚决将其执行制裁。
虽然这种“杀鸡儆猴”的做法对小特务们有一定的震慑作用,但对于那些大特务和要员来说,却如同废纸一张。
1942年,戴笠在福建南平视察时,看到了海味蛏干,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滋阴补肾的佳品,当即就采购了一千斤的蛏干。
这条禁令吓一吓那些小特务还算管事,再往上,哪怕是基层特务都达到了“无污不贪、无物不要”。
第六,不准随意回家外宿
第六条禁令,更是将特务们的私人空间压缩到了极致:除规定的那天外,他们不得随意回家或在外住宿。这一规定自特务局成立之日起便严格执行。
这一规定早在特务局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开始执行了,当然了,上下级之间相互包庇隐瞒的才是常态。
“超级特工”——戴笠戴笠本人,是一个非常喜欢“豪赌”的人,这一点,从他的发迹史西安事变即可看出。
西安事变之际,戴笠第一站出来反对武力解决,他担心蒋介石的安危不假,不过这份担心中,掺杂了他的个人利益。
他非常清楚,自己与蒋介石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假设蒋介石因此遭遇不测,那自己的前途也将随之断送。
倘若他能成功将蒋介石救回,那么自己岂不是成了“功臣”?有了这个“功臣”的加持,还担心什么仕途?
与其犹豫不前,不如赌上一把!于是,戴笠极力要求陪同宋美龄前往西安救回蒋介石,而这的确成为了蒋介石重用他的一个重要因素。
一有机会,戴笠就会在蒋介石面前表现自己,吸引蒋介石的注意,不断地展现自己的能力。
就比如,刚入黄埔时,戴笠便费尽心思搜集蒋介石可能感兴趣的信息,并将其汇总在一起,摆在蒋介石的办公桌上。
若蒋介石未曾留意,他便继续整理;若被随手丢弃,他便捡起烫平,再次放置,直至引起蒋介石的注意。
戴笠之所以忠诚,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可以这样说,没有蒋介石,就没有他戴笠的今天。他深知这一点。
据沈醉回忆,戴笠的情报网络遍布各处,甚至延伸至蒋介石身边的人。但有一点他绝对不碰,那就是蒋介石的秘密。
“我的未来,要么死在共产党手里,要么死在蒋委员长手中。”这是戴笠对自己未来的预见。
他的“忠诚之术”确实为他的仕途增色不少,但作为一个统治者,蒋介石心中对戴笠的忌惮也日渐加深。
毕竟,一个太过聪明且手握重权的下属,总是让人难以安心。
结语从这“六不准”,可以看出这些不过是一纸空谈,不仅未能起到应有的约束作用,反而激起了特务们的强烈不满。
这些规定看似严苛无比,实则只是针对那些小喽啰的规训罢了。戴笠自己都无法做到以身作则,又如何能够管理好整个军统呢?
国民党内部的腐败、混乱,早已注定了其失败的命运。
参考资料
特务政治,揭开民国最黑暗的一面-马振犊.档案春秋
“超级特工”戴笠-赖岳谦.两岸关系
戴笠为何不加入国民党-杨明伟.文史博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