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们姐妹仨站一排让姑奶选,三妹一句话,姑奶把黑瘦的我带走

白鹭湖姑娘 2024-09-14 15:15:08

父亲70周岁生日,我们姐弟5个约好一起回老家看望父母。

除了大姐的两个孩子在外地读研没回来外,其他几家“倾巢出动”。

我们一行4辆车浩浩荡荡沿着滨湖大道,向老家进发。窗外花红柳绿,湖水映衬着蓝天白云,与远处延绵的黛山相呼应,简直美不胜收。

每次回去都是弟弟文俊开车打头阵,他跟我们显摆说,爸妈最想看到的人是他!结果瞬间激起“公愤”,总被我们姐妹4个批得体无完肤,连弟媳兰兰都说他“脸皮厚”。

一看到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嬉笑打闹的热闹场面,我爸妈每次坐在旁边也不说话,面带微笑的看着,一脸的满足感。

车大概开了40多分钟吧,村庄就在眼前了,于是接着左转,驶向通往村里的水泥路。可刚开到村口就停住了,我正觉得纳闷,于是就伸头朝前面一看,原来是我爸一手捧着茶杯,一手在做手势,像个辅警,指挥我们把车停到村西头那个小广场去。

估计是考虑到都回来了,车多,家门口没地方停了。

待车停稳后,我们大大小小的全下来了,各自拿上孝顺父母的礼物,父亲则微笑着站在旁边,一个个过目,像极了小时候傍晚时分,点数小鸡入笼的场景。

接着,父亲领头走在前面,腰杆子挺的笔直,精气神十足。

走在我旁边的小妹文丽笑着对我说:“二姐,你看我爸从背影看,根本不像70岁的人!”

我赞同的频频点头,可不嘛,我爸本来就不胖,花白的头发理的寸头,步伐矫健,一点不显老态,哪里敢相信他已经是古稀之年了呀!

就在我和小妹叽叽喳喳笑夸老爸时,迎面走过来几个熟识的村民,老爸高兴的跟他们几个人打招呼,并拿出香烟散着,笑声朗朗。

这几位乡亲边走、边侧目朝我们每个人脸上看,我们也礼貌的笑着跟他们一一打招呼,只听其中那个叫长军的大叔说道:“还是人家童生(老爸的名字)老两口有福气啊,看这几个孩子,个个都这么孝顺!到老赛比啥?比自己身体健康、比孩子们个个过的好、不用操心,这就是最大的福气!”

能听出来长军大叔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这是替我们家高兴呀,谁能想到,曾经为了拼儿子,生了一大溜闺女、最后被罚的家徒四壁的郑童生,会有今天!

下面我来说说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吧

我的家乡位于风景秀美的巢湖北岸,那里是著名的鱼米之乡,只不过我们家世代为农,跟捞鱼摸虾不搭边。

我爷爷是兄妹4个,大爷爷年少就在外当学徒工,后来在浙江绍兴安了家,婚后跟大奶奶生了两个闺女。只不过大爷爷不到40岁就没了,那两个堂姑姑跟着大奶奶改嫁,再后来就跟老家人失去了音讯。

大爷爷下面是两个姑奶奶,我爷爷是最小的弟弟。

爷爷那代人经历的就太多了,挺过战争和饥饿,跟奶奶含辛茹苦拉扯大3女1男,我爸是他们老生儿子。

因为有爷爷奶奶宠着、三个姐姐护着,虽然日子过的捉襟见肘,但我爸保持着“清水架子”,打小体力上也没吃过什么亏,一直读到初中毕业。

听我爸说,他年轻的时候多才多艺,吹笛子、拉二胡,还会弹洋琴,我记得小时候我家衣柜顶上,确实有一把长方形的琴,是用一种塑料薄片弹奏的,后来不知所踪。

我爸凭借其帅气的外表,和浓郁的艺术细胞,获得了邻村姑娘水莲的芳心,在我爸24岁那年,跟水莲成亲了。

水莲便是我妈。

我爸妈婚后第二年,我姐姐文静出生。

虽然那时候老年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我姐的到来又是一代人,爷爷奶奶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姐姐出生后,奶奶正式脱离劳动生产,回家做家务、带孩子。那时候在大生产队上工,每天干活是“来不见日头、去不见天”,好在连爷爷在内有三个劳动力,日子过得还说的过去。

在姐姐1周岁多的时候,妈妈怀二胎了,奶奶非常高兴,觉得儿媳妇生养的稠,更主要的是想来个大孙子。

听我妈妈说,在她怀我的时候,奶奶每天都变着法子给我妈增加点营养,还时不时关注我妈饮食习惯,猜测着这胎十有八九是个男孩。

我在全家人的期盼下出生了,那时候妇女生孩子就在家,当接生婆告诉我奶奶又是一个“酒坛子”的时候,我奶奶的脸立马就晴转阴了!

爷爷那天也特意守在大门口,磨磨蹭蹭没去干活,可当他看到奶奶沉着脸从房里端着木盆往外走的时候,就瞬间明白了!是奶奶的表情告诉了他。

我妈说,本来奶奶准备宰的那只鸡,也被爷爷从笼子里放出去了,嘴里还不耐烦的叨咕着什么。

我出生后的待遇远不如我姐,几个月后农村就分田到户了,奶奶贪着干活,经常把我姐带到地里,而把我往摇篮里一放就是半天。

听我妈妈讲,每天中午从地里回家,看看摇篮里的我,耳朵窝全汪着眼泪,嗓子都哭哑了,再抱起来一看,尿布像水洗的似的,屎尿糊的一屁股。

我妈虽然心疼,但丫头片子一个,她没底气数落奶奶。

再后来我大一点了,能翻会爬,摇篮已经挡不住我了,奶奶就让大我三岁的姐姐在家照看我,反正房前屋后没有水塘,没有危险性就好。

为了让妈妈早点怀孕,奶奶不知道听谁传授的经验,在我不到8个月的时候,就让我妈把奶忌了,说这样能早点怀上。

不久,妈妈果然怀上了第三胎。

爷爷奶奶包括我爸妈,全家人像“开盲盒”似的,等待第三胎的性别。

结果再次让他们很失望,又是一个“酒坛子”!

爷爷为此赌气躺在床上不去犁田,气的奶奶跟爷爷吵,爷爷说:“真是‘大门没改相,婆婆媳妇一个样’!这水莲生孩子全随了你了!左一个、右一个的丫头掉!”

结果奶奶也没饶着他,回怼道:“这像是个老公公说的话不?你真是‘一泡歪尿 尿到我身上了!’,要怪就怪你老郑家坟山没气力!”

一句话,让爷爷一下子哑火了!

三妹文怡出生的时候,计划生育政策就开始紧了,所以那时候妇女主任王婶便是我们家的常客。

但不等王婶说太多的大道理,奶奶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说,老郑家人丁单薄,大房在浙江那边算是断了,童生这就算单传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生儿子。

为了让大队干部少找我们家麻烦,爷爷只要拉牛从那几家田埂上过,就不声不响的把人家地耙了;奶奶则不放过一切机会去讨好王婶,60多岁的她,硬是眯着老花眼,一针一线给王婶家小孙子做虎头鞋。

要知道,我们家姐妹三个都没这待遇啊!

加上我爷爷奶奶一辈子为人阿弥陀佛,我爸妈也从来不与人为恶,邻里关系处的好,也没有人特意去打小报告。

有道是:民不告、官不究,而且我们村人口少,更不是什么先进典型,所以村干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即便如此,奶奶也不停的在我爸妈跟前絮叨,说看形势往后计划生育政策会越来越紧,既然想生,就趁早,免的夜长梦多。

就这样,在奶奶的催促下,妈妈再次怀孕。

虽然说本村没人使坏,但也要顾及到上面,所以王婶只要接到上面通知,说要下队检查,她都暗暗报信,让我妈妈出去回避一下,等上面人走了再回来。

我妈说,现如今你们年轻人怀个孩子,全家人把你们当成“大熊猫”保护,走路恨不得都要搀扶着,我怀孕时,插秧割稻锄地,一样不失误,大着肚子沟沟坎坎到处跑,肚子大到低头看不见自己脚尖,就用锄头把拄着走。

我妈每次说到伤心处都要抹眼泪,我们几个就安慰她说,时代不同了,过去的总算都过去了,不说了。

可提心吊胆等来的第四胎,却还是个丫头,这回轮到我爸妈哭了!

望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坐在地上玩泥巴,鼻涕呼啦的,我妈绝望的哭求我爸道:“童生,咱认命吧,四个丫头带大了一样!再生真养不活了!”

望着一大家老的老、小的小,我爸终于发话了,他对我爷爷奶奶说:“就这样吧,不生了!大队他们再下来人,我们就去做结扎手术。”

爷爷一听,魂头掉了!骂我爸是不孝子孙!香火哪能就这么甘心就断了呢?

结果我奶奶说:“童生,你要是嫌负担重,我们就抱养一个出去吧。”

谁知道奶奶话一出口,我爸眼睛瞪的溜圆,大声吼道:“不可能!既然生下来她们,我就不会送人!你们谁敢打孩子的主意,我跟你们没完!”

一直脾气温和的爸爸变的如此歇斯底里,把我们几个都吓“嗷嗷”大哭,于是,我妈坐在房里哭,奶奶坐在门口哭,家里乱套了。

爷爷无奈的用眼睛扫了一圈,拉着家里那头大牯牛默默的走了,朝大姑奶家的方向走去。

爷爷这辈子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大姐,我的大姑奶奶。

大姑奶奶的家离我们村有10多里地远,姑爷是原土产公司的经理,家里两个儿子,老大当兵后来转业在市里工作,小儿子在村小学当教师,而姑爷退休后,老两口一直跟小儿子一家生活。

不得不承认一个家庭是讲究点“老底子”的,因为姑爷祖辈就是做生意的,所以解放前就家境殷实,虽然后来公私合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始终日子过的不错。

每年正月初三,我爸雷打不动去给姑爷姑奶奶拜年,而我和姐姐都抢着去,因为到姑奶奶家不但又好吃的,临走的时候,姑奶还要给我们每人1块钱的压岁钱。

姑奶奶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的小表叔,比我爸大几岁,但他和表婶只有两个儿子,他们村人口多,也是抓计划生育的重点村,加上表叔是老师身份,因此,表婶早就做了结扎手术。

那次爷爷就是去找姑奶奶商量,儿子儿媳不愿生了,接下来怎么办?

女人一辈子心里惦记的肯定是娘家人,姑奶奶听到我爷爷讲的情况后,也是唉声叹气,但姑奶奶会劝解人,她安慰我爷爷道:“在农村家里没儿子确实不行,地里活需要男人,吵起架来有儿子的家庭张口就来‘绝户头’、‘大笤帚扫’的,谁受的了?”

“但话说回来,生孩子也是‘皮里求财’,只能看运气了!”

姑奶奶一边说,一边给我爷爷盛了一碗绿豆汤。

爷爷哪有心思喝?他对姑奶奶说:“大姐,现在真是火烧到眉毛了!一边是大队在追着让水莲去做结扎,一边是童生也放话,说不打算生了,生多了养不活。可想把这四丫头抱养出去,他还搞死都不同意!”

姑奶奶一听,斩钉截铁的说:“结扎肯定不能去做!童生不同意把孩子抱给外人,但抱给我家总归行吧?”

爷爷听到这,眼里升起了希望的光芒。

事不宜迟,姑奶换了身干净衣服,从食品桶里拿了一袋红枣和2斤红糖,就慌慌忙忙跟爷爷往我们家赶。

姑奶一到家,赶紧进房间看看我妈妈,然后安慰几句,让她安心坐月子,其他事不用操心。

随后,姑奶奶跟我爸爸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担心我爸舍不得,姑奶奶还特意强调说:“童生啊,你放心,你把孩子给我家,也是让华明(小表叔)帮你养着,不改名、不更姓,养大了她愿意回就回,不愿意回,就让华明当自己丫头风风光光送出嫁,你看怎么样?”

我爸知道姑奶奶是真心为娘家好,要不谁会找虱子往自己头上挠?

但我爸担忧的问道:“姑妈,你想法倒是好,但你岁数大了,表哥的主你能做吗?”

姑奶奶一听,自信的笑笑说:“我之所以敢放出话,也不是打无把握之仗,这个主我还是能做的!”

姑奶奶拿起水杯,抿了一小口茶,接着说:“为啥我敢这么说呢?1、孩子接回去,我自己一手带,吃喝不要华明他们花钱,给他们养一个现成的丫头,他们凭啥反对?

2、凤梅(表婶)就喜欢丫头,可惜生了两个‘小光头’,这不,又怕华明把教师饭碗弄丢了,做了结扎,抱一个回去,不也才3个孩子嘛,负担得起。”

姑奶奶的话,把我爷爷他们激动的直流眼泪,真是100岁了,还巴望着娘家人过的好啊!

但4个孩子,到底把谁抱走呢?这个问题有点纠结。

于是,我爸把我姐、我和我三妹喊到跟前,让我们一字排开站在姑奶奶面前,让姑奶奶挑选,当然,也包括襁褓里的四妹。

姑奶奶坐在椅子上,将我们姐妹3个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大姐文静那时候10岁了,当然懂事,在她小小年纪里,肯定不希望离开自己家,哪怕在家过着喝稀饭、拌菜汤的日子;

我则不然,我希望姑奶奶能把我带走,因为我作为老二,真的在家不受待见,姐姐妹妹闯祸了,挨打的却总是我。

但我当年长的像小竹竿似的,精瘦不说,皮肤还黑,估计姑奶奶这么讲究的老太太,肯定看不上我。

再看看三妹文怡,虽然没喝多少奶水,但她小圆脸,长的粉嘟嘟,像面捏的似的,所以姑奶奶把目光停留在三妹身上。

于是,姑奶奶怜爱的将三妹抱起来,笑着问:“三丫头跟姑奶奶回去做孙女怎么样?”

三妹那年虚岁才4岁,似懂非懂,她本能的在姑奶奶的怀里往外挣脱,小手将姑奶奶往旁边直推,嘴里说道:“不要、不要,你脸上好脏,”

三妹最后这句话,让所有人面面相觑,显的非常尴尬!

试想,姑奶奶一辈子干干净净、讲讲究究的一个老太太,包包头梳的一丝不苟,只不过清瘦的脸上长了几块老年斑,却被三妹说“脏”,气的姑奶奶将三妹往地上一放,气呼呼的说道:“这丫头跟我无缘!”

随后,姑奶奶一脸不高兴的重新坐到椅子上,也不看我们了!其实在她心里,估计早就想要三妹的,但三妹不给力。

之所以这么说,我来给大家分析分析:

①大姐文静当年10岁,抱回去不贴心是一方面,姑奶奶还想把大姐留下来,帮着照顾几个小的呢;

②我当年7岁,岁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主要是我长的不水灵,而姑奶奶肯定喜欢长的好看的,所以三妹是不二人选。

看姑奶奶气鼓鼓的不说话,爷爷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杵在那。

这时候,我一看瞥见刚刚姑奶奶抱三妹的时候,三妹鞋底上的土,弄了姑奶奶褂襟好几块,于是我轻轻走过去,用手帮姑奶奶掸尘土。

姑奶奶看看我,顿时喜笑颜开说道:“二丫头暖人心,就是她了!”

就这样,那天我爸背着我,一直将姑奶奶送到家,临走时我爸似乎有些舍不得,谁知道我朝他挥挥手,兀自跑开找邻居小伙伴们玩去了!

把我送走以后,我爸妈肩上的担子似乎轻松了一大截,为了怕被逮去做结扎手术,我爸把四妹留在家给爷爷奶奶喂养,他带着我妈走了。

那时候去城市找工作不好找,再说他们出去的任务是生儿子的,也幸亏我爸会木匠手艺,所以他们俩躲进一个小山村,帮一户人家做桌椅板凳,那家人在集镇上有门面房,跟我爷爷有交情,我爸妈就在他们家住下了。

或许是山泉水养人吧,不久我妈怀了第五胎,我妈自信的对我爸说:“童生,我保准这胎是儿子,怀相跟之前几个不同嘛。”

果然,几个月后,我妈在镇上医院生下了小老五,也就是我弟弟文振。

得知我妈生下来的是儿子后,我爸把我妈托付给我外婆,天没亮就飞也般的跑回去给爷爷奶奶报喜。

当爷爷得知有孙子后,居然激动的老泪纵横,奶奶也高兴的语无伦次的说:“老天爷呀,你总算睁眼了!我们老郑家有后了!”

我妈在镇上医院不等出院,就主动要求做了结扎手术,三天后我爸带着我妈和弟弟,高高兴兴把家还。

其实在爸妈走后这一年多时间里,大队和计生办小分队隔三差五来一趟,抓不到人就采取措施,到最后被罚的家徒四壁,要不是念在老两口带着三个孙女没地方住,估计房都给掀了!

但看在我爸妈认错态度好,又主动做了手术,所以被罚了4600块钱,总算把弟弟户口上上了。

这4千多块钱,姑奶奶让两个表叔凑了4千,我爸妈为了生儿子,又欠下一屁股带两褂债。

生活环境不一样,我和姐姐她们的人生轨迹就完全不同。

虽然我是抱养来的,但姑奶奶一家对我没有任何区别对待,两个哥哥到哪都领着我一块,因为表叔(后来我叫爸)是老师,对我学习也抓的紧,后来我一直读到高中,考上了一所师范大学。

或许是营养跟得上吧,我现在是姐妹四个中个头最高的,将近1米7。

而姐姐她们除了四妹读了一所大专、弟弟上了技校外,大姐和三妹都只有小学文化水平。

但大姐出去打工的早,后来自己谈了个对象,两人从摆地摊开始,一直做到自己当老板。

三妹后来也是大姐带出来的,因为长的好看,被大姐原来老板的侄子看上了,两人婚后也是做批发生意的。

四妹大专毕业先是在一个私人单位做会计,后来通过自学,拿到了会计证,再后来还考进一家单位,有了正式编制。

“老大难”还是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得弟弟,因为娇生惯养,学历也不高,先是在一家空调厂上班,但嫌累又跳槽出来,后来在一个物业公司做电梯维修工。

好在弟弟眉眼像我爸,身高随舅舅他们,长的玉树临风,后来自己谈了个对象还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双职工,所以我爸说高攀人家了!

虽然弟媳兰兰家有两套房,但我爸说啥都不让弟弟在老丈人家房子里结婚,说那样说出去不好听,不成了“倒插门”了嘛!于是,老爸给我们几个分派任务:每人借10万,让弟弟打欠条。

其实哪指望他能还的上啊,虽然不想做“扶弟魔”,可看着父母发愁的样子,我们也于心不忍啊!

不过我爸对我“网开一面”,他说我拿不拿都行,因为他们没有在我身上花费精力。

倒是表叔表婶,也就是我的养父母大度的说:“文芳,一奶同胞嘛,还是能帮则帮,反正我们老两口也不指望你,有你两个哥哥呢。”

但做人要懂得感恩,如果不是姑奶奶把我带到他们家,让我少走弯路,哪有我今天的幸福生活?

尤其是后来姑爷爷去世,姑奶奶在她年迈有病的时候,我端茶递水精心服侍她,晚上跟姑奶奶一个被窝,给姑奶奶捂脚,姑奶奶每次都夸赞说:“文芳这丫头打小就惹人疼爱,我没看错她。”

姑奶奶去世后,凤梅妈妈将姑奶奶当年陪嫁的一只镯子递给我,说是姑奶奶吩咐的……

我爸妈虽然年轻时候吃了不少苦,但如今我们姐弟几个都长大成人了,而且个个过的都不错,只希望老爸老妈身体健健康康的,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当然,我还有养父母呢,我也要好好孝顺他们,因为我也是他们的女儿。

怀念曾经的岁月!感恩一切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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