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知道，“牛鬼蛇神”指坏人，各种各样的坏人。

但是，古人说话是很严谨的，牛鬼是什么？蛇神是什么呢？

这也不符合华夏民族的信仰啊，或者华夏文化里也没有“牛鬼”啊。牛，在正统华夏文化里就是畜力，或者是用来祭祀的“三牲”之一（牛羊猪），从来没有牛鬼，或牛神啊。

三牲

牛，华夏文化中并无灵性，神性，或妖魔化。华夏神话里，最多有个“牛郎织女”，也是民俗传说，并非正统文化啊。

牛郎织女

那么，牛鬼到底来自哪里呢？

很可能来自婆罗门教（印度教）。公元前5—6世纪（春秋时代），印度兴起反婆罗门的“沙门思潮”，其中佛教就是“沙门思潮”的一种。佛教从诞生起就是反婆罗门教的。而婆罗门教三大主神，梵天、湿婆、毗湿奴，其中牛是毗湿奴的坐骑，蛇在印度神话里是创世者，又始终伴随着毗湿奴和湿婆。这也是为什么印度人崇拜牛的原因。牛和蛇，在印度教（婆罗门教）中，拥有崇高的地位，牛的地位更广为人知。

湿婆 Shiva

毗湿奴 Vishnu

佛教传入中国，仍然是反婆罗门，批判婆罗门，作为一种新兴的自然宗教，佛教反对“神创说”，自然也反对“牛鬼蛇神”。

蛇神娜迦 Naga

佛教这种排斥“婆罗门教”的思想显然也影响到中国古代知识分子。最早使用“牛鬼蛇神”一词的是杜牧，用来赞美李贺才华“鲸呿鳌掷，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意思是李贺的作品变化莫测。

这个用法词意还属褒奖，后来多半是因为“反婆罗门思潮”的影响，“牛鬼蛇神”成了贬义词，而且是极其鄙视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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