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让我当伏地魔,我扔下一张录取通知书,扬长而去

深宫计 2023-11-08 10:08:39

重生后,我成了高考省状元。

我父母却把清北的招生老师拒之门外,“我姑娘不读书了,她要去打工勒。”

他们撕碎清北老师留下的联系方式。

他们藏着户口簿不让我办助学贷款。

他们把我的奖励金扣留给弟弟盖大房子。

他们想把上辈子做过的恶再做一遍……

我怎么可能再让他们如愿?

这清北……我非上不可!

一、

我叫秦盼弟,26岁,于2022年这个炎热的夏天猝死在流水线上。

我看着那五年未见的父母与弟弟,抱着我的尸体在厂子门口嚎啕大哭。

你哭就哭吧,能不能把我的尸体送回停尸房?

大夏天的,就这样任由我的尸体在太阳下爆嗮是会化的!

裹尸布都舍不得给我买一块,却舍得花钱请职业医闹。真的是……爱女心切!

他们还请了非常厉害的律师,扬言要告厂子,说什么为我讨回公道?

围观的工友感叹的说我有一对很爱我的父母和兄弟。

哈,错了,他们爱的是钱好不好。

我的灵魂跟着他们进了法庭,看着那金牌律师唾沫横飞的激情辩论。

他说我父母如何如何的含幸茹苦养大我。

他说秦金宝与我感情如何如何深厚。

笑死,一句真话都没有。没看到秦金宝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吗?

终于宣判了,厂子需要赔偿一百万。

他们再也顾不得伪装,脸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喜极而涕的相互拥抱。

切,演技真差!

法官正要宣布庭审结束,我最好的朋友白慕灵从旁听席上站了起来。“法官。我申请作为本案的第三人!”

法官敲了三下法锤,“旁听人员请勿扰乱法庭!”

白慕灵也不怕,直接拿出一张纸,“我手里有秦盼弟的遗嘱,而我,是她的遗嘱执行人!”

因为出现新的事实,本案需要重新开庭审理,开庭时间另行通知。

黑了,他们的脸黑了。哎哟,比法官身上的法袍还要黑。

哈哈,真搞笑。还以为我是当初哪个十七岁的农村少女呢?

我不会让你们再喝我的一滴血了。

一分钱你们都得不到的。

二,

“秦盼弟,你个懒惰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快点给我讨猪草去!”

我能清楚的辨认出这粗鲁的声音属于王桂芳。

王桂芳,我的母亲。

一个为了能让她儿子有钱上培训班,而逼着我辍学打工挣钱的吸血鬼。

吵死了,这花了十万元的豪华墓地怎么一点都隔音?

白慕灵不会被骗了吧?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给她拖个梦,让她赶快去维权。

还有这王桂芳怎么回事?我都死了也要追到阴曹地府骂我?

不就是没有拿到那一百万吗?多大点事?

她可是说过她儿子以后会让她享福的。

也不知道哪个那连她棺材本都拿去赌了的儿子以后怎么让她享福。

“秦盼弟,你是聋了不是?再不起来看我不上来打死你!”

又是王桂芳,死了都不放过我。

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个不过十平方的小阁楼。

呀,我的豪华墓地怎么变得这么寒酸了?

再看一下我睡得这楼板,这破烂铺盖。

这不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小阁楼吗?

哟,我也赶上重生的潮流活了过来?

我连忙拿过一旁的书包,随便找到一本书,上面赫赫写着数学必修五的字样。

我重生回到辍学前了?

“哟,这不是秦盼弟吗?”

这天牛正在山坡上吃草,而放牛的我正在背英语单词。

一个染着绿头发的精神小妹站在马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是?”这杀马特风真的是好久没有见过了。

“我是南曼文啊,这才多久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哦,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她撺掇去我打工,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折省,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确实很久不见了,上辈子听说给人家做小三,然后被正室当街抓奸,被打残了呢。

我听说啊,后来好像在哪个桥洞下面当乞丐吧?反正没有亲眼见过。

“也难怪你认不出来,你看我这头发,花了五百块钱染的呢。哦,你见过一百块钱吗?就这种红色的。”说着,从牛仔裤的屁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

我低着头,不想让她看到我的白眼。五百块算什么?姐上辈子可是拥有过一百万的人。

“你是不是还在读书啊?这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跟我去打工呢,一个月可以挣这个数呢?”她伸出右手晃了晃。

来了来了,又来了,这人每次见到我都要劝我去打工。

上辈子也是这样,只要遇见我就跟我说外面有多好,多么的多姿多彩,搞得我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女孩心痒难耐的。

真搞不懂这是什么心态。

“哎哟,翠花回来了?在这跟我家盼弟聊啥呢?”王桂芳抗着锄头正好路过,看着南曼文笑得好像是她姑娘一般。

“婶,我不叫翠花了,现在我叫南曼文。没聊啥,就是让盼弟跟我去打工呢。现在工厂缺人,一个月能挣五千多呢。”

“这么多?”

上辈子也是这样,人家随便说几句她就信,然后就让我辍学去打工。每个月把大半工资寄回来给他宝贝儿子读书。

这辈子我才不会如她的愿。

我连忙说道:“我也想去打工,可是我走了谁辅导金宝做作业啊?”

王桂芳连忙摇头:“你要是敢去打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假装害怕的连忙摆手:“不去不去。我不去了。”

看到了吧,天大地大,没有人比她家的秦金宝重要。

“盼弟,这套书我做完了,还是用铅笔做的,你擦了可以重新写。”晚自习的时候,白慕灵放了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在我的面前。

白慕灵,我最好的朋友。上辈子我写的遗嘱就是交给她的。

她家里也不过是做小生意的,也没有多有钱,但是她幸运。

她有一对爱她的父母,她的父母觉得她跟她哥一样重要,在乎她的学习,特别是到了高三,那各种练习题不要钱的买。

作为她的同桌和好朋友,她知道我的一切窘迫。

她所有的练习题书都是用铅笔写的,然后让我擦了重做。有时候她还擦好给我。

可以说,我能保持年级第一的好成绩她功不可没。

“谢谢。”我真诚得向她道谢。

其实上辈子我心里嫉妒过她,我一边接受她的好意,一边我把她的友情看成了施舍,当成了炫耀。

可是当时我辍学的时候,只有她为我哭。只有她告诉我,她会更努力读书,以后挣钱养我。

“谢什么谢?好朋友不用说谢的。对了,这道题我不会做,你帮我看看。”她拿出一张试卷,指着一道几何题。

我看了看,很熟悉,但是看不懂。

我已经离开学校很久了,每天日复一日的流水线工作,让我忘记了许多知识。

我挫败的放下手中的笔。“我也不太确定,要不去问一下张老师?”

“好。”

我们两人带着卷子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张老师激动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我们迟疑的停住脚步,从门缝看到哪女同学害怕的往后退了退,“张老师,我要请假回去定娃娃亲!”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定娃娃亲?不准!”

“张老师,就算你不准我也要去的,家里的亲戚都通知了,我不去的话我家会在寨子里生活不下去的,而且,这是我们的风俗!”

张老师拍了拍桌子“你认识哪个男生吗?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十七岁的少女已经懵懵懂懂的知道什么是爱了,女同学脸色一变。轻声说道:“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这样。”

这种根深蒂固的民族风俗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张老师也有些无力,瘫在位置上,疲惫的说道:“你去上课吧,等我给你父母打个电话。”

女孩走了,张老师看到尴尬的站在门口的我们。

他揉了揉脸,“进来吧,有什么事?”

白慕灵看了看我,有些不确定要不要进去。

我拉着她的手,走进办公室,“张老师,我们有一个题不懂,想请教你。”

“哦,我看看。”他接过练习册。

张老师今年好像才三十岁不到。去年我们才吃了他结婚的喜糖呢。

可是耳朵边居然开始长出白头发了。那脸上的皱纹都快赶上五十岁的门卫大叔了。

“谢谢张老师,我听懂了。”

“行,那你先回教室继续上自习课吧,秦盼弟你留下,我有事跟你说。”

我规矩的站好,“张老师,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从一旁的抽屉中拿出两张报名表,“两个月后有一个奥数比赛和一个月后有个作文比赛。你想参加那一个?”

我看着两张报名表,“可以两个都参加吗?”

“可以,奥数比赛一等奖奖金三千,作文比赛一等奖两千。如果你都能获得第一名,再加上以前存在我这里的,应该够你大一第一个学期的费用。”

五,

我与张老师之间有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这三年来,我偷偷参加了很多比赛。

也不是每次都能获得第一名,但几乎都能拿到奖励。

有时候是钱,有时候是书,甚至是文具都有。

只要得到名次,获得的金钱奖励我都存在张老师这里,让张老师帮我购买一些书本文具之类的,更多的我都舍不得用,我想存着上大学,王桂芳他们是不会给我钱的。

“我知道的老师,我会努力的。”

“嗯,老师也很看好你!安心读书,不要因为其他事放弃。”

他可能是想起了刚刚那位同学。

“嗯,我知道,对了老师,我想再复习一下高一和高二的知识,你可以帮我找一套书吗?”

“现在?会不会时间不够?”

我也不想,可是我有什么办法,自从辍学以后就再也没有接触过课本,现在如果马上考试的话,别说年纪第一了,不成倒数第一就不错了。

我得抓紧时间赶上进度。“没关系的,我就是觉得好多知识点都忘了,就大概的复习一下。”

“行,我等会给你找。”

高中因为需要上晚自习,所以周一至周五我都是住校。

这是我为数不多可以一心学习的时间。

我将张老师给我的课本抱回寝室,室友们还没有回来。我大胆的打开灯,拿出高一的课本,从头学起。

“嘭!”寝室的门被大力的推开,重重的砸在墙上又弹了回来。

柳叶,与我同班的精神小妹,每天跟班上那些不学无术的男生坐在最后一排胡天海地。

老师对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别说话和按时来上课。

她一直不喜欢我。

故意用水把我的书弄湿,故意藏着我的作业这都是常事。

最过分的一次就是把我锁在寝室的厕所不让我去上课。

我不知道原因,可能她对努力的人过敏吧。

“嘿,穷鬼,过来给我洗脚!”柳叶大刺刺的坐在床上,那双三十九码的大脚在整个寝室散发臭味。

想起来了,上辈子啊,她就是这样将我当做丫鬟伺候她。

给她洗脚,洗衣服那是常事,上辈子我只求她别针对我,让我好好读书。这些举手之劳,我都给她做了。

后来进入社会,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我才知道这就是校园暴力。

“看什么看?还想被打是吧?快去啊!”她从床板下抽出半截钢管指着我的鼻子,歪着嘴巴问我。

那模样,她应该觉得自己很叼吧。

我听话的拿出她专属洗脚盆,到热水房接了一盆热水端回寝室。

柳叶已经躺在床上了,我把洗脸盆放在她的床边,双手轻轻拿起她的脚,用力按进热水里。

“啊!”她跳了起来,这声音堪比过年时村里杀猪。

盆里的热水被她踢翻,大部分都浇在小腿上,又是一阵嚎叫。

我又拿起旁边的暖水瓶,里面是我刚回寝室时装的热水。

我就这样慢慢的将热水倒在她的旁边,溅起的水花有些落在她脸上,有些在手上,有些在肚子上。

她尖叫着满地打滚的模样可爱极了。

暖水瓶里的水倒完了,我蹲在她旁边,“今天老师说的话你忘了吗?校园暴力是要坐牢的哦。如果你不想跟你那老赖父亲一样做坐牢,以后就温柔一些,好吗?”

我将那半截铁棍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继续拿起高一数学专研。

我的时间不多了,想要考上大学,就不能为其他事情浪费时间。

张老师被打了,他是被急救车拉到医院的。

我们听说的时候,他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危险。

“谁打他?”我想不出来,张老师这种人都会被打。

他就是教科书上那种舍己为人的时代楷模。是怎么良心的人才会对这样的人下得去手?

白慕灵悄悄的告诉我,“就是哪个请假去定娃娃亲的同学啊,昨天张老师打电话给她爸妈,她爸妈直接说不读书了,定了亲以后就让他们两个去打工,存点钱年底就结婚。”

“然后张老师不同意啊,还亲自跑到她家里劝她的爸妈,最后被全村的人围着打。要不是有人看不下去报警,张老师可能……”

我心里一阵发寒。

上辈子我辍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大冬天的,穿着一个破棉衣,从怀里拿出五千块钱。跟秦大柱和王桂芳说只要他们让我去读书,就把这五千块钱给他们。

他一个月才两千左右的工资,还要养家。这五千块钱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可惜啊,我父母也是扛着扫把把他打出门外。

我一直不理解他,好像在他的世界里,没有“自私”二字。

“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张老师啊?”

我收回情绪,摇了摇头:“我觉得不用,如果我们因为他而耽误学习,他会更难过的,所以我们要更努力学习,这样才对得起她。”

我觉得去看他,除了给他添乱之外,没有一点作用。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用来学习,给他考个好成绩。

教室的窗户没有关好,一阵寒风吹了进来,所有同学都集体吸了一口冷气。

窗边的同学骂骂咧咧的将窗户关好。

而我做题的手从未停下来过。

今日周六,我背着书包刚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了热乎乎的猪油的味道。

推开门,秦金宝端着一大盆面条蹲在坝子里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了一个星期咸菜拌饭的我顿时满口生津。

秦金宝捂着盆,朝着屋里喊:“妈,讨债鬼回来了!”

哦,他口中的讨债鬼就是我,因为王桂芳就是这样叫我的。

王桂芳提着菜刀从厨房里出来。先是白了我一眼,“真是会挑时间回来,你弟刚才煮面的面汤还没有倒,你泡着饭吃了快去放牛。”

那是什么面汤?明明就是碱水!

什么营养都没有。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奖状和五百块钱。“这是我参加作文比赛得到的奖励。如果不是因为写到一半太饿了我肯定能得第一名。第一名可是有一千块钱呢。”

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熟练的将第一名的奖状改成了第三名,两千块钱的奖金我放了一千五在白慕灵哪里。带着五百回家证明我的价值。

我读高中三年他们没有掏过一份学费不说,我还能时不时往家里带钱。

这也是他们愿意让我继续读书的原因之一。

“下个月还有一场比赛,第一名可是有三千元的奖金呢。可是我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完。”我一边嚯着面汤,一点自言自语。

0 阅读: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