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后的驯鹰人:为了熬鹰三天三夜不睡觉,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里是打破迷雾 2024-12-24 04:11:07

这位71岁老汉不简单,号称我国最后的驯鹰人,为了熬鹰,他能3天3夜不睡觉!

就问问这意志力,在座的有几人能做到?

咱今天就来看看,训鹰人赵老汉那传奇般的训鹰人生。

在松花江畔的清晨,雾气像轻柔的纱缦笼罩着整个村庄。一声鹰鸣划破了宁静,从打渔楼村赵家老院的屋顶传来。赵明哲手持一只小皮套,皮套里捆着新鲜的牛肉。

他微微抬头,笑着朝那只猎鹰唤了两声:“吃吧,来吃了咱好干活儿。”

那鹰像是听懂了,扑腾着翅膀飞下来,稳稳站在他臂膀上的皮手套上。

赵明哲已经71岁了,但他的眼神依旧清亮如鹰。

赵明哲的命运,注定与鹰紧密相连。他出生在吉林省的打渔楼村,当地又叫“鹰屯”,百年前这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有驯鹰人。

赵家尤为特殊——这个满族镶蓝旗家族,从金朝时期便以驯养海东青闻名,是皇室御用鹰师的世袭家庭。

“咱祖上那时候,进了金国皇帝的猎场,一声呼唤,海东青俯冲下来,抓住一只野兔。皇帝看了,连连点头,说咱驯得好。”,赵明哲常把这些家族往事挂在嘴边。

家族的荣光虽然长久,但到了赵明哲这一代,早已没有御用鹰师的待遇。家乡的驯鹰传统逐渐凋零,村里的驯鹰人越来越少,养鹰变成了一种“无用的技艺”。

可赵明哲却没放弃训鹰,说来也算缘分,从小他就被鹰吸引,尤其是每次看着祖父带着猎鹰外出狩猎归来,他总觉得鹰才是真正的山林王者。

“鹰是要敬的,它们野,带着天生的高傲。但人得用心,它才会认你是主人。”这是赵明哲从小听祖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赵明哲九岁那年,“捕鹰”的任务第一次落在了他身上。那是一个冷风刺骨的秋天,松花江的风裹着寒意,直往衣领里钻。赵明哲穿着祖父给他特制的棉衣,背着干粮,跟随祖父上山捕鹰。

两人在深山里扎营,搭起捕鹰的棚子,用事先准备好的网具和死兔子做诱饵。

鹰是敏锐的生物,它们的眼睛能看穿一切伪装。因此,捕鹰需要的不仅是技巧,还有耐心。赵明哲在营地守了整整两天,却连一根鹰羽毛都没看到。

第三天清晨,风渐渐停了,旭日东升。忽然,一道巨大的身影从山巅掠过——一只猎鹰盘旋了几圈,落在了陷阱附近。赵明哲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惊走了它。他看到祖父缓缓站起身,用一种极为缓慢的动作收紧网具。

猛然间,那只鹰被套住了!

祖父拿着鹰,转身递给赵明哲。

“看好了,这是王者,你的任务,是让它低头。”

赵明哲接过猎鹰的时候,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这只刚捕到的鹰,双眼锐利得像刀锋,挣扎扑扇的翅膀力气大得惊人。

回到村里后,赵明哲第一次尝试“熬鹰”。这是驯鹰过程中最艰难的一环,要让一只野性十足的猎鹰认人类为主人,唯一的方法是与它日夜相处,盯着它,不让它合眼睡觉。

可赵明哲没想到,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艰难得多。他把鹰关在木笼里,自己守在笼子旁边。一旦发现猎鹰闭上眼睛,他就用手轻轻拍打笼子,逼它继续保持清醒。

第一天过去了,赵明哲满脸通红,困意袭来却不敢闭眼;

第二天,他的双眼开始布满血丝,脑袋昏昏沉沉。

第三天,猎鹰依旧在挣扎,它的翅膀拍打得越来越慢,但依旧倔强地不肯放弃反抗。

而反观赵明哲,已经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眼睛像被沙子磨过一样疼。他站在笼子旁边,靠着墙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终于,第四天清晨,赵明哲的猎鹰不再挣扎,安静地站在笼子里,没有反抗地吃下了他递过来的食物。

那一刻,他知道,他赢了。

从那以后,赵明哲对驯鹰的兴趣愈发浓厚了。他在祖父的指导下,不仅学会了熬鹰,还学会了调膘、训练飞行、指令配合等全套驯鹰技艺。

所谓“调膘”,也就是控制猎鹰的体重,保证它处于最佳的狩猎状态。鹰太瘦,会没有力气捕猎;鹰太胖,也会影响捕猎速度。这就像调车子的油门,得刚刚好,少一分不行,多一分也不行。

为此,赵明哲会按照猎鹰的品种、体型、状态,每天精确称量食物的重量,有时候甚至要分毫不差。

飞行训练是驯鹰的核心环节,也就是让猎鹰学会听从主人的指挥,飞出去捕猎并带着猎物归来。这需要人与鹰之间建立起极高的信任。

赵明哲把猎鹰绑在长长的皮绳上,然后用手势或者口哨发出指令,让猎鹰飞出、返回。这种训练需要极大的耐心,因为猎鹰是孤傲的,它不可能一开始就听从命令。

慢慢的,熬鹰时的不眠不休,赵明哲早已习惯,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驯鹰人。

但即使是老猎手了,也难免马失前蹄。

猎鹰是桀骜不驯的生灵,它们的野性是刻在骨子里的。赵明哲多次被猎鹰啄伤、抓伤,双手上满是细小的疤痕。

面对这样的问题,他没退缩:“它们啄我,是我做得不够好。鹰是不会撒谎的。”

相比身体上的辛苦,更让赵明哲痛苦的是、如何面对现代社会的变化。

驯鹰曾经是一项受人尊敬的技艺,但如今,很多人都觉得它是“没用的老手艺”。

有时候村里的年轻人笑话他,说他一天到晚‘伺候鸟’,不如养两只鸡实在。

但他还是不愿意放弃,因为这毕竟是老祖宗留下了的东西,做人不能忘本!

驯鹰,这门古老技艺,最初源于人类对自然的敬畏与生存的需求。它起源于北方的游牧民族,那些生活在茫茫草原和深山密林中的人们,将猛禽视为天神的使者,象征力量、自由与智慧。

尤其是对建立了金朝的女真人来说,鹰既是捕猎的工具,也是象征身份的精神图腾。尤其是被誉为“海东青”的猎鹰,更被视为猛禽中的王者,飞行速度极快,目光如电,是捕捉飞禽走兽的顶尖帮手。

《金史》中曾提到,金国皇帝每年都会组织盛大的狩猎活动。每到深秋季节,驯鹰人便会奉旨深入东北茫茫林海,寻找那些正从西伯利亚南迁的猎鹰。他们需要在深山老林中驻扎数月,寻找最佳的猎鹰,捕捉并驯化。

而到了清朝,这个同是女贞人的满族建立的王朝,更是将猎鹰文化推到了历史的巅峰。

满族皇室将狩猎视为国策之一,认为狩猎能够锻炼民族的尚武精神。

其中,“木兰秋狝”是清朝皇帝一年一度的大型狩猎活动,地点设在今天的河北承德木兰围场。

到了清朝中后期,猎鹰的价值被进一步拔高,甚至出现了专业的猎鹰交易市场。一只优秀的猎鹰,价格可以抵得上一匹战马。

而猎鹰从皇室走向民间,是在清朝末年。随着帝制的衰落,驯鹰逐渐成为满族民间的一种谋生手段。在东北的村庄里,很多人靠着猎鹰狩猎为生。赵明哲的祖辈便是在那个年代,靠驯鹰养家糊口。

可现在日子好了,驯鹰已经不再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你说,现在谁愿意三天三夜不睡觉熬鹰?连打游戏都得睡觉,更别说这活儿了。”赵明哲苦笑着摇了摇头。

除了辛苦,法律对野生动物的保护,也让驯鹰行业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捕捉野生猎鹰需要严格的许可,而非法捕鹰则可能面临法律的制裁。

但赵明哲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件好事。

“鹰属于天,它们该回到自然去。”他说。

每年春天,赵明哲都会按照祖辈的传统,将驯养的猎鹰放归自然。他相信,只有这样,人与自然才能找到真正的平衡。

尽管面临诸多困难,赵明哲仍然对驯鹰的未来抱有希望。他听说,有些城市正在将驯鹰技艺列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并设立了专项基金,用于保护和传承这一技艺。

“我希望有一天,驯鹰不再只是少数人的记忆,而是更多人愿意了解的文化。”

如今,无论是寒冬腊月,还是春暖花开,赵明哲都会带着他的猎鹰站在村头的山坡上,看着它们展翅飞翔。他知道,属于驯鹰人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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