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钻进渔棚没有出来,女人的声音惊醒了水中鱼儿,早上出事了

桃成柳老人 2024-06-06 10:41:16

文/柳成荫

老宅子门前是条大港,叫老龙河,据说是龙王用尾巴扫出来的一条河,直抵长江,又名龙开河,河面很宽,波涛汹涌。

河边上有一个棚子,主人姓柳,排行老四,故称他为“柳老四”。柳老四并不老,约三四十岁,苏北里下河人氏,祖祖辈辈有一手捉鱼的好本事。柳老四架设了一口拦河簖,当地人称之为“柳家簖”。据说,柳家簖很邪,别人家的罾簖不出鱼,柳家簖每天都能倒出不少鲜鱼,而且个头大。

有人说,柳老四的渔棚里供奉着一尊洪圣爷的塑像,保佑他天天鲜鱼满舱。

我家也姓柳,又是一个大家族,父亲辈兄弟七个,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力。祖父在当地辈分大,说话响亮,说话比老村长都管用。柳老四是外地人,又单枪匹马来老龙河捉鱼,就得找棵大树靠靠,要不会待不下去的。

柳家簖架设后的第二天就出鱼了,这一簖倒出了两百斤鱼,全是活蹦乱跳的江鲤,有四五十条之多,小的七八两,大的二十多斤,看样子是一个鲤鱼大家族在头鱼的带领下,误闯了倒篓,被一网打尽了。

那个年代,河水清澈见底,没有污染,河里的鱼都很鲜美,尤其鲤鱼是上等鱼,其价值超过鲢子鲲子,和青鲲媲美。肉质洁白,厚实肥美,有丝丝甜味。逢年过节,家家户户都会挑上一条大江鲤回来烧烧。

出第一网鱼后,柳老四没有将鱼拉到渔婆巷去卖,而是找上了祖父,叫祖父帮助送鱼,送给河两边的人家。柳老四也知道,凭他往各家各户送鱼,是没有人要的,故拉上祖父装装面子。柳老四把鲜鱼用稻草绳穿好,在祖父的带领下,每家奉上一份。

鱼送出手后,祖父总是重复一句话:和孩子合弄了个簖,以后想吃鱼直接来拎啊。其实,柳家簖和我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我家东边住了一户人家,天一黑,村子里的男人都绕开这户人家行走,怕惹来麻烦。

这户人家住着一位年轻的女人,论辈分是我堂嫂家,叫夏雨萍,虽然叫堂嫂,年龄比我小多了。雨萍也是里下河地区的,那年发生水灾,颗粒无收,父亲带着十多岁的雨萍到我们这里来讨饭,我堂叔给了五斤大米,雨萍就留下来了,成了堂叔的儿媳妇。

那年堂兄支边去了新疆,留下了雨萍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怎么出了幺蛾子,雨萍居然怀孕了,还生下来一个孩子,但没有养得活。过春节时堂兄回来了,俩人吵了一架,过了大年初一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就留下雨萍一个人。

后来,一道去支边的庄上的一个小伙子回来探亲,才得知堂兄在北疆找了个汉族女人,同居了。从此,雨萍成了年轻的寡妇,成了一个三十岁刚刚出头的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村子里的女人都叮嘱自家男人,走路时绕开雨萍家,别惹一身骚。雨萍距我家仅相隔一条羊肠小路,站在我家门口就能看到她家门口,谁要去她家,必定要从我家门口经过,却没有发现哪个男人去了她家。

不过,说起雨萍来,还真的有几分姿色。雨萍在老家做过几天裁缝,衣服都自己缝的,往她身上一穿,就显得有些灵性,再加至一身细嫩皮肉,和一双如里下河的河水般清澈的眼睛,用出水芙蓉来形容她,并不为过。

五六年以来,没有一个男人走进雨萍家门,柳老四送鱼去她家,才算有男人踏进了她家门槛,第一次有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她的家门。

柳老四和雨萍是一个庄上的人,都是当年讨饭过来的。柳老四在老家也是下簖的,那年的洪灾冲垮了他的房子和渔簖,连那杉木船也被冲走了。没有了蹲身之处,柳老四便跟随讨饭大军一直向南,就来到了我们这里。

柳老四有看水识鱼的本事,他往河边上一站,看河水,就知道河里有没有鱼,后来就有了老龙河的“柳家簖”。

柳老四自从见到雨萍后,貌似就恋上了这座低矮的房子,就经常去她家,每次从我家门口经过,都会丢些小鱼小虾给祖父下酒。他俩是家乡人,年龄又差不多大,也不足为奇。

里下河地区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都爱喝一口酒,那里的空气里挤得下水分来,喝点酒袪袪湿气。柳老四来雨萍家时,总是带点小杂鱼和一瓶烧酒,有时还切点猪头肉、猪耳朵带过来。雨萍把鱼烧好后,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俩人推杯换盏,直喝得雨萍笑声不止后,柳老四才肯离开,那时已经是下半夜了。

后来,发生了一些意外。据说,雨萍刚把鱼烧好,俩人喝得正开心时,就有人往屋顶扔东西。起初俩人并没有当回事,当是猫在屋顶上追逐老鼠。以后,这声音越来越明显,雨萍打开后门时,看到了一个黑影往北窜去。雨萍对柳老四说,以后不能再来了……

从此,柳老四再也没有来过雨萍家。

有一天晚上,月亮很圆、很亮,把老龙河罩上了一层诗情画意。有人看见月光下一个女人的身影钻进了柳老四的渔棚里,整整一个晚上,渔棚里女人的声音没有间断,惊得老龙河的鱼儿浮在水面,探出脑袋听着岸上美妙的声音,一种只有老龙河边上的渔棚里才有的独特的声音。

第二天,村里人都知道了,雨萍被柳老四睡了,是她主动送上门的。

转眼间到了天寒地冻的大冬天,老龙河已经冰封半尺,水中的鱼活动量也减小了,都钻进深水区越冬了。此时,柳家簖也出不了多少鱼,就出点刺虎、昂刺类小鱼。原先一天要倒两三次簖,现在两三天才倒一次。

柳老四也不时时刻刻呆渔棚里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去向。后来有人在渔婆巷看到他了,还有雨萍,他俩用一只杉木澡盆在卖鱼。鱼不是柳家簖倒出来的,是拿的别的打鱼人的,用丝网、地爬网捉的鱼,他赚个差价,算是赚点生活费。

那天傍晚,柳老四和雨萍回来了,钻进渔棚里过夜。谁料,第二天天还没亮,渔棚着火了,火光映红了老龙河。此时,柳老四和雨萍已经离开了渔棚,去渔婆巷抢早市去了,要不还说不定出个人命来。

第二天,柳老四把插在老龙河的渔簖起起来了,装到渔船上,运出了老龙河。雨萍坐在船头,和柳老四一起走了。有人说,他俩离开了老龙河,去江南水乡捞鱼摸虾了;也有人说,他俩回里下河去了,回到生他俩养他俩的地方。总之,他俩离开了老龙河。

柳老四的离开和谁也没有讲,连我祖父都没有打招呼,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他俩走后的第二天,老村长挨家挨户送了十块钱,说是柳老四走之前托他送给大家的,这是老龙河里赚的钱,老龙河是大家的河,人人有份。

几个月后,村子上流传出风言风语,说往雨萍屋顶扔土块的是我,放火烧渔棚的也是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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