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6日上午,美国联邦特工突袭了纽约市长亚当斯(Eric Adams)的官邸,不仅对他的房间进行了全面搜查,甚至还扣留了他的手机,将里面的信息尽数查获。
而在当天公布的联邦起诉书里,纽约南区联邦检察官威廉姆斯(Damian Williams),详细罗列了亚当斯的一系列指控罪名。
这也就意味着,民主党人正式开始了对亚当斯的“政治围剿,司法追杀”以及同室操戈——因为纽约市长亚当斯,其实也是民主党人,而他之所以沦落至此,既是因为得罪了拜登,也是因为反对非法移民,忤逆了民主党“欢迎移民”的进步路线。
第一条,非法收受外国资本政治献金——亚当斯在竞选纽约市长时,以非法手段收取了不当的外国政治献金。在2021年,涉案金额超过了25000美元。
在该歀指控之中,起诉书披露了亚当斯在胜选成为纽约市长后,施压市政官员,要求放弃针对土耳其纽约领事馆的安全审查。
起诉书显示,亚当斯帮助土耳其纽约领馆,顺利通过了纽约消防局检查后,一名土耳其官员对他大加赞赏,在往来短信之中,这名土耳其官员写道。
“埃里克,你太棒了,我们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你是土耳其真正的朋友。”
而该款指控的外国资金提供方,正是土耳其国家航空公司。
第二条,收受贿赂——在非法外国资本献金案之外,土耳其国家航空公司还为亚当斯及其同伙,提供了超过12万美元的个人利益。
其中包括多国往返的折扣或免费机票,低折扣的顶奢酒店住宿、餐饮——在起诉书之中,检方例举了亚当斯入住伊斯坦布尔瑞吉酒店的豪华套房两晚,但却只支付了600美元的价格,而同期该酒店的价格则为7000美元。
第三条,诈取公共资金——在这两款涉及外国腐败案之外,亚当斯还被指控,通过非法假证的手段,在过去十年里,套取了超过一千万美元的公共竞选配套资金。
在美国,每获得一笔小额政治献金(民众个人捐款,单笔最多不超过200美元),根据政治捐款票证,都能从公共资金之中获得匹配的政治拨款,划拨到候选人的竞选账户。
此外,亚当斯还涉及“长期共谋”“欺诈”两项指控——这两项都是上述三项罪名的延伸,核心是对上述三案的自我“披露不足”跟“抗拒调查”。
而在检方的起诉书一经披露之后,迅速震动美国乃至全球。以至于亚当斯在发布会上,惨遭现场公众的起哄,要求他“辞职”。但亚当斯表示,自己是清白的,绝对不会因为检方莫须有的指控,而辞职。
亚当斯意味深长的在发布会上说道:“我们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并不令人意外。
“我请求纽约人先听取我们的辩护,然后再做出判断。”
他说:“我的日常生活不会改变,我不会辞职。”
而特朗普,则在9月27日在接受采访时,揭开了纽约市长亚当斯,如今面临的真实局面——他正遭受司法追杀。
特朗普如此说道:“之前我就说过,‘他(亚当斯)会在一年之内被起诉’。我说得完全正确,因为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情况,司法部跟联邦调查局正前所未有的被人当成了政治工具。”
特朗普虽然没有点名是谁制造了亚当斯的“腐败指控”,但从此次“亚当斯收受外国资金腐败案”的检方,是纽约南区总检察官,就可以窥破端倪底色。
纽约南区总检察官虽然看起来是个地方职位,可其实这是联邦职位,属于“纽约南区联邦地区法院”,他们直接受命于美国司法部,最高领导者则是美国总统拜登。
在一年前,纽约市长亚当斯怒斥白宫在“非法移民浪潮危机”问题之中不作为,没有为纽约等备受移民危机的城市,提供足够的支持。而去年,正是美国非法移民浪潮的高峰时刻,仅在当年就有330万非法移民从美墨边境进入美国——彼时的舆论,让拜登一度焦头烂额。
一年过去,拜登卸任在即,而公然在民主党内大唱反调,试图让拜登背锅,还刷了政治声望的纽约市长亚当斯,也陷入到了“非法收受外国资本政治献金暨千万美元诈骗、贿赂腐败案”的司法困境之中。
事实上,对于纽约市长亚当斯面临的一系列联邦重罪指控,嘉翼也早有意料。
因为在过去一年多以来,这位以治安议题胜选的纽约市长,表现出了“逆进步潮流”的趋向,不仅反移民,治犯罪,甚至还胆敢直接怒斥白宫,要‘拜登-哈里斯政府’承担起如今纽约“非法移民浪潮危机”的责任。
对于亚当斯的司法调查,也不仅仅是特朗普一个人在暗指这是“政治追杀”,包括广大的美国人民,也认为这是拜登跟民主党进步派的一次“合谋围剿”。
“如果亚当斯辞职,那么他的临时替代者或继任者,很有可能比白思豪更激进,而且‘拜登-哈里斯政府’的司法部,在提出这些指控之前,就已经清楚并期待这一点了。”
嘉翼也认为,正是因为亚当斯在任内的“逆进步潮流”以及“甩锅拜登”,最终可能导致了针对他的“政治追杀”。
在亚当斯上任纽约市长之初,当时的纽约市的局面是这样的。
2022年,纽约州市都陷入了财政赤字,公库无钱可用,不得不大量裁员。再加上。由于前任市长白思豪跟曼哈顿地检官布拉格(纽约县地检)都是左翼激进派,主张“宽刑弛法,用爱感化,量罪从轻,即捕即放”,使得犯罪浪潮在纽约市横行无忌。
以至于纽约街头,出现了一个被捕六百多次,却依旧逍遥法外的“零元购大盗”,甚至还有一个三百人规模的“零元购集团”。
同时,大量非法移民的涌入,挤兑了少数族裔的就业机会,加上宽松的司法环境,以至于在罗斯福大道上,开始出现了性交易泛滥的情况,并在去年10月,形成了全美著名的“东海岸情人市场”。
在“获利性犯罪”之外,随机袭击的犯罪,更是成为了困扰纽约的一大弊病——在2021-2022年之间,纽约地铁站成为了“随机袭击”的震中,乘客被在地铁居留的无家可归者袭击,轻则被刺伤,重则被推下铁轨,碾压身死(譬如“高慧敏案”)。
而由于民主党激进派的影响力扩大,纽约的底层福利,在过去几年里快速扩张,因此吸引了更多的无家可归者,仅在庇护所过夜的人数,就录得超过9万人,整体规模则估约超过10万人——尤其是在非法移民涌入之后,庇护所挤兑,大量无家可归者被迫流浪街头。
但在亚当斯上任之后,除了无家可归者危机,因为越来越多的非法移民涌入,没有得到完全解决以外,纽约的整体治安都已经趋于良好,只剩下极个别问题还存在——譬如随机伤人、杀人演变成了“流浪汉街头随机打女性耳光”。
事实上,哪怕是无家可归者危机,亚当斯也在着手增设无家可归者庇护所,以解决问题。不过庇护所的增设,遭到了少数族裔、中产和富人社区的共同抵制,所以解决速度就比较缓慢。
从白思豪任内到亚当斯任内,可以说纽约是换了“一片天地”,风朗气清迥然于白思豪极左议程下的“乾坤浑浊”。
但亚当斯的“中间路线”显然开罪了,如今在纽约影响力越来越大的民主党激进派。譬如美国国会著名左翼议员、民主党金花之一的AOC,就在9月26日公开要求亚当斯辞职。
因为亚当斯反移民、严惩犯罪的政治议程,开罪了民主党激进派政客的选民——例如AOC就是依靠拉丁裔选民而胜选。而亚当斯反对移民涌入纽约的立场,批评拜登“开放边境”的政策,毫无疑问是在掘AOC的政治根基。
开罪拜登,得罪党内激进派,所以也难怪亚当斯,在检方所谓的“十年长期阴谋腐败”之后的今天,才陷入“司法揭露”之中,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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