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士卒问道。“爱,当然爱你!”司马穰笡、吴起如是说。“不,你们爱的只是自己!”士卒久而乃云。司马穰苴和吴起都是春秋战国时期执牛耳的军事家,时人常把二人相提并论。盖因二人皆爱兵如子,战功卓著,后又也馋臣所害。
二人爱兵如子的做法,历代都为在军事上有建树的人所相仿。其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士卒为他效死命,奋不顾身。像司马穰笡就经常到兵营里面看望底下士卒,对他们嘘寒问暖。食物够不够吃?衣服够不够保暖?饮水没有问题吧?身体是否有疾?那些身体羸弱的士卒得到的关怀最多。
不仅如此,司马穰笡还把自己的口粮平分给诸位将士。要知道,在古代,将军和士卒在各方面的待遇都不一样。就连吃食也同样如此。将军有肉、果蔬、细粮;而士卒只不过是一些粗糠做的窝窝头罢了。司马穰笡把自己的士卒均分给士卒,这些底层人许久不闻腥膻,岂能不为他效死?
司马穰笡的目的何为?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出身卑贱,突然大王你就把我提拔于行伍中当了将军,还位列在众大夫之上。我当前人微言轻,百姓是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的,而士卒们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拥护我。因而,司马穰笡这才对士卒们嘘寒问暖。
显然,司马穰笡的目的达到了。几天以后,司马穰笡准备对晋和燕作战,那些生病的人都争先恐后地要做先锋兵出战,更不要说那些身体强壮之人了。晋师听说了司马穰笡的事迹以后,直接率军退回自己的境内。而燕军也是回归黄河北岸,提出两国和解的主张。
司马穰笡岂能答应?戏都做到这份上了,士卒们士气是多么地高涨。更何况为了今天,他还杀了齐景公的宠臣庄贾,打了齐景公的脸。如果不拿出一点成绩来的话,跟脚浅的自己岂不丧命!因此,司马穰笡拒绝和解,命令士兵追击晋、燕之军。收复了齐国被晋夺了的阿、甄,燕侵占的河上。
自此,司马穰笡名垂天下,被景公封为大司马。也让田氏在齐的地位越来越尊崇。
一百多年后,吴起显然学到了司马穰笡的做法。在“爱兵如子”的做法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说他爱兵如子吧,那怎么可能。一个为了拜将而戕妻的人,怎么可能会去爱别人呢?
吴起表面上和士兵们同甘共苦,睡觉也不用席子、被褥,出行也不骑高头大马,一点也不搞特殊化。甚至有一个士卒因为身体受伤化脓,吴起还亲自为他吸了脓。恰逢这位士卒的母亲到军营里看望自己的儿子。她听说了吴起的做法以后,当即就哭了起来。
吴起还以为这位母亲是被自己的做法感动哭了。然后还想借她的口说出自己是多么地爱兵如子。于是让人问她:“你的儿子只不过是个身体低微的小兵,我们将军亲自为他吸毒疮你怎么还哭上了呢?”这不问还好,一问这位母亲哭的更是凄怆忧愤。
接下来,这位母亲的话一语道破天机:“不是这样的啊!早些年的时候,你们将军就为我丈夫吸过毒疮了。结果,我的丈夫奋勇争先,愿为将军肝脑涂地,结果他死在了敌人手里。现在,将军又为我儿子吸毒疮了。我不知道他将会在什么地方亡于敌人之手!因此我才痛哭不已!”
这位母亲已历丧夫之痛,因此才看透吴起行为的本质,只不过是让士卒感恩戴德罢了。而身在局中的士卒,显然不明白吴起的做法,这才对这位母亲的哭泣有疑惑。“事出反常必有妖”、“天欲取之,必先予之”说的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