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大年二十九了。我想,不光是我,只要是成年人都觉得这个日子来的有点仓促,有点太过迅速了。
可能,有的人工作计划还没完成,也许,有的人今年的旅游目标还没实现,甚至,有的人只觉得才过了几天就又过年了。
所以,就有了度年如日的感觉。但孩子们的心情和大人们截然相反,他们是扳着手指过日子的。
无忧无虑的日子倒是觉得度日如年,新年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不管你愿不愿意,或者是开不开心,这年总是要过的。
过的好呢!来年赚个好彩头,过的不好呢!也能把去年的霉运带走,给个重头再来的机会。
所以呢,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还是好好的把年过了不是。
不过现在的过年已经有点程序化了,过于死板、呆滞,甚至有点死气沉沉了,远没有八九十年代的年味。
可以说,现在的过年,只有年,没有味。这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的年味来了,看这回忆能不能带来曾经的年味气息。
小时候的过年,最主要的就是三样东西,新衣服、压岁钱和鞭炮。今天聊一聊新年三宝之一的“鞭炮年”,你或许会感兴趣。
鞭炮的乐趣不在于放鞭炮,而在于捡鞭炮。
每当谁家有鞭炮声响起时,就会有一群孩子蜂拥而至,等待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之后,地下剩下一堆不响的鞭炮。
你就会看到一群疯子一样的孩子在硝烟里你挣我抢,就为了那几个不响的炮仗。
记得有一次,一个心急的小伙伴,鞭炮刚响到一半时,便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抢了一个离身边最近的鞭炮。
他把鞭炮紧紧的攥在手里,可我明明看到鞭炮的导火索还在冒着火星。于是我拼命的朝他喊:“还在燃,快扔掉。”
鞭炮几乎和我的声音一起“爆掉了”。我现在还对他那又肿又黑的手掌念念不忘。
不响的鞭炮有两个用处,一个是用里面的火药制作烟花,另一个作用是制作“炸弹”。
在我们“团队”的共同努力下,收集了整整一墨水盒的黑火药,还有半盒的银色火药。
黑火药用来制作烟火,银色火药爆炸性更强,是用来制作“炸弹”的。
用放过的“二踢腿”或者烟花筒做外壳,顶部用泥土稍微固定再接一根导火索就可以了。
当我把制作好的烟火点着的时候,周围立刻发出了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带着初次胜利的喜悦心情,我们开始了第二次“实验”。
我让一个“属下”拿着刚燃烧完的烟花筒,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通红的“岩浆”,我小心翼翼的拿着满满火药的墨盒向烟花筒里倒去。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没有一个“属下”对此动作持怀疑态度,所有人都在认真的注视着。
只听“轰”的一声,整个房间充满了烟与火,巨大的火光把我闪的暂时失明了,我有种眩晕的感觉。
当烟雾散尽,拿着烟花筒的小伙伴损失惨重,新穿的棉袄外套一半都烧没了。
制作“炸弹”的危险系数远高于制作“烟花”,但它的诱惑力也不是烟火所能比拟的。
据说,“炸弹”可以掀翻数平方米的冰块,能将深水的鱼炸出水面。
神通广大的伙伴们找来了一个薄皮铁筒,听说是战场遗物,一个胆大的伙伴充当了制作人。
我们把剥了皮的鞭炮里的银色火药倒进铁筒,制作人用一根铁棒把铁筒火药捣结实,就这样依次循环,直到火药塞满铁筒。
我对此方法提出了质疑,我觉得这样捣下去迟早会炸。可是制作人勇气过人,自信满满,拍着胸脯说肯定不会炸。
于是一部分人就十分坦然,按部就班;另一部分就心中忐忑,畏手畏脚,每次把火药倒进铁筒就马上溜开。
到了最后阶段,我已经不敢靠近铁筒了。“炸弹”真的响了,威力巨大,十多个人炸哭了一大半,我成了其中的幸运儿。
可我并不觉得幸运,与我提心吊胆所遭的罪相比,我更想被炸一次。
我不知道这样的鞭炮声能否帮你带来年味。
但是我觉得,过年是一个过程,只有参与进去,才能得到乐趣,而随波逐流的过年注定是没有意义的了。
愿你我都能过一个有年味的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