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执政时期的对外政策已在国际政治领域掀起波澜,其中美国与北约的关系走向一直是备受瞩目的焦点。倘若特朗普开启他的第二个任期,美国退出北约这一举措的可能性将对全球地缘政治格局产生深远影响,这种影响将如多米诺骨牌般波及军事、经济、政治等多个层面。
从经济角度来看,特朗普一直对北约成员国的军费分摊问题耿耿于怀。北约虽设定成员国将国防开支提升至国内生产总值(GDP)2%的目标,但众多欧洲国家并未达标。以德国为例,2023年其国防开支占GDP的比例仅约1.5%。在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他就多次指责欧洲国家在军费分担上的不足。若其迎来第二个任期,极有可能进一步提高要求,比如将标准提升至GDP的3%。美国国防部数据显示,美国长期在北约军事开支中承担了约70%以上用于欧洲军事保护和行动的份额,特朗普会强调这种经济负担对美国而言是不可持续的。一旦欧洲国家难以满足新的军费要求,美国便有借口以经济压力过大为由,将退出北约提上日程。
政治层面,当前的俄乌冲突为特朗普提供了可乘之机。美国已在俄乌冲突中为乌克兰提供了大量军事援助,截至2024年,援助金额已超过1000亿美元。特朗普可能会利用这一情况,主张美国减少对乌援助,并推动在俄乌之间建立非军事区。他会强调欧洲在地理上与冲突区域更近,在欧洲安全问题上应承担更多责任,而美国在北约中的角色不应是无限制地投入资源,以此为美国退出北约制造政治借口和舆论氛围。同时,“美国优先”理念始终贯穿特朗普的政策核心。美国在北约行动中的投入,包括在东欧的军事部署、频繁的军事演习等,都消耗了大量资源。据美国军事预算报告,每年用于北约相关军事行动的开支在海外军事开支中占比颇高。特朗普会声称这些投入并未给美国带来实质利益,反而使美国陷入欧洲安全事务的漩涡,违背“美国优先”原则,为退出北约在政治层面寻求合理性。
北约内部结构方面,特朗普也有手段来推动美国退出北约的进程。北约成员国之间本身存在各种矛盾,特朗普可能会利用这些矛盾,扶持那些对北约现有体系不满的政治势力。比如希腊和土耳其在北约内部存在领土争端和军事部署等问题,特朗普可能在希腊支持对北约军事基地部署有异议的势力,同时在土耳其鼓励对北约在叙利亚问题立场不满的团体。通过这种方式在北约内部制造更多分裂因素,使成员国之间的分歧扩大化,进而影响北约的团结,为美国退出北约创造有利的内部环境。而且,北约的决策机制依赖成员国一致同意,特朗普可能会在关键决策上采取单边行动,破坏这一机制,导致北约决策机制陷入混乱,为美国退出北约做好铺垫。
特朗普也可能利用总统的外交政策权力来规避法律。2019年,特朗普在未经国会批准的情况下,用这种方式让美国退出了与俄罗斯的《中程核力量条约》。2020年,特朗普在未通知国会的情况下继续退出《开放天空条约》。
当时,美国司法部解释说,总统有权退出国际条约,无需经过国会,理由是这是他外交事务权力的一部分,据说这种方法也适用于北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