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饥饿难耐她给我一个柿子,我娶她为妻,没想到竟然改变我的人生

情怀难忘 2024-07-08 13:35:54

叙述人  张改明

1970年我高中毕业后回到了农村,由于我们兄弟姐妹比较多,家里的生活十分困难。我不得不隔三差五的上山去砍点柴,然后再担到集市上卖掉,以此来补贴家用。

家里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有煤油点灯。母亲喂了一只老母鸡,攒了好长时间才攒了七八个鸡蛋。那天是逢集,母亲让妹妹拿着几个鸡蛋去集市上卖了换点煤油。没想到妹妹拿着鸡蛋到了街上,就被市管会的人给发现了。他们不但没收了鸡蛋,还把人送进了公社的“斗私批修学习班”还是父亲托了熟人才把妹妹从学习班接了回来。

我是兄弟姐妹中的老大,替父母照顾兄弟姐妹是我义不容辞的义务。我也没有别的本事,只有上山去砍柴这一条路可走了。

记得那是才过了农历的正月十五,那一天还飘着雪花,我一个人扛着扁担就上了山。不是所有柴都能担到集市上换钱,能在集市上换钱的柴一定要干,而且还要粗细一样易燃耐烧。我们这里最好的柴就属栗木了。但要砍这种柴必须要到离家30里外的大山上去砍。

那天,也该我倒霉。我从家里走的时候,母亲给特意给我烙了两个黑面饼子。我还把三妹的书包里的书掏出来放在抽屉,把两个饼子装到三妹的书包里挎在肩上。到了山下把装饼子的书包挂在了一个树枝上。没想到我刚上山不久,就看见两只乌鸦不知用什么办法竟然把我挂在树枝上的书包给叼走了。两只乌鸦分别叼着两边的两条带子从我的头顶飞过,我用石块砸了几下,连乌鸦的毛也没有伤着。只好瞅着它们把我的饼子连同书包一起叼走。

我把柴捆好时,就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等我从坡跟走到大路,就头晕眼花两腿直打颤。我不得不把担子架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坐下休息。越休息越没有劲,我刚准备起身担柴时,我突然发现也有一个担柴人从山坡跟向这边走了过来。再仔细一看还是一个女人,好奇之心驱使着我,不得不停下来看个究竟。那女人走近了,我才终于看清她的真面目,她竟然是我的同学加邻居罗锦文。

罗锦文虽然家庭是地主成份,但她人长得非常漂亮。高高的个子,鹅蛋型的脸,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黑又亮。高高的鼻梁下是两片丰满柔软的红唇。她像一位高傲的公主,整天围着她转的教师学生不计其数,我虽然和她是一个生产队的,但却很少说话。

就是毕业了在生产队参加劳动时碰到一起,那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搭话。这么高贵的一只凤凰,怎么今天来山上砍柴来了?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罗锦文离我越来越近,我发现她担子上的柴是一头翘到了天上,一头垂到了地下,走起路来还一摇一摇地十分难走。于是我急忙跑过去把她的担子抢过来担在了肩上。到了大路上,我把她的柴重新捆了一遍后,再插好了担,我担上试了试,非常舒服。

等我把罗锦文的担子收拾好后,天也就慢慢黑了,罗锦文从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又红又大的柿子递给我。

已经饥肠漉漉的我也就没有客气,接过柿子三打五除二就送进了肚子。一个柿子下肚后,我立即有了精神。担子担在肩上也不觉得沉了。走了二里多路后我把担子又架到路边的石头上,这时我才发现身后罗锦文并没有跟上来,于是我就返身去接她。

罗锦文的父亲去世早,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最近一段时间母亲病了,大夫给开了几付药,但是她没钱卖药,因此才想到了担柴卖换钱这一办法。

想着简单,其实上了山她才知道,担柴也并不容易。她不会捆柴,不会收拾担子,更重要的是她的肩膀柔嫩,经不起压,从山坡跟担到大路上,肩膀就已经红肿起来,火辣的痛。

我在很远的地方接过她的担子,让她跟在我的身后走着。到了我的柴担前,我又担我的担子,她坐下休息。我担一段距离后又上来担她的担子,如此反复。我们把柴担回家时已经是半夜12点钟了。

第二天正好是缝集的日子,我已经把柴担到了街上却没见罗锦文,我让一个熟人看着柴来到罗锦文的家时,才发现罗锦文不但肩膀肿了,就连脚也肿得不下地了,我只好帮罗锦文把柴挑到了街上卖掉。

我一担柴卖了一块四毛钱,罗锦文的柴只卖了六毛二分钱。

我去给罗锦文送钱的时候,罗锦文母女还下不了炕,我只好给她们母女熬了一点稀粥喝。

我一连担了四天柴总共卖五块八毛钱,除了给家里买了煤油,盐外还给二弟买了一支钢笔,给三妹买了一个书包,给三妹和四妹每人买了一个油糕。

我给罗锦文做了两天饭后,罗锦文总算能下地了,可是她的母亲依然躺在炕上起不来。

我把我剩的一块零八分钱都给了罗锦文,让她给母亲买药,开始罗锦文死活不要,我说是借给她的后,她才勉强接了钱。

转眼间就到了五月,那天放工后,我见罗锦文一个人走在后边,还偷偷地抹眼泪。我就慢走了几步与她并排走着,她告诉我她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她昨天带着母亲去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母亲的肚子有个瘤子,必须要做手术,可是她现在身上只有几块钱,她正为借钱发愁呢。

我最不敢见别人哭,看到罗锦文哭得梨花带雨,我大男子汉的脾气立即就窜了上来,我对罗锦文说:“你放心,钱的事就交给我,一个礼拜后我一定给你凑够做手术的钱。”

罗锦文仰起泪脸看了我半天,然后小声地问:“三十多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你到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钱?”我拍的胸脯说:“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办法。”

那天晚上我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我一时冲动答应罗锦文凑钱,可是我上哪里去凑钱呢?天明时,我终于想到了一个人,听我母亲说二舅家新卖了一辆架子车,我何不借来用它来拉柴卖呢。

第二天晚饭后我就去了二舅家,果然借来了一辆架了车。罗锦文听说我要用架了车拉柴卖,也吵着要去,我也不好拦她,只好随她去了。

那天,天还没有亮我就拉着架子车发出了,刚走了两步,罗锦文就跟上来了,我怕她又把脚又走肿了。于是我就让她坐在空车子上由我拉着去山上砍柴。

架子车比人担的多的不是一点两点,连续三天,就拉了两千多斤,今天是最后一次拉柴,今天拉完后,就要把架子车归还给二舅,这是提前讲好的。

我们到了山下,我让锦文坐在架了车旁休息,由我上山去砍柴,这已经是我们这几天拉柴的惯例了。

我已经从山上把柴拉到了山下,可是却找不到罗锦文的人。我大声地呼喊,喊了半天也没听到回应。我心里一慌,急忙顺着小路上到了一处山峁上,我突然发现在山峁下边的一个深潭边有一几件衣服,我急忙从山峁上跑了下去。

原来罗锦文正在一块石头后面洗澡,我急忙转过身:“我喊了那么长的时间,你也不应一声,吓得我魂都要掉了。”

罗锦文小声地说:“你快过来帮忙,我的脚被卡住了。”

我这才走过去,深潭的水刚好达到罗锦文的脖子,只见她双手扶着那块大石头静静地站在水里。我急忙脱掉衣服潜下水,原来罗锦文的一只脚被卡在了两块石头的石缝中间,我拉了好一会也没有把她的脚拉出来。

我睁开眼睛仔细的观察了一阵,这才发现了倪端。

原来罗锦文的脚卡在两块石头之间的缝隙中,而这个缝隙是一个三角形的,进口宽,越往里越窄。罗锦文只知道左右摇晃、上下拉动、根本没有后退,我搬着她的腿慢慢向后退了半尺这才把她的腿拉了出来。

原来我上山后罗锦文也没有闲下来,她在附近已经拾了两大捆柴,并且她已经把两大捆柴扛到了大路上。由于扛柴时出了力,浑身痒得难受,本来她只是想洗个脸,但见这里的水清澈见底,于是她就脱了外边的衣服下了水,没想到才洗了一会,脚就被卡住了。

罗锦文的脚踝长时间被上卡在两石之间,再加上她不停的拉拽,周围的皮已经磨破,走路一跛一跛的,我只好背着她向大路上走去。

没想到她刚趴上我的背便狠狠地在我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疼得我差点把她摔下去。

我忙问:“你为什么要咬我?”罗锦文哭了,他一边哭一边不停的捶打着我的脊背,她哽咽着骂我假正经,不主动向她求爱。

我也想过主动向她表白,但我还是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求爱遭到拒绝后,连朋友都没法做了。我宁愿不向她表白,也不愿意失去她这个朋友。

我忍不住她的不停捶打,终于在她搂住我脖子的手背上亲了几口,她这才高兴起来,像小鸡啄米似的在我的脸上回应了几下。回家的路上我始终没有让她下来走路,一直把她放地架子车上的柴上拉回了家。

我把我和罗锦文的关系向父母亲挑明了,没想到父母是坚决反对,他们怕罗锦文的地主成份影响了我的前途。

我一笑置之,我还有前途,我不知道我的前途在什么地方?

我终于凑够了三十块钱,并把罗锦文的母亲送到了医院,手术非常成功,手术后一个星期就出了院。

罗锦文的母亲对我们的婚姻是非常支持的,她还提出如果我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就让我搬到他们家去住。

我心暗暗嘀咕,那不成了倒插门吗?罗锦文倒是显得异常高兴,她说,嫁到我们家也好,倒插门也好,反正都不分影响她对我的爱。

1971年,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和罗锦文结了婚,父母的思想工作没有做通,我只好住到了罗锦文的家。

我们一家三口非常和睦。白天参加生产队的劳动,晚上我看小说,罗锦文学习。后来她也让我陪她复习,因为她母亲说“知识迟早都会派上用场的。”

果然罗锦文的母亲说得没有错,1977年恢复了高考,我和罗锦文都报了名,罗锦文被陕西师大录取,我被渭南师专录取。

我们毕业后都回到了家乡,她在县城中学教书,我在我们公社中学教书。两年后在罗锦文的努力下我也被调到了县城中学。

没有罗锦文,我不可能复习文化课,不复习文化课,我能考上师专?多少比我学习好的同学连中专都没有考上。我之所以能考上师专,主要功劳就是我娶了一个好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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