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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拒绝你爸？”老婆的，我手里的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事情的起因是老丈人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在老家准备盖一栋新房子，问我能不能帮忙贷个款，金额不大，就10万块。他特意强调，利息他来付，绝不让我吃亏。
老丈人从来不是个轻易开口求人的人，毕竟他是那种典型的北方男人，性格硬朗、面子比天高，哪怕家里再困难，都不愿让别人看笑话。所以这次他主动开口，我能感觉到他的无奈和迫切。
电话里，我犹豫了一下：“爸，能说说详细情况吗？贷款的事我可以考虑，只是……”
老丈人打断了我，语气带着几分尴尬：“小陈，你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活了一辈子，不愿欠人情。这次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放心，我不让你吃亏，利息我付，房子盖好了也有你们一家三口的份儿。”
听着老丈人的话，我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又是一阵纠结。这几年我跟老婆小玉结婚，虽然跟老丈人一家住得远，但两边关系一直很和睦，他没少帮衬我们。可钱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个矛盾的导火索。尤其是这个家里，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于是我答应了老丈人，先跟小玉。
挂断电话，我回到客厅，正打算开口，却被一股怒气劈头盖脸地盖了过来。
“什么？你答应他贷款？”小玉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你怎么不问问我？我们自己还在还房贷，哪里来的余钱帮我爸贷款？”
我没料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皱了皱眉，试图平复她的情绪：“小玉，你别激动，爸说了，利息他来付，等房子盖好了，这也是我们在老家的产业啊。”
“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小玉的声音越来越尖锐，“老家老家！你爸在的时候就一直指望着我们回老家住，房子也好，田地也好，到底谁稀罕！再说了，他凭什么开口要我们贷款？凭他是我爸？”
“这话怎么说的？老丈人也是我爸，他有困难，我们做子女的帮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天经地义？这几年来，我给我爸妈寄了多少生活费？你记得吗？我们也要养孩子，我还要上班，钱从哪里来？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凭什么让我替他还贷款？他盖房子不是为了享福，就是为了在村里争个面子罢了！如果这事你坚持，我告诉你，别怪我翻脸！”
说到这儿，小玉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我愣住了。这几年，她脾气一直不错，家庭的琐事也大都和我商量着来处理。可今天，她居然用这种不容商量的态度来回应。
这时，婆婆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样子是听到了我们的争吵。她上前打了个圆场：“小玉，小陈，这事情咱们慢慢商量，不要这么吵来吵去的。小陈也是一片好心，不是故意的嘛。”
小玉冷笑了一声：“妈，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你知道我爸盖房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吗？就是为了让我哥哥嫂子以后住得更舒服。你看，他们一家一直跟我爸住在老房子里，这次突然要建新房，还不是为了他们？”
婆婆愣了愣，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隐情。她问我：“小陈，你听到过你爸说这些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立刻否认，“爸只是说想在村里盖个像样的房子，他从没提过要专门给大哥大嫂住。”
我说的是实话，老丈人确实没跟我讲过什么“哥嫂”的问题，但我也知道，大哥一家确实住在老丈人家多年，农村这种情况太常见了，毕竟盖房子、分家产，谁住谁不住，免不了会有些矛盾。
小玉似乎不相信我的解释，冷冷地看着我：“你别替他狡辩了。老家那边，谁不知道盖房子是为了分给子女？以前的老房子早就不能住人了，现在盖新的，难道我哥会让出来给我们住？”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房子这种事，说白了就是利益的分割，不仅仅是金钱的事情，更是面子和情感的纠缠。我能理解小玉的顾虑，她担心这笔钱最后成为哥哥一家子的专属资源，而我们却变成了“被榨取”的对象。
见我沉默，小玉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她长叹一口气：“小陈，不是我不孝顺，但凡是我爸妈开口，给我点生活费，买点东西，我都乐意。可这次的事，不是利息谁出就能解决的。他们村里人就是喜欢攀比，谁家盖了大房子，谁家娶了媳妇，谁家出国留学，拿这些说事，说白了就是图个面子。我们干嘛要跟他们一起起哄？”
我苦笑着说：“小玉，爸一辈子都辛辛苦苦供你们兄妹读书，我觉得他在老家盖个房子，过点安逸日子没什么错吧？”
小玉闻言，眉毛一挑，目光如刀：“这就是你觉得的孝顺？那他盖房的钱为什么不去找我哥嫂？平时住在一起，吃一起，用一起，怎么到出钱盖房就得我们掏腰包了？你真愿意给他掏这笔钱，那就从你自己工资里扣出来。”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小玉不是不愿意帮，而是不愿意出这个“冤枉钱”，更怕的是钱出去了，房子却成了别人家的。她的心结太重了，几句话根本没法解开。
“行，我知道你的顾虑。”我深吸一口气，“这样吧，我去找我爸再谈谈，把所有话都摊开，咱们一条条说清楚，好吗？他要是真是为大哥一家着想，那我也不愿意出这笔钱。”
小玉没有表态，只是撇撇嘴，冷冷道：“你想清楚再去说，别被他几句好话忽悠得云里雾里，回来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给老丈人打了电话，约在他家附近的小饭馆见面。我知道家里不适合谈这些敏感问题，也知道在他会稍微克制些，毕竟这里没熟人。
老丈人到的时候，还带了几个袋子，装着我们爱吃的土特产。见了面，他一脸笑意：“小陈，今天突然叫我出来，是不是事情有点着急？”
我端起茶杯，先缓了缓情绪：“爸，事情是这样，小玉对贷款的事有些担心，她怕以后……房子建好了，咱们家和大哥家的关系会有矛盾。”
老丈人听了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小玉跟你说的？她觉得我这老头子，是偏心是吧？这事我明明说得清清楚楚，房子建好是你们兄妹几个的共同财产，不是单给谁的。”
“爸，我不是质疑你的话，而是你得理解小玉的顾虑，她不住在老家，对老家的一些风俗也不太了解。你总得有个保证，至少让她心里踏实点。”
老丈人，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猛地一拍桌子：“行！这事我给你们个保证。到时候房子盖好了，写你和小玉的名字。我拿出这老脸，拼了就是个房子！就怕你们心里隔应，到时候让我这老头子吃力不讨好！”
老丈人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晃了一下，几滴溅在了桌面上，我赶紧摆摆手：“爸，别激动，别激动，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今天出来就是为了商量个妥当的办法，毕竟是亲人，没什么解不开的结。”
老丈人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小陈啊，你不知道我这心里憋着多少话。你爸我这一辈子，算是图个啥？图的是你们兄妹几个和和气气，大家有个稳当的老家。结果现在你说说，连这点心愿都变成了问题？”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爸，我能理解你。可是你也知道，小玉她毕竟是女儿家，不是长子长孙，心里总觉得这房子哪怕有她的份儿，将来住不住得进去、用不用得上，都是个问题。你说，咱们要不要干脆写个协议，明确房子是你们的，将来要分怎么分都可以，也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老丈人愣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后慢悠悠地放下：“你是说，要我立个协议？小陈啊，这事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觉得你老婆真会因为这么几行字就相信我？”
“爸，我不是说不信任你，我是怕……”我正想着如何措辞时，突然，老丈人把椅子一推，站起身：“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找个律师，把协议弄好，写明房子产权到时是一家几口人的，绝不偏向。只要你们不再提什么怀疑的话，我这老骨头还能承受得住。”
他突然的起身和决绝的态度让我有点愣神，但也无从拒绝，只能点了点头：“那行，爸，你要觉得这样做合适，我再跟小玉解释解释，让她心里踏实点。”
事情本该，可回到家，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小玉说了，她却一点也没被老丈人的态度打动。
“协议？你爸还真能装模作样。他弄这玩意儿，难不成要立遗嘱不成？真要给我们分财产，凭什么还要我们贷款？老公，你醒醒吧，他根本就是把你当提款机。到时候房子建好了，大哥一家搬进去，我们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协议能把人绑住？你自己说，你愿意吗？”
小玉的态度比前几天还要坚决，甚至透出一种几近于决裂的冷漠。
我说：“小玉，爸是真的为我们考虑了。他说了，房子建好后，名字写上你和大哥的名字，再签协议，真有个万一，你能说得清楚。”
“呵。”小玉嗤笑一声，斜睨着我，“等你真跟大哥他们吵起来的时候，再来讲协议吧。协议能当饭吃？到时候村里人一嘴一个‘人情’，你老丈人会听你的协议，还是听别人的闲话？”
我，小玉这么做无非是怕以后矛盾升级，导致两边关系彻底崩盘。她担心的，远比我想象得多。我想了想，心一横：“行，小玉，那就这样，我再去跟我爸谈谈。你给我几天时间，如果他真的想要盖房子，那我就让他去找别人贷款，不然，这个事儿就先搁下。”
小玉闻言，眼神里总算少了几分冰冷，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也就只能嘴上答应我。真到了你爸面前，你还是个孝子，我说什么都没用！”
话虽这么说，但我确实决定，这次不能再这么含糊下去，老丈人那边也得给个说法。于是，我又给老丈人打了个电话，说是再商量商量，他在电话那头答应得很痛快：“行啊，明天你再过来，这次我把你大哥也叫上，咱们三个人一起把话说清楚。”
第二天一早，我又赶去了约定的地方。这次见面不仅有老丈人，连大哥陈强也来了。老丈人一见我，赶紧招手：“小陈，快坐，快坐，今天咱们兄弟几个都在，有啥话都敞开了说。”
陈强比我大两岁，平时话不多，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见到我，他憨厚地笑了笑：“弟，你和爸有什么要商量的，我都听你的。”
我看了看陈强，心里。他一直住在老家，照顾老丈人和丈母娘，家里所有的农活也是他和嫂子在干。平时虽然我们不常联系，但印象中陈强从没跟我们红过脸。可今天牵扯到房子的事，我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哥，爸今天叫我们来，也是想把房子的事情讲清楚。我和小玉其实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房子到底怎么规划，是我们三家共同出资呢，还是说……”
我没说完，老丈人就接过话：“小陈，这事你别拐弯抹角了。你大哥在老家住着，我也不瞒你说，房子盖好以后，他肯定要住的。但是，我给你们的份额一分不会少。盖房的钱呢，我也没打算要你们一人一份来出，就是问你借个十万，利息我来付，你看可以不？”
我扭头看向陈强，他点了点头，诚恳地说：“弟，我和爸也谈了。老家这边盖房子确实要花不少钱，我跟你嫂子手头也不宽裕，但爸说了，他不想让你们直接出资，所以才找你借钱。要是你觉得有压力，我和爸再想想办法。”
看着陈强和老丈人都这样表态，我心里其实已经软了几分，但又想到小玉那坚决的态度，咬了咬牙：“哥，爸，这样吧。我可以借这十万，但房子盖好了之后，我们这边也要有明确的权益。这事不写协议不行。”
老丈人点头如捣蒜：“成！协议我来弄，房产证上写你们两个名字，大哥那边我也说清楚了，他愿意的。”
陈强笑着接茬：“弟，我没意见，这房子写谁名字都行，只要爸妈住得舒服就成。咱们兄弟俩没必要因为这个闹矛盾。”
我看着他真诚的表情，心里一阵感动。但转念又想到小玉的顾虑，心里始终没法完全放下。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爸，我把小玉也叫上，咱们几个人一起签个协议，把事情写得明明白白，你看行不？”
老丈人点头：“行，你叫上她，我就当面把协议立了，咱们谁也别扭扭捏捏了。”
约好了时间，我赶紧回家跟小玉说了这个安排。小玉一听说要当面签协议，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签协议有用吗？我爸这人，平时你也看得出来，他最讲面子，真要扯到钱上，我怕到时候他反悔。”
“反悔？他敢反悔，协议可就是法律文书了。”我安慰她，“你别担心了，爸也是个讲理的人，不会这么做的。”
等我们四个人再次见面时，气氛却显得有些僵硬。老丈人带了份草拟好的协议，白纸黑字把产权分配、财务责任写得一清二楚。我拿过来一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递给了小玉。
小玉翻了几页，突然皱眉：“爸，协议上写的是我和小陈名字没错，可这房子的使用权，到底怎么分？”
老丈人愣了愣：“使用权？当然是你们兄妹几个轮流住，这个问题很大吗？”
“轮流住？爸，房子是用来生活的，不是过家家。我们各自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哪有时间和精力轮流住？再说了，住的时间长了，谁能说得清楚是暂住还是永久？这些事情，到时候谁都说不清。”小玉把协议放在桌上，眼神冷冷地看着老丈人。
老丈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眉头紧皱：“小玉，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还没盖房子，你就把矛盾摆在面前了。爸真是为了你们几个考虑，哪怕你们不住，房子也是你们的资产，你要这么较真儿，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爸，我就是想要个明白。”小玉，“谁住、谁不住，我们心里有个底行吗？就像你说的，房子可以写我们的名字，但如果大哥一家一直住在里面，到时候谁能分得清楚？我们既然出了钱，至少在使用上有个说法，不然将来闹起矛盾来，怎么办？”
陈强这时在一旁插话：“小玉，我明白你担心什么。你看这样行不行？房子盖好以后，我们也可以每年轮流住，爸妈在那儿，你们回去的时候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平时我和嫂子要是真住在里面，也会主动给你们租金，或者是补贴其他的费用。”
小玉闻言，冷笑一声：“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跟我说补贴租金，有意思吗？这房子要是盖起来，我还得跟自己哥哥谈钱？那不等于我们兄妹感情就这样破裂了？”
陈强一下子语塞，张了张嘴，又无奈地垂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丈人听到这儿，也有些恼火：“小玉，你可别得理不饶人！你哥没说错，这房子以后你们要住就住，不住就回来看看，我们一家人，干嘛弄得这么生分？我就想问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借这个钱？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老头子还有办法！”
小玉突然间爆发了，声音里带着压抑已久的委屈：“爸，你每次都说一家人一家人，可到最后每次分房子、分地，都是先考虑哥哥一家。结婚前，我也想过回去住，可最后呢？老房子没地方，盖新房我又得出钱，我就不明白了，我的名字写在房产证上有什么用？只是让别人说句‘这是你名下的房子’，我又住不进去？这十万块钱，我没问题可以借，可你告诉我，房子建好了，能保证我们住得进去吗？”
她越说越激动，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看着她这样，心里，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冷静一点。
陈强也赶紧站起来，走到小玉身边，苦笑着说：“小玉，别激动，哥知道你的难处。你看这样行不？房子盖好以后，我们约定好，你和小陈随时回来住，我和爸妈一起腾出来，绝不占用你们的地方。要不然，如果你们觉得不妥，房子建好后我们分开住，我也可以带着爸妈住到村里旧房子那边去，你看行不？”
“旧房子？哥，那个旧房子早就没法住人了！”小玉的语气带着愤怒，“我爸妈现在是身体好，将来呢？将来你们也会慢慢老去，到时候你们全家都挤在一栋破旧的房子里？我们回来住几天，你们就要搬出去，这算什么？难道我们每次回老家都要搞成一场驱逐战？”
老丈人看着兄妹俩，忽然：“唉，小玉，你的顾虑，爸现在也听明白了。你是怕钱出了，却住不上这个房子，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在乎这个钱，你是在乎这个房子能不能真正成为你们的一个落脚点，是吧？”
“爸……”小玉声音一下子低了下来，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强忍着泪水，哽咽地说：“我不是不愿意孝顺您，可每次回老家，看到哥哥嫂子一家住得好好的，我和小陈就像外人一样，待几天就得走。每次都听村里人说‘你爸的房子不就是给你哥哥盖的吗’，我心里难受……”
“你说得对。”老丈人低头沉思了许久，缓缓开口，“是爸想错了。你们既然有这个顾虑，那爸今天就表个态，房子建好以后，先把两边的区域划清楚。你们一人一间，爸妈住中间。以后回老家住，你们随时可以回来，就算你们不回来，这些房间永远给你们留着。”
小玉抬起头，有些地看着老丈人：“爸，您真的愿意这样安排？”
“爸还能骗你不成？”老丈人的声音低沉而疲惫，“小玉，你是我闺女，你大哥是我儿子，我不偏心，真的不想偏心。你看这事儿成不成，如果不成，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掏钱，爸也不怪你。”
小玉抿了抿嘴唇，沉默片刻后，她终于点了点头：“好，爸。既然您愿意这样安排，那这笔钱我就愿意出了。可我得再说一遍，这房子建好以后，我希望能公平、合理地使用，免得以后出什么岔子。”
老丈人见她终于松了口，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意：“行，爸答应你！协议上也写明，这房子是你们兄妹俩的，平时谁住、谁不住，大家轮着来。只要你们愿意回来，爸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话说到这份上，局面终于缓和了下来。陈强也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小玉说：“小玉，这房子以后真是你和我的了，咱们都要把爸妈照顾好。我和嫂子会帮忙看着房子，不管你回来住几天、住几个月，家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小玉点了点头，但神色依然有些复杂：“哥，我相信你。希望我们以后能真的像一家人，而不是每次都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闹得不愉快。”
陈强连连点头：“行，弟妹，这次是哥做得不对。咱们以后要多沟通，爸妈的事，咱们兄妹几个一起担。”
这场会谈在僵持之后，终于有了个相对圆满的结果。我们一家四口重新回到饭桌上，老丈人笑着给每个人倒了满满一杯酒：“今天这顿饭，是爸为之前的事给你们道个歉，爸知道你们都有自己的难处，平时也没顾及到你们的感受。以后，咱们家就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绝不再让你们为这些事情操心了。”
我和小玉对视了一眼，也举起了酒杯，轻轻碰了碰老丈人的杯沿：“爸，只要咱们一家人能和和气气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希望以后，这个家能一直这样下去。”
“对，一家人和和气气，才是最重要的。”老丈人举起杯，冲着小玉和陈强笑了笑，脸上露出久违的宽慰神情。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温馨。多年积压的矛盾，终于有了一个化解的契机。我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沟通、磨合和调整，但至少，我们迈出了这一步。
回到家后，我和小玉坐在沙发上，小玉轻轻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自语：“老公，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这次……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是我不想帮爸，只是……”
“我明白。”我打断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小玉，我一直都明白你。爸也在改，你看，这次他真的很努力在协调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