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革命:利用AI成为超级作者》:活在当下,还是通向未来?

朴素梦想看世界 2024-09-27 15:30:47

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迅猛发展,特别是Sora等视频生成模型的横空出世,我们正站在一个科技与艺术深度融合的新纪元门槛上。AI不仅重塑了影视创作的边界,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冲击着传统行业的就业格局,引发了从好莱坞到全球文艺界的深刻变革。然而,在这场技术革命的浪潮中,我们不应仅仅看到生产力的飞跃,更应警惕伴随而来的社会公平与正义的挑战。如何在享受AI带来的便利与效率的同时,确保技术红利惠及每一个人,成为我们不得不深思的时代课题。毕竟,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唯有兼顾公平与正义,才能让人类社会在AI的引领下,迈向更加光明与和谐的未来。

本文将探讨在AI技术迅猛发展的背景下,我们应如何平衡活在当下与面向未来的关系,同时确保技术红利惠及每一个人。

今天是我们的第四章第1节第2篇:活在当下,还是通向未来?

生产力的进步,最重要服务于人民群众,而不是成为“资产阶级法权”,否则就是耍流氓,开历史倒车…

2024年上半年,最火的话题之一,莫过于OpenAI推出的视频生成模型Sora,尤其是其在三月份推出的《终结者2重制版》,震惊了好莱坞的一大票导演,有导演甚至表示自己那百万美元搭建的摄影棚费用可以直接免了。

Sora通过文本描述,就可以生成创作者想要的视频,就算你不是专业的文案或编剧,不知道如何描述你的作品,也可以先用Chat GPT帮你组织语言,毕竟文字是图像和视频的基础,是一切美好创意表达方式的根基。

毫不夸张地说,AI极大缩短了影视制作周期和制作成本,随着扩散模型的更新迭代,许多影视后期制作人员恐怕要失业,这引发了文艺工作者们的恐慌。

过去十年流媒体的兴起,对美国影视剧演员的收入产生了强大的冲击,再加上美国经济衰退、通胀高企,然后又是GPT的强势席卷,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人工智能的加入,导致了好莱坞43年来影视演员第一次大罢工,也是63年来演员和编剧首次联合大罢工。罢工持续了三个多月,演员工会-美国电视和广播艺人联合会(SAG-AFTRA)与主要电影和电视制片厂、电影电视制片人联盟(AMPTP)才达成了临时协议。

随后,SAG-AFTRA透露了这份新劳工协议的具体细节,其中包括突破性的加薪、福利增加以及围绕人工智能的保护。协议首次为演员设立了流媒体参与奖金,首次包含人工智能的同意和补偿保护条款。

2024年一开年,人工智能就一路狂奔。在Sora进军好莱坞几天后,国际巨星音乐剧《妈妈咪呀》的主演唐娜就收到了来自BBC(英国广播公司)发来的“贺电”——对不起,你被AI取代了。

在很多人的眼里,AI已被视为一个即将到来的危险,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他们思考的不是AI崛起带来的机遇与挑战的权衡,而是眼前的生存问题。活在当下,是生存还是毁灭?

因为,人工智能在实体经济中的应用,必然会推动生产力的进步,进而可能催生第四次工业革命,面对此情此景,人们的惶恐不安并非没有先例,这种情绪实属正常。

工业革命初期,由于很多工人对大机器的出现没有心理准备,他们简单地认为是机器的出现导致了自己的失业,于是一股脑地把愤怒发泄到机器身上,试图摧毁机器以夺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后来人们把这种对新技术和新事物的“盲目”抵抗称之为“卢德主义”。

卢德主义源自“卢德运动”,据说是以第一个捣毁织袜机的工人卢德的名字命名。当时工人把机器视为自己贫困的根源,用捣毁机器作为反对资本家,争取改善劳动条件的手段。卢德运动持续了十年,最终被英国和企业主联合镇压。

以上都是公开资料所显示的,但从字里行间,我们就能看出此描述未免有失偏颇。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是资本主义国家,自然不会承认对无产阶级的压迫和剥削。那未“妖魔化”的卢德运动是什么样子的?

在工业革命出现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西方是工场手工业时代,由企业主提供原料和进行成品销售,事后给予工人一定的报酬,这种关系实际上就是“雇佣关系”,不同的是有些工人也会用自己的设备给企业主打工。毕竟要想多赚点钱,就要提高产量。

大机器的到来催生了工业革命,出现了工业资产阶级,小作坊变成大工厂,生产资料完全掌握在企业主的手里,他们摇身一变成了资本家,而原先的生产工人彻底成为给资本家打工的无产阶级,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基础就是私有制。

何为资本主义私有制?即资本家通过雇佣关系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以其占有生产资料和剥削雇佣劳动力为基础的社会制度。资本的无序扩张,对劳动力人身自由的过度压榨,必然会导致阶级矛盾。

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基本矛盾就是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的资本家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这是资本主义无法克服的内在矛盾,因为资本主义无限扩大的生产能力与劳动群众有限的支付能力之间的矛盾最终导致了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爆发。

正如马克思所说:“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终原因始终是:群众贫穷和群众的消费受限制,而与此相对立,资本主义生产却竭力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

把马克思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两方面:一则是盲目扩大生产力超出了社会总消费水平;另一则,并非民众不需要这些商品,而是他们买不起。于是就出现了生产力过剩,最终导致了经济危机。这一切还是在农村人口大量涌向城市,提供劳动力又提高了消费上限之后发生的。

其实,工业革命的爆发还有个重要前提,那就是英国的“圈地运动”。当时大地主和商人为了牟取暴利,联合起来对付农民,强收土地、拆毁房屋,把一切可以养羊的土地圈为己有。而这些农民在统治阶级的强制下前往城市出卖劳动力,成为“农民工”。

英国著名作家托马斯·莫尔在一本叫作《乌托邦》的书中写道:“绵羊本来是很驯服的,所欲无多,现在它们却变得很贪婪和凶狠,甚至要把人吃掉,它们要踏平我们的田野、住宅和城市”。之后,凡此种种皆被称为“羊吃人运动”。

也就是从这开始,英国统治阶级的天平已经开始向新型资产阶级倾斜。到了十九世纪,农民和工人们的命运更加悲惨,因为现代“经济学之父”诞生了,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看不见的手”将农民工狠狠地攥在了手里。

搞经济能不能只靠“看不见的手”?

答案在20世纪30年代就已经揭晓了。要不是小罗斯福,美国的坟头草早就一丈多高了。政治经济学家亚当·斯密是否发现了这个问题, 只能说是趋向于肯定,又不能完全确定。如果把《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这两本书表达的观点统一起来看,亚当斯密本人就显得太过“天真”。

他明知人性的欲望是无穷尽的,却又寄希望于,那些极端利己主义者能够控制这种私欲并遵守道德准则,从而克制自己的“经济行为”,用“道德情操”走向“国富”,他期望人们能用同情心去克制私欲,用集体的力量去超越个人的局限。。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奢望。

在亚当·斯密的晚年,已越来越开始质疑人性和理性的“壁垒”是否能够存在,以至于在临死前,他不断要求朋友烧掉其所有手稿。很显然,这位推崇自由主义经济、契约精神的政治经济学集大成者,已经深陷“羊会不会继续吃人”的煎熬心境。

到这里,我们再回过头来看“卢德运动”。卢德运动绝不是一群盲目抵抗的乌合之众发起的,他们曾经都是优秀的技术工人。他们为何能坚持十年,难道真是为了对抗历史趋势和生产力的进步?如果是这样,人类社会将一直停留在原始社会。

要知道,劳动人民是推动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主导力量,标志着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的“珍妮机”就是纺织工人哈格里夫斯发明的。所以,绝大多数“卢德分子”反对的不是生产力进步,而是不公正的待遇、劳动力的廉价,以及新技术带来的失业。

如果真要批评卢德运动,从历史史观的层面来看,“卢德运动”虽然主张捣毁机器和资本家的所有资产,但没有对人身施用暴力,缺乏革命性质,也就不曾直接去摧毁吃人的资本主义制度,从而建立无产阶级专政。

卢德运动的重要贡献在于提醒后世,人类社会在推动技术革新的同时,要保证工人的权利得到充分的尊重,而不是单纯地将他们刻画为“愚昧”“无知”,或者像英国那样出台法令强行施压工人去服从。大机器时代如此,人工智能时代同样如此。

AI的崛起是历史的潮流,是生产力进步的方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也许我们不知道明天将会走向何方,但我们会接受已经到来的现实,但前提是我们不能忽视社会公平和正义的重要性,必须确保每一个人都能在技术进步中受益。毕竟人是“活在当下”的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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