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疆多美,你知道吗?之八——乌孜别克族族源族名的形成

八十岁的玉额尼 2024-08-14 14:17:31

乌孜别克族是历史进程中漫长时代融合的产物。在她形成的过程中有许多的名称,但这些都不妨碍她在民族之林的成长。岁月的沧桑,路途的艰辛,和山林在一起生息,和草原在一起生息。颠沛流离中的鼓歌,牧场劳作的身影,无论身处显贵,还是地位低下,乌孜别克族都在生活中表达着自己的民族性格、民族特色、民族精神。

一位哲人曾说道:“苦难的人,不会制造苦难;谦逊的人,很难轻慢他人。”用这句话来理解乌孜别克人是不为过的。这个民族在漫长的形成过程中,更多的不是掳掠的炫耀,而是处于多艰生计的幽默和智慧;更多的不是浅薄的不可触动的敏感和空洞的自恋,而是开放明朗友好地处于宽忍的心态。乌孜别克人擅长交际,用生命丈量山水的深邃;乌孜别克人乐观通达,用笑声抵御苦难和侮辱;乌孜别克人勤劳勇敢,用麦穗和羊皮嘲笑世间浮华和虚荣;乌孜别克人流动迁移,用马鞭和奶茶组建人生的奇迹和毅力。

当静静地梳理乌孜别克人的民族史诗和心灵放歌时,我们情不自禁地被带到一个悲怆而又不无微笑的境界之中,被带到一个心灵宁适、智慧过人的空间里,被带到一个殚精竭虑追求理想以及反思苦难的华章之中。在这里虽然看不到最极致的奇迹,但总能寻出这个民族在迁徙和生活中表现出的真善美的踪迹,这些真善美成为乌孜别克人一生一世的引导和支点。

在遥远的古代,中亚细亚的锡尔河、阿姆河流域与泽拉夫尚河流的河中地区,繁衍生息着许多土著部落和部族,如粟特、大夏、大塞种、玛撒该塔依、吐火罗等。公元前2世纪大月氏人建立了贵霜王国,此外还有粟特、花刺子模、大宛等国。这些居民被分别称为巴克特里人、贵霜人、粟特人、花刺子模人、察赤人等,周围草原的游牧部族称为塞种-玛撒该塔依人。据语言学家们研究,古代中亚地区的票特语和花刺子模语均属东伊朗语族,现代乌孜别克语仍保留了古粟特语和花刺子模语的个别词汇。

乌孜别克族形成前,活动在中亚河中地区的原代表伊朗土著定居文化的民族,来自阿拉伯的伊斯兰文化民族以及中国北方的蒙古-突厥诸族都是乌孜别克的先民和族源成分。乌孜别克族的形成从时间上说,始于金帐汗国时期;从范围上说,形成于中亚河中地区这一共同地域。13世纪蒙古西征后,中亚各地尽为成吉思汗所属。1225年,成吉思汗为4个儿子划分封地,长子术赤掌管饮察领地,但术赤在世时这些领地尚未彻底归属。后来术赤的儿子拔都统帅大军征服了钦察草原及其周围大片地域,建立了金帐汗国,亦克普恰克汗国。

拔都1236~1242年的远征使克普恰克汗国更加辽阔,罗斯诸公国、布尔加尔、克里米亚和其他诸城北花刺子模都成为克普恰克汗国属地。汗位传至术赤的五世孙子月即别(月思别)汗时,该汗国的社会生产力有了很大发展。月即别汗在位时代(1312~1342年),有了历史上称为月即别这个人的名字,其汗国被称为乌孜别克汗国。乌孜别克汗在汗国内推行崇信伊斯兰教的政策,其下令必须人人信奉伊斯兰教。其大兴土木,修建清真寺、伊斯兰教学堂以后就把在这时候信奉伊斯兰教的许多人称为乌孜别克人。金帐汗国一系列政策逐渐打破了各族体之间的壁垒,使人们有了更广泛更密切的接触,开始发生同化、融合。所以离开这支乌孜别克先民的族源,便不成为乌孜别克族。

据《元史·木赤传》:“伯忽弟月即别嗣”显示,月即别的即位奠定其统治基础的稳固性。同样的表述有《元史·仁宗纪二》:“诸王脱脱,以月思别袭位。”从族系的根脉来看,月即别是个很具有象征意味的人物,他的存在被历史学家所重视,并把他统治下的汗国时期称之为“乌孜别克汗国”。虽然这个汗国的部群是后来乌孜别克族源族之一,还不能将他们等同于多族源形成的乌孜别克族,但“乌孜别克”这个族名从那时起,便逐渐地被他们自己和其周边民族所认可和使用。

16世纪,月即别可汗的后代昔班尼由咸海北部南下,建立了布哈拉汗国的第一个王朝——昔班尼王朝。从此,锡尔河上游的费尔干纳地区成为乌孜别克人的文化活动中心。历经多年,儿孙兴意,监责尼的后赛明络执政,即后21年开国,国将域设集,因清委越情化浩军汗国,把乌孜别克人称为安集延人。在新疆的奇台、和静、叶城、莎车、乌什以及伊犁等地有安集延人聚居,这些地方的一些街道还有安集延街、乌孜别克街(一些区域的一条街道就被称为乌孜别克街)。可以想象当时在这些街道上乌孜别克人生息繁衍的鼎盛景象。

1934年,盛世才执政的新疆省政府召开新疆第二次民众大会,确认汉文族名“乌孜别克”为该族群的正式名称。从此中国将该族正式写作“乌孜别克”,而国外名称仍然写作“乌兹别克”。

乌孜别克族的族源及其文化传统的构成是复杂的,该族是多族源、多元文化融合的结果。当然,原河中的印欧语伊朗语族土著民族自然是无法排除的民族文化的基底,因为乌孜别克族的主流经济生活以定居农耕文化为特点。但是从语言和人种上看,则是伊朗语族的融合,出现了以阿尔泰语系突厥语族为主的文化变异,其宗教则接受了阿拉伯文化的伊斯兰教。这跟蒙古人侵中亚引起的时代大动荡和中西交通空前畅通引起的民族大迁徙是密不可分的,这也是当时西中亚文化发生重大变异的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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