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现妻子和兄弟偷情后,男子决定以牙还牙

聊斋志怪论史 2023-09-26 03:55:02

大明隆庆年间,在徐州以北有一个兰泽镇,镇子前临淮河,背靠洪泽,南来北往的商贾云集于此,其商业很是繁盛。

兰泽镇的首富,是杜纯杜老爷子。杜老爷子年轻时出海经过商,老了以后就在家乡兰泽镇开了一家绸缎铺,生意兴隆那是日入斗金。别的不说,他家就光是良田就有三百多亩,此外还有牛马一百多头,省城里都有五六间铺子,在当地是名副其实的大户人家。

不仅如此,杜老爷子生性宽厚慷慨,经常接济乡里,因此在当地名望很高。

但是若有人恭维杜老爷子的家财,杜纯却会摆摆手,呵呵笑道:"这点区区家财算得了什么?跟我那两个宝贝儿子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一文不值啊!″

杜家二公子是何许人物?此二人分别名叫杜诚和杜恭,不仅都是从小就机敏聪慧,而且两人兄友弟恭,关系非常好。因此有这两兄弟作为自己的嗣子,杜老爷子很是放心。

几年后,杜老爷子寿终正寝,偌大家财便由两兄弟平分了。这两兄弟果然没有让杜老爷子失望,在经营家产方面个个都是一把好手,因此杜家虽分了家,但家业总体上仍是蒸蒸日上,令邻里好不艳羡。

这兄弟二人虽分了家,但从小的情谊一直都在。而且二人艳福都很盛,各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妻子。

由于兄弟二人不仅关系很好,而且还有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为了方便交往、互通有无,二人分家不分居,仍然住在一个大宅院里。

正因如此,所以两人与对方的妻子也都很熟悉,他们住的也很近,所以平日里就经常会在一起相互窜门,互通有无。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会为几人日后的嫌隙埋下伏笔。

原来,这杜诚也逐渐注意到,自己的弟弟杜恭和自己的妻子柳英关系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但他一开始也就是稍稍有些介意罢了,说到底也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这杜诚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二个人在长期的相处中日久生情,竟然背着他暗生了情窦。

只可怜杜诚从未怀疑过二人,可二人却只为贪图片刻之欢全然不顾夫妻之情和兄弟之义。

不过俗话说得好,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隆庆九年,江东大雨,杜诚打听到了消息,说某地发了水灾,粮价一路飚升,因此就想着在本地购置些食物去那贱买贵卖。但当他好不容易筹得了一大笔粮食,并带着车队出发到一半时,完蛋,自己之前获得的的消息出了纰漏,那里虽也确实受了灾,但根本没有传闻中的那么严重。自己的粮食运过去,售价甚至比在本地还要贱些。

毕竟那时候通讯还不发达,所以这种事情也是常有的事。杜诚除了懊恼自己事前调查不密外,只好取消了这个商程,自认倒霉赶回了家。

由于行程变化很突然,因此当杜诚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了。杜诚料定妻子也睡着了,担心打搅到她,就没有叫人,而是拿出钥匙从外面打开了整个大门和套在中间的小门。

此时柳英正和杜诚在房中呢,突然听到声响,便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一时竟慌了神,于是急忙让他走后门从后院翻出,而自己则急忙出去迎接丈夫。

杜诚开了门,见妻子不去睡觉反而出来迎接自己,不由感到有些疑惑,又见到她只穿一件薄裙,而且薄裙都穿反了,内心更觉奇怪。

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柳英担心丈夫看出端倪,连忙找了个话头想吸引他注意。杜诚表面上什么都没有说,但内心已然泛起了嘀咕。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杜诚几日后又借言自己要出趟远门,然后就出去晃荡了一天,直到晚上才悄悄回到家旁。他见卧室房门紧闭,不由心生疑惑,于是轻轻将耳朵贴近房门,结果竟听到了柳英与杜恭的谈笑声!

杜诚处于此情此景,登时如五雷轰顶。虽然他此前已模糊有所预感,但事情真的发生后还是令他措不及防。

他反复确认无误,终于相信了眼前之事。杜诚并不傻,他岂会不知如今有什么样的命运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自己还是杜恭的亲兄弟!可他竟然敢背着自己干这种事,实在是未免太不讲情分了!而自己的妻子竟然也是这么个水性杨花之辈,竟这般不顾夫妻之情与兄嫂之义!想到这,无论杜诚是个脾气多么好的人,如今也忍不住火冒三丈了!

气急如雷的杜诚甚至当即就想破门而入!但他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理智重新又占领了上风。他当然清楚,如果现在大张旗鼓地捉奸的话,受伤最深的最终也只能是自己和整个杜家,而白白让他人看了笑话。

杜诚可不想家丑外扬,而且他对妻子和兄弟毕竟有深厚的感情,他也不想把事情真就弄到所有人都彻底水火不容的地步。

可要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吗?不行,杜诚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思来想去,他最后想到了一个办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杜诚此时早已顾不上自己生意失利的破事了事。他悄悄地躲在了房子一侧的墙壁后,耐心地等待着。等了许久,才见到杜恭从容离去。杜诚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已经走远了,这才闯进了卧室,直视惊慌失措的妻子柳英!

看着突然破门而入的丈夫,柳英感到十分慌张,立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原谅。但孰知杜诚却出乎意料地平静,并未打骂她,反而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道:“阿英,你扪心自问,我平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就算我真的有时疏忽了你,你又难道不能和我好好商量吗?你如今竟然背着我和杜恭做这种事,于心何忍呢?唉,罢了罢了,我本欲好生责骂你,但毕竟你我夫妻情深,我还是可以给我一个机智,只是接下来你必须要听我的!″

柳英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相反,杜诚的宽宏大度令她既羞惭又感动,于是连忙表示一切愿意服从丈夫的安排。杜诚这才跟妻子详细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数天后,杜诚便约杜恭一起去乡下踏青游玩,可柳英事前已交待过杜恭,让他找个借口推脱掉这个游玩,于是杜恭便在半路上突然拍头抱怨自己忘了店内还有重要的帐要算,匆匆告退了。杜诚无奈地说,那我就只能独自一人赏玩了。杜恭假意奉承塘塞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杜恭的店里当然没有什么事。他只是在附近随意晃荡了一圈后,便径直进了杜诚的房中。柳英见到杜诚,忙起身上前殷情相待,只是神态总显得有些不自然。杜诚虽然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化,但也并未在意。

然而谁知道仅过了一会儿,杜诚便突然回来了。柳英倒是明知丈夫就要到家,但这可把仍被蒙在鼓里的杜恭吓得够呛。

眼看杜诚就要进屋,柳英于是出主意让杜恭躲进了房间里的一个大木柜子里。杜恭无遑他虑,果然躲进了柜子里。

杜诚进门后,看见妻子的暗示,便就已经知道事情正按他所想而进展,但他仍不动声色,只是若无其事地对妻子说:"本想出游,但内弟因旁事不能一起,真是可惜啊。没意思,就回来了。″顿了顿,又接着道:″他这会正在店内处理急事,他妻子独自一人在家未免冷清。我们两家向来交好,你何不去把阿嫂一并请来吃饭呢?″杜恭听罢心里不由咯噔一动。

柳英很听话地就把玉秀请来了,然后默默离开。但谁知杜诚见到玉秀表现得非常高兴,立刻就把她拉进了卧室,还带上了门,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玉秀见氛围不对,很是害怕,她平日本就文静,此番遭此变故,战战兢兢地质问杜诚道:″你…你这是想要干什么呢?你难道想要非礼我吗?你这样做就不怕你弟弟知道吗?″但杜诚却并不为所动。他当然明知杜恭就在一旁,但就是要故意这么做以求报复他,不过当然他也不是真的要动手,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他于是故出发出荡笑,还打翻了一些东西,装作要动手动脚的样子。躲在大柜子里的杜恭听到了这一切,内心不由翻涌。

一方面,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哥哥非礼而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这哪个男人可以忍受?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呢?另一方面,自己之前岂非也曾这般欺骗过哥哥,那么有了如今这个下场不也是理所应当吗?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生气呢?另外,妻子虽是在质问杜诚,但这一字一句又何尝不是在鞭打自己呢?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杜恭内心矛盾不堪,似有千千心结,剪不断理还乱。

有苦说不出的杜恭不由流出几点泪水。他如今真是进退维谷。纠结了好久,他终于难为情地从柜里出来,卑怯了制止了哥哥。

眼见自己丈夫竟突然从柜子里钻了出来,玉秀是一头雾水,但杜诚却是亳不意外,冷笑道:″呵呵,是我负了夫人吗?″随即打开门让一直守侯在外的柳英羞愧地走了进来。

玉秀更加疑惑,杜诚便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地交待了清楚,但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死死盯着杜恭和妻子。而杜恭只能是不安地上下闪烁目光,丝毫不敢直视这审视的目光。

杜诚说完话后便是一片宁静。无人说话,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而最尴尬的当然为杜恭和柳英二人了。他们低下了头,惶恐地等待着杜诚的惩罚。而玉秀则是又羞又恼一言不发,恼怒而冷冷地盯着丈夫。

此时气氛冷峻而尴尬,大家都在等待杜诚的反应。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杜诚在沉默了半晌后,竟大度地摆了摆手,随之表示刚才这么做并不是想要跟大家撕破脸,其实更多也不过是让弟弟和妻子感同身受的体会被背叛的滋味。如今既然妻子和弟弟都已认识了自己的错误,自己当然能够也愿意原谅他们。

随之杜诚转身面向嫂子,诚恳地为方才发生的失礼行为向她道歉。随后又劝导她不要太过苛责自己的丈夫,毕竟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原谅的地步,所以应该像自己一样再给他们一个机会。

杜恭和柳英闻言更加羞愧难当了,而且心里由衷感激钦佩杜诚的气度。

自此以后,四人比起之前更加地坦诚相待。杜恭也再未做对不起兄弟的事了。这也正是所谓″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友谊与信任也亦因猜疑而愈显真诚。

此外经过了这一事件,四人的友谊也就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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