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的生活丰富多彩,千变万化,不仅随时面临不确定性,就连我们对未来的预计和幻想也是那么苍白无力和意外。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新中国建立不久,物质基础薄弱,社会发展缓慢,人民的生存、及生活条件较差。绝大多数人居住低矮、浅陋、潮湿的平房,甚至茅草屋,点油灯(煤油、桐油、菜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只能是人们的幻想,高不可攀。几十年时间的发展,如今人们早已不再满足于此。
经过六、七十年代的人,都有一种饥饿的体验。那时候人们的理想,是能够吃饱、吃好。至于天天有肉吃,干饭、稀饭随心意,是不抱幻想的。如今,人们早已在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吃出安全、吃出健康。
在穿着上,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当时人们的普遍写照。很多家庭的小孩都是捡父母的旧衣服,改小、改短后,穿不得了传给弟、妹穿,烂了再打补丁。补丁上打补丁,再平常不过了。谁能想象今天,人们在衣着上的自由、随性、丰富。很多衣服买回来就存箱底,时间稍长就丢入生活区旧衣收蓄柜运走。不说打补丁,能穿个半成新的都罕见。
当时物资紧缺,各种生活物品皆凭票证供应,凭票证购买。粮票(分全国粮票,省粮票,县粮票)、布票、食用油票、肉票、煤票为五大基础票证。其它如糖、酒、烟、鞋、袜、火柴、肥皂等等,无一不凭票。更为尴尬的是,即使你手握票证,也不一定能够随意采买,因为货源时有时无,供销社的货架有时是空的。而今物质的丰富,在那时的人们简直无法想象和理解。
通讯靠老祖宗用了千年的邮寄:纸质信笺书写,折迭后装入信封,封好贴上邮票,投入邮箱,然后是漫长的等待。电话、电报不仅费用奇高,而且稀缺。在记忆中,只有公社(乡)和区(镇)级部门才架设有手摇电话,各种政令都是靠人(通讯员)来传递。七十年代初,当知青下乡,生产队(村民小组)才安上有线广播,成为村民生活中的一大亮点,吃饭都要搬个凳子听广播。电报以字数计价,还得到城、镇邮局才能办理。如今人手一部(或数部)手机的时代,当时任何人都无法相信。
大件路、高速公路四通八达,农村村村通至自然村;纵贯南北东西的铁路、高铁,省际、国际航线的开通,交通工具任意选择,人们可到达地球的任一端,国内的任一城市朝发夕至。甚至在成都吃早饭,到广州、上海、北京用午餐也是小事一件。
回想当年参加工作(三线建设),回家探亲,三、四百里路程,火车、长途大巴换乘几次,中途还得住旅馆。排队买票是常事,当天无票买预售票,又得等。坐火车能买到硬座或站票都是幸运,节假日一般对外只售加班闷罐车(货车箱)票,无坐椅,部分车箱连通风窗都没有,又臭又闷又挤,那滋味几十年了仍存留在记忆中。
八、九十年代人们追求的“三转一响”(自行车、缝纴机、手表,收音机),早已更迭多代,至如今的大屏幕平板彩电都少有人观看。从理想中的白炽灯照明,到起辉器、镇流器繁琐沉重的荧光管,至而今的仅凭硬纸壳样的几粒发光珠,省电数倍,亮度提高数倍;各种家俬、厨卫设施的使用,人们体验了过去帝王也不能享受的生活。短短几十年,人们经历、超越了多少个代啊?人类历史上千年万年的发展也不能与如今的数年、甚至数月相提并论。
不知今后的十年、二十年,或数十、百年后,人类社会是一个什么样状况,真的是不可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