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听到美国一直在说“南海自由航行”的问题,说我国过于霸道,掌控南海,影响了他们的自由航行。这说到底,其实就是妒忌我国对南海的实际海域控制权。之所以美国有这种妒忌,很大程度是韩先楚将军给我们带来的,如果不是韩先楚,海南岛是二个台湾,我国将彻底失去南海主权;如果两大岛被切断,新中国将被堵在陆地上出不去,我国现在能否在“南海自由航行”都很难说了。
因此,单凭解放海南岛的功绩,韩先楚可谓帅才。但解放海南岛的过程非常艰难,其实是韩先楚的“一意孤行”才得以成功。如果不是他的坚持,如果不是他宏远的战略眼光,如果不是他霸气地敢于越级上报,那么,历史将会是另外一个如果。
一、邓华谨慎行事,两次延迟进攻邓华将军绝对称得上是智勇双全,后面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彭总评价邓华:“邓华知识面广,头脑还很灵活,考虑问题眼光独到且周到,作战还有勇有谋,是个带兵的好助手。”这句话,彭总强调邓华将军“是个带兵的好助手”,确实,在解放海南岛战役中,虽然邓华是前线最高指挥,但或许邓华只适合做一个“好助手”,一定程度上不能做统筹全局的“统帅”。
第一延迟进攻:1949年12月31日,毛泽东电令四野:“努力争取在旧历年前进攻海南岛”,同时,毛泽东还要求邓华“应速到雷州半岛前线亲自指挥一切准备工作”,就是为了让前线最高指挥邓华能实地勘察海战现场,实事求是地抓实渡海作战工作。但邓华将军经过实地勘察后,电复中央:旧历年前准备工作来不及。当然,从客观情况来讲,这一次延迟进攻很正常,打仗谨慎点总是好的,正如毛主席所说:既然在旧历年前准备工作来不及,则不要勉强。
第二次延迟进攻:1950年1月10日,毛泽东电令四野:争取于春夏两季内解决海南岛问题。并且毛泽东重点强调了海南岛与金门岛的不同,让邓华、赖传珠等指战员无须担心,海南岛一是有冯白驹配合,二是敌军战斗力较差。只要能一次运两万人登陆,又有军级指挥机构随同登陆,就能建立立足点,以待后续部队的继进。
后续2月1日至2日,邓华、赖传珠在广州主持召开作战会议,会议确定战役发起时间在6月。
但就在2月9日,邓华就海南岛情况及渡海作战方针致中央军委、毛主席的请示电报,却不知咋地,又延迟了时间,电报说到:“岛上有敌十万,如只采取大规模登陆速决的方针,则所需机帆更多,改装费用更大,舵手、机工、领航人员亦非半年内所能同时办到。在我无海空配合的条件下,时间可能要长,最好不限制,以争取1950年完成任务为原则。”当时已经是2月9日了,但“舵手、机工、领航人员亦非半年内所能同时办到”,等于最起码战役发起时间要拖到8月9日了,夏至是6月21~22日,这明显违反了毛泽东“争取于春夏两季内解决海南岛问题”的最高指示,而且邓华电报还说“以争取1950年完成任务为原则”,意即1950年12月31日之前完成任务即可,但1950年6月27日美军航母都开过来了,那时候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了。
二、韩先楚“一意孤行”,5次请战第一次请战:1950年2月1日,在海南岛作战会议上,韩先楚与邓华、赖传珠、洪学智、李作鹏等参加会议的大多数同志意见相左,甚至与华南分局第一书记叶剑英的意见也不一致。当时会议决定在6月发起进攻,但韩先楚不认同,他认为等买到登陆艇,所有木帆船改装成机帆船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解放海南岛的突破口应该是广泛搜寻和征集木帆船作为渡海工具并要靠风作战,最好的时机就是利用谷雨(4月20日)前的那阵季风,因为这次时机如果错过,就只好等待半年后的9月季风。韩先楚开会回来后,根本没有向40军传达解放海南岛延迟在6月发起进攻的指示,而是积极整军备战。
第二次请战:1950年3月20日,韩先楚再次请战,向四野发出了电报:“主力作战估计无大问题。”但这次仍旧石沉大海。
第三次请战:1950年3月22日,韩先楚认为完全可以不用采取偷渡的策略,我军兵强马壮,可以直接发起强渡,如果李作鹏的43军没有准备好,他可以率领40军单独发起攻击,但是,这一次,邓华还是不急,邓华过于谨慎,想确保万无一失。
第四次请战:1950年3月31日,韩先楚再次请战,致电邓华:“大规模渡海作战条件已经成熟”,建议邓华立即组织实施主力渡海,攻击海南岛。韩先楚认为,谷雨是个“分水岭”,谷雨一过,风向就变,谷雨前到海南岛是顺风顺水;谷雨一过就变成逆风逆水。我军的运载工具是木帆船,靠风前行。如果真的6月以后才发起进攻,风不助力,这就根本无法登岛作战,那么,解放海南岛,就将再等上一年。我军应该趁着现在精神足,火力强,部队多,力量大,解放海南岛选在4月15—17日其中的一天为好,这是全年最好的一个时机了。可这份请战,仍旧等不来邓华的答复,时间一天一天接近“谷雨”,韩先楚十分着急,战机稍纵即逝,再不打,海南就成为第二个“台湾”了!
第五次请战:1950年4月7日凌晨,韩先楚“一意孤行”,直接越级上报,他独自署名发起了请战电文,电文发给第15兵团、四野并转报中央军委以及毛主席,建议立即发起海南岛战役,并立下军令状:要在4月15—17日其中的一天发起战斗,如果43军未准备好,我愿率40军主力渡海作战。这一次,毛主席展现了战略家的宽广格局,支持了韩先楚的意见。
事后的形势发展,大家都知道,我军势如破竹,5月1日,就解放了全岛,歼灭蒋军5个师9个团,计三万三千多人,将薛岳赶进了大海!这才有了美国无端指责我们影响“南海自由航行”的问题。